定南侯夫人的壽宴上,世子謝子安被人撞破與女子廝混。
謝子安當眾跪下請罪:“母親,綰綰馬上就要和我訂婚了,我們兩情相悅這才做下錯事,求您成全,上太傅府為我提親!”
他一句話將我打成蕩婦,讓我在京城名譽掃地。
人人都傳太傅嫡女婚前失貞,與定南侯世子當眾茍且。
無論我如何辯解,那日我根本沒去侯府,都無人相信。
我被人口誅筆伐,不堪受辱喝下毒酒自盡。
謝子安在我靈前上了一柱香:“綰綰,怪只怪太傅府正與侯府議親,只能拿你來擋一擋,玉落出身低微,若被人發(fā)現(xiàn)她與我私會有了肌膚之親,哪里還有活路。”
“沒想到你竟這般小氣,幾句閑話便自盡了,只當我和玉落對不起你吧,若有來世我定會補償你。”
謝子安給他的心上人換了個身份,娶進侯府,嬌妻稚子幸福圓滿,而雙親卻因我的事一夜白頭,沒幾年便雙雙病逝了。
再睜眼,我重回到定南侯夫人壽宴那天。
……
“天啊,聽說定南侯世子在后院廂房跟一個女子行茍且之事,被送茶水的丫鬟撞破了。“
“不會吧,怎么在侯夫人的壽宴上做這種事?”
“誰家的女子這般不要臉,簡直是淫蕩不堪!”
來賀壽的各家夫人和小姐聽得這話,都朝著后院走去。
廂房的門是開著的,定南侯夫人臉色鐵青站在門外,身邊還有兩位平時交好的夫人。
那女子祼著身子,被定南侯世子謝子安緊緊護在懷里,她輕輕發(fā)著抖,祼露的后背還帶著青紫的曖昧痕跡,明眼人都看得出發(fā)生了什么。
謝子安緊緊摟著她,大聲道:“母親,都是兒子的錯,和綰綰無關!”
“我與綰綰馬上要訂親了,我們兩情相悅這才做下錯事,求您成全。”
“綰綰別怕,我們本就是要訂婚的人,我明日便上太傅府提親。”
他話音一落,外面看熱鬧的夫人和小姐們都驚住了:“不會吧,居然是沈綰,她可是太傅嫡女。”
“天啊,太傅嫡女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真是丟人顯眼。”
“太傅還好意思出來見人嗎?教出這樣不要臉的女兒。”
“沈綰可是皇后都贊過的大家閨秀,這不是打皇后娘娘的臉嗎?”
“她有臉做出這樣的事,怎么沒臉出來見人!”
大家正罵得起勁,我站在人群后墊起了腳尖看熱鬧,好奇地問道:“大家都聚在這里干什么?”
眾人回頭,尖叫出聲:“綰綰,你怎么在這?”
“你不是在床上嗎?”
“你在這里……那床上的是誰?”
眾人指著謝子安懷里的女子。
我抬眼看去,謝子安神色驟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昨日回貼說因感染風寒不能出席壽宴的我,現(xiàn)在卻好端端站在他面前。
上一世,我不在現(xiàn)場,又連病了幾日,完全不知定南侯府發(fā)生的事,等我知曉的時候,謝子安早把這件事傳的滿城風雨,我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我特意趕來壽宴,就為了這一刻,當著眾人的面揭穿他的真面目,看他還怎么狡辯!
看著屋內(nèi)的場景,我臉色煞白,驚呼一聲:“世子,你這是在干什么?這女子是誰?”一旁的昭陽郡主嘲諷地笑道:“謝世子方才說,他懷里的人是你,也叫沈綰,還說要去太傅府提親呢!”
我上前一步,指著那女子:“她也叫沈綰?世子,你這是何意?為何當著眾人的面污蔑我?”
“女子的名節(jié)何其重要,世子難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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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若是沒出現(xiàn),這淫婦的名頭是不是就安在我頭上了!綰綰不知哪里得罪了世子,竟要這般害我?”
定南侯夫人面沉如水,謝子安張口結(jié)舌地解釋:“綰綰,你不是說身子不適,不來壽宴了嗎?”
我大聲道:“所以,你明知我不能前來,特意選在今日玷污我的名聲?”
“她是何人,為何要這般污蔑我?你與她合謀,在眾人面前叫我的名字,到底有何用意!”
“若不是昭陽郡主今日特意來家里邀我,怕是我早已身敗名裂了。”
謝子安神色慌亂:“不是的,綰綰,我不過順口說了你的名字,我并無此意……”
我淚眼漣漣,轉(zhuǎn)身看向定南侯夫人:“夫人從小是看著綰綰長大的,還請夫人為綰綰做主啊。”
“綰綰的雙親去江南探視外祖未歸,如今并沒有長輩可以替綰綰撐腰,謝家姨母,您就看在娘親的面子上,幫一幫綰綰吧。”
說完我楚楚可憐地就要跪下。
夫人們急忙將我扶起:“綰綰你放心,你母親不在,我們都是你的長輩,必定會為你做主的。”
魏國公夫人最是威嚴:“定南侯夫人,你兒子做出這種事情,難道定南侯府不該解釋一下嗎?”
“在自己母親的壽宴上,與人茍且不說,還污蔑別人女孩家的名聲,如此惡毒,到底是為何!”
昭陽郡主大聲道:“綰綰,你別怕,我等下便進宮和皇后娘娘說道說道,必要為你討個公道。”
“好一對不要臉的奸夫淫婦!”
定南侯夫人早已經(jīng)冷汗?jié)i漣,上前一步,拉著我的手:“好孩子,今日確實是委屈了你,都是子安的錯,我一定讓他好好給你賠禮道歉。”
“他是豬油蒙了心了,為一個狐媚子做出這樣的事,子安一定是被人引誘的,他自幼便傾慕你,斷不會做出這種事!”
說著,轉(zhuǎn)過頭去:“來人,把這狐媚子拖下去給我打死!”
話音一落,便有粗使婆子上前要拖走那女子。
那女子一聲尖叫,衣衫半裸被拖下地來,露出她的臉來,居然是謝子安的表妹,定南侯夫人的遠房侄女玉落。
玉落尖叫一聲摔在地上,楚楚可憐地叫道:“表哥救我~”
然后顧不得別的,跪行直定南侯夫人面前:“姑母救我,我沒有勾引表哥,我與表哥是兩情相悅的,求姑母讓我侍奉表哥吧,玉落不求名分,就算為奴為婢,玉落也心甘的!”
定南侯夫人氣急敗壞:“不要叫我姑母,你不過是我娘家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一個遠親,我可憐你父母雙亡,將你收養(yǎng)在府里,你卻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說罷,她“啪”的一個耳光狠狠了打過去,“從今往后,我沒有你這個親戚。”
謝子安忙上前來求情:“母親,玉落早就無家可歸了,我們?nèi)魧⑺s走,她還能去哪里?”
“都是我的錯,是我喝多了酒情不自禁,求母親答應,讓她做個妾室也行啊。”定南侯夫人看了我一眼,只握了我的手道:“綰綰,以后你才是侯府的當家主母,此事便由你做主。”
“你若容不下她,我馬上派人將她趕出去,若你慈悲心腸,愿意給她一個容身之所,我們自然也都聽你的。”
我在心中冷笑,好一個禍水東引,侯府想把事情全推到我身上。
他們想得美,上一世,這兩個奸夫淫婦私相授受,卻把臟水都潑到我頭上,害我只能一死以證清白,他們倒是幸福美滿地過了一輩子。
這一次,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我輕輕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夫人慎言,我與侯府并無關系,何來主母之說?”
“玉落姑娘既然是世子的表妹,侯夫人的侄女,又與世子有了肌膚之親,她的去留,自然由你們做主,或是未來的世子夫人做主。”
“綰綰只是來府上赴宴的客人,怎能越俎代庖?”
謝子安急了,上前一步道:“綰綰,方才胡亂叫你的名字是我的不是,我當時慌亂極了,想著我們快要訂親了,就算讓大家知道也沒什么,反正我是一定會娶你的……”
“但是玉落不一樣,她一個孤女,無依無靠,若她名聲有損,還怎么活啊。”
他還未說完,我便走上前,狠狠一個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表妹的名聲要緊,我的名聲便不要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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