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湛江湖光巖的火山湖與漁鄉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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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爐的烤生蠔帶著蒜蓉的焦香漫過漁港,湛江的氣息便裹著南海的咸腥與火山巖的溫潤鉆進衣襟——不是刻板的“港城”標簽,是湖光巖的瑪珥湖碧水,是硇洲島的火山巖層,是金沙灣的白浪銀灘,是老人們口中“火山遺珠,南海明珠”的生態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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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的探尋像展開一幅湛藍與赭紅交織的濱海畫卷,每處風景都混著火山的厚重與漁鄉的溫熱,在眼前徐徐鋪展。這里沒有刻意雕琢的景致,只有瑪珥湖管護員的巡湖槳、火山地質研究員的放大鏡、漁民的漁網、貝雕藝人的刻刀,把這片“粵西秘境”的密碼,織進了礁石與浪濤的肌理之中。
湖光巖瑪珥湖:晨光里的碧水與古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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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破曉,晨霧還未漫過瑪珥湖的湖心亭,我已跟著湖光巖管護員老陳往環湖步道走。他的帆布包里裝著水質檢測儀、巡湖日志和草帽,褲腳沾著湖邊的朝露:“要趁日出前來看湖,晨光里的瑪珥湖像塊藍寶石,每一縷水波都藏著火山的秘密,得慢慢品。”老陳的膠鞋沾著赭紅色的火山土,指腹留著常年清理湖岸雜物的薄繭,那是在這片“火山圣湖”守護三十年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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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楞嚴寺的飛檐在霧靄里漸漸清晰,朱紅的寺門與湖水相映,遠處的瑪珥湖如一枚巨大的碧玉鑲嵌在火山口間,湖邊的古榕虬枝垂落,枝葉輕觸水面泛起細碎漣漪。途經“李綱醉月”雕像時,老陳忽然放慢腳步,指著雕像旁的火山巖:“這瑪珥湖是世界罕見的火山口湖,是火山噴發后形成的凹陷積水而成,湖水不枯不溢,水質能直接飲用。以前湖邊沒有防護欄,游客常往湖里扔垃圾,現在我們每天巡湖三次,既要監測水質,又要守護生態,這份責任比啥都重。”他引我看向湖面的水鳥:“那是白鷺,以前很少見,現在生態好了,它們天天來湖邊覓食。”遠處傳來早餐攤的吆喝聲,老陳笑著指了指景區門口:“那賣蝦餅的阿婆,餅里加了新鮮海蝦,外酥里嫩,是管護員最實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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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升起時,晨霧漸散,陽光灑在湖面上折射出粼粼波光,幾位地質專業的學生正跟著老陳采集水樣。老陳從包里翻出一本舊相冊:“這是三十年前的湖光巖,那時湖邊還是土路,現在修了步道和觀景臺,但湖水的清澈沒變。”不遠處,一群孩子正跟著老師觀察湖里的微生物,稚嫩的聲音混著鳥鳴回蕩,老陳笑著說:“這才是湖光巖該有的生機,火山的故事要靠一代代人傳下去。”我摸著湖邊的火山巖,指尖傳來歲月沉淀的微涼,忽然懂了這里的美——不是“世界地質公園”的頭銜,是湖水的藍、古榕的蒼、守護的誠,是湛江人把火山的記憶與傳承的堅守,一起藏在了晨霧的晨光里。
硇洲島:正午的礁石與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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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湖光巖往東南沿海走,正午的陽光把硇洲島的火山礁石照得格外醒目。漁港碼頭旁,漁民老林正整理剛上岸的漁獲,他的船板上擺著漁網、漁簍和新鮮的石斑魚,臉膛被海風曬成了深褐色:“來得巧,這時候的漁獲最鮮活,陽光灑在礁石上,像鍍了層銅,得慢慢品。”老林的草帽邊緣磨出了毛邊,手掌布滿與漁網摩挲的厚繭,那是在這座“火山島”打魚四十年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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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礁石灘往前走,黑色的火山巖層層疊疊,有的如刀削斧劈,有的如巨獸盤踞,海浪拍擊礁石濺起雪白的浪花,遠處的漁船正拖著漁網往岸邊靠,漁民的號子聲與海浪聲交織成曲。“這硇洲島是中國第一大火山島,島上的火山巖層有幾十萬年前的痕跡,”老林指著一塊蜂窩狀的巖石:“這是火山噴發時形成的氣孔巖,輕輕敲還能聽見空響。我們漁民靠海吃海,但也知道要護著海,產卵期絕不濫捕,這份規矩得守著。”正午的陽光透過云層,在礁石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幾位游客正跟著老林學習辨認海鮮,驚嘆聲與漁獲的腥味交織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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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老林的漁棚前,他給我遞來一杯冰鎮的椰子水:“剛從樹上摘的,解暑解渴。你看這石斑魚,肉質緊實,清蒸最鮮,是硇洲島最本真的味道。”他指著遠處的硇洲燈塔:“那是百年老燈塔,以前漁民出海全靠它指引方向,現在還在發光。”不遠處的漁家樂飄來清蒸螃蟹的香氣,老林說:“王嬸做的清蒸螃蟹,用的是剛撈的青蟹,撒點姜絲就鮮掉眉毛,是海島人的招牌菜。”午后的海風帶著咸濕的涼意拂過臉頰,我站在礁石上看著漁船歸港的身影,忽然懂了這里的美——不是“火山海島”的標簽,是礁石的奇、漁歌的悠、海味的鮮,是湛江人把大海的饋贈與守護的溫情,藏在了正午的陽光里。
金沙灣:暮色的沙灘與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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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硇洲島返回市區,金沙灣的燈火已在暮色中次第亮起。沙灘旁,貝雕藝人老周正打磨著一塊貝殼,他的工作臺擺著刻刀、膠水和成品貝雕,手上沾著淡淡的貝殼粉末:“來得巧,夜里的沙灘最熱鬧,燈光照在貝殼上,像撒了滿地星光,得慢慢品。”老周的圍裙上繡著“湛江貝雕”的字樣,手指靈活地在貝殼上雕琢,那是在這里傳承貝雕技藝三十年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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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沙灘往前走,白色的沙粒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孩子們在沙灘上堆沙堡,情侶們沿著海岸線散步,遠處的湛江奧體中心如一只展翅的海鷗,與海浪的拍岸聲交織成曲。“這金沙灣是湛江的‘城市客廳’,以前是荒灘,現在成了大家休閑的好地方,”老周指著手中的貝殼:“這是本地的珍珠貝,質地堅硬,雕出來的圖案特別清晰。我們做貝雕,不僅是討生活,更是想把湛江的海洋文化傳下去,這份根脈得護著。”暮色中的風帶著椰樹的清香,遠處的海鮮大排檔傳來熱鬧的人聲,與刻刀的雕琢聲交織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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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老周的工作室,暖黃的燈光照亮了滿架的貝雕作品。他給我遞來一串貝殼手鏈:“自己做的,留個紀念。”他指著一件《南海風光》貝雕:“這作品用了二十多種貝殼,雕了整整三個月,里面的漁船、燈塔都是按金沙灣的景色做的。”他拿起一本貝雕圖譜:“這是我父親傳下來的,上面記錄著老輩人的雕刻手法。”空氣中飄來烤魷魚的香氣,老周說:“沙灘邊的烤魷魚,撒上本地的黃辣椒醬,香辣入味,是湛江人的夜生活味道。”夕陽沉入南海地平線,沙灘的燈火愈發璀璨,我摸著貝雕上細膩的紋路,忽然懂了這里的美——不是“城市沙灘”的光環,是沙灘的軟、燈火的暖、手藝的精,是湛江人把海洋的風情與傳承的責任,藏在了暮色的光影里。
徐聞古港:星夜的古渡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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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金沙灣往南走,徐聞古港的燈火已在星夜中格外溫暖。古港旁,民宿主人小陳正往火塘里添柴,他的身邊放著一本《漢書·地理志》和船模,褲腳沾著泥土:“來得巧,夜里的古港最有韻味,火塘邊能聽不少海上絲綢之路的故事,得慢慢品。”小陳的臉上帶著年輕人的朝氣,手掌卻有常年擺弄船模的薄繭,那是跟著父母經營民宿十五年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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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著火塘坐下,來自各地的游客正聽老人們講古港的傳說,火塘里的木柴偶爾爆出火星,映得每個人臉上都暖融融的。“這徐聞古港是漢代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當年商船從這里出發,帶著絲綢、瓷器駛向東南亞,”小陳指著墻上的古港地圖:“你看這航線,穿過瓊州海峽,直達印度洋,那時的徐聞多熱鬧。”他拿起一個船模:“這是按漢代商船做的,船帆、船槳都還原了當時的樣子。”夜風吹過,帶來古港的歷史氣息,遠處傳來隱約的濤聲,與老人們的講述聲交織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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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陳給我端來一碗雷州甜糟:“自家釀的,暖胃驅寒。”他指著窗外的古碼頭:“那是漢代的碼頭遺址,現在還能看到當年的石階。”他拿起一本古籍復印件:“這上面記載著‘欲拔貧,詣徐聞’,說明當時的徐聞是繁華的商港。”空氣中飄來白切雞的香氣,小陳說:“廚房里燉的白切雞,用的是本地的走地雞,蘸著沙姜醬吃,是雷州半島的特色菜。”深夜的古港格外寧靜,我捧著溫熱的甜糟,聽著遠處的濤聲,忽然懂了這里的美——不是“絲路起點”的標簽,是古渡的幽、故事的深、人情的濃,是湛江人把海洋的記憶與傳承的熱忱,藏在了星夜的光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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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程的汽車駛過海灣大橋,窗外的湛江漸漸縮成一幅湛藍與暖黃交織的畫卷。七日的時光里,我沒追過喧鬧的人潮,卻在湖光巖的晨霧中觸到了火山的靜謐,在硇洲島的陽光下讀懂了大海的遼闊,在金沙灣的暮色中望見了城市的活力,在徐聞古港的星夜里摸到了絲路的溫情。原來湛江的美從不在旅游海報的圖片里,而在當代人的生活中——是管護員的檢測儀,是漁民的漁網,是貝雕藝人的刻刀,是民宿主人的船模。這些藏在晨光、正午、暮色與星夜里的堅守,才是南海港城最動人的底色,也是這次湛江之旅里最珍貴的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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