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全部給安安?爸,您是不是糊涂了!"
我看著桌上那份遺囑,手都在發抖。四套房產,總價值超過八百萬,父親竟然全部寫了我的名字。
"德華叔,這樣不合適吧,慧慧也是您的孩子啊。"姐夫王強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滿。
父親李德華端坐在沙發上,花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眼神堅定得像鋼鐵:"我的財產,我做主。"
姐姐李慧站在窗邊,背對著我們,肩膀微微顫抖。
我想開口說什么,卻發現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從小到大,父親從來沒有如此明顯地偏向過我,這突如其來的"恩寵"讓我感到莫名的恐慌。
律師推了推眼鏡:"李先生,您確定這樣分配嗎?"
"確定。"父親的聲音斬釘截鐵。
01
這一切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那天我接到姐姐的電話,聲音里帶著哭腔:"安安,爸住院了,你快來。"
我丟下手頭的工作,飛奔到醫院。病房里,父親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各種管子連在身上,看起來比他實際年齡老了十歲。
"醫生說是心肌梗塞,差點就沒救過來。"姐姐紅著眼眶告訴我。
我握著父親冰涼的手,心里五味雜陳。從我記事起,父親就像一座大山,永遠那么強壯,那么不可戰勝。現在看到他這副模樣,我才意識到,父親真的老了。
"安安,過來。"父親虛弱地叫我。
我湊到床邊,他抓住我的手,聲音很輕:"爸可能不行了,有些話要跟你說。"
"爸,您別胡說,醫生說只要好好休養就沒事的。"我強忍著眼淚。
父親搖搖頭:"我心里有數。這些年,爸對不起你們兄妹倆,特別是對不起你。"
我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但看到他眼中的愧疚,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爸,您好好休息,等您出院了,我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父親點點頭,但眼神依然復雜,仿佛背負著什么重大的秘密。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和姐姐輪流照顧父親。在醫院的那些日子里,我發現父親經常一個人發呆,有時候還會偷偷抹眼淚。
每當我問起,他總是擺擺手:"沒事,就是想起你們小時候了。"
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父親的眼神里,除了對往事的懷念,還有一種深深的負疚感,那種表情我從未見過。
有一天晚上,我在病房陪護,父親突然抓住我的手:"安安,如果爸以前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能原諒爸嗎?"
"爸,您在說什么呢?您是我爸,我怎么會怪您?"
父親看著我,眼中竟然有了淚光:"好孩子,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
02
父親出院后,身體恢復得不錯,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卻大不如前。他開始頻繁地提起死亡這個話題,還主動找律師咨詢遺產分配的事情。
"爸,您別總想這些不吉利的事情,您身體好著呢。"姐姐勸他。
"人總有一死,早做準備總是好的。"父親的語氣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到他內心的不平靜。
那段時間,父親經常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望著遠方發呆。有時候我和他說話,他都聽不到,整個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試圖和他溝通,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父親總是避而不談。
"安安,你覺得爸爸更喜歡你還是更喜歡姐姐?"有一天,他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爸,您怎么問這種問題?您對我們都一樣好啊。"
父親苦笑了一下:"一樣好嗎?真的一樣好嗎?"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從小到大,父親對我和姐姐確實都很好,雖然偶爾會因為我是兒子而對我期望更高一些,但總體來說,他是個非常公平的父親。
但是父親的這個問題,讓我開始回想起一些以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比如,小時候父親給我買玩具時,總是會給姐姐買同樣價值的東西;比如,我上大學的學費是父親出的,姐姐的學費也是;比如,我結婚時父親給了我十萬塊錢,姐姐結婚時也給了十萬。
似乎,父親真的對我們一視同仁。
那他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呢?
一個月后,父親正式找律師立遺囑。當天晚上,他把我叫到書房。
"安安,爸想把房子都留給你。"他開門見山地說。
我大吃一驚:"爸,為什么?姐姐也是您的孩子啊。"
"你姐姐有出息,收入高,也不缺房子住。你不一樣,你需要這些房子。"
這話聽起來有道理,姐姐確實是公司的高管,年薪百萬,而我只是個普通職員,月薪一萬多。從經濟條件來說,我確實更需要這些房產。
但是,我總覺得父親的理由不夠充分。
"爸,就算是這樣,您也應該給姐姐留一套啊,她畢竟也是您的女兒。"
父親沉默了很久,才說:"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明白。等你明白了,就知道爸為什么這么做了。"
他的話讓我更加困惑,但無論我怎么問,他都不肯再說。
03
遺囑公證的那天,我們全家都到了律師事務所。
當律師宣讀遺囑內容時,我看到姐夫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而姐姐,她只是靜靜地坐著,表情平靜得出奇。
"李女士,您對這份遺囑有什么意見嗎?"律師問姐姐。
我以為姐姐會抗議,至少會表示不滿,畢竟這關系到幾百萬的財產。
但是姐姐只是淡淡地說:"沒有意見,我同意父親的決定。"
"慧慧!"姐夫王強激動地站了起來,"你瘋了嗎?那可是四套房子!"
姐姐看了他一眼:"這是我父親的財產,他想給誰就給誰。"
"可是你也是他女兒啊!"王強的聲音都變了調。
"我知道。"姐姐的聲音依然很平靜,但我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復雜的情緒,那不是憤怒,不是委屈,而是一種類似于... 解脫?
"李女士,您確定要簽字嗎?簽了字這份遺囑就正式生效了。"律師再次確認。
姐姐拿起筆,毫不猶豫地在遺囑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整個過程中,她的手沒有絲毫顫抖,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就像在簽一份普通的文件。
這種平靜讓我感到不安。我了解我姐姐,她不是那種不在乎錢的人,也不是那種會輕易妥協的人。她的這種反應,絕對不正常。
簽完字后,姐姐站起身,對父親說:"爸,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慧慧,你..."父親想說什么,但姐姐已經轉身離開了。
姐夫王強氣憤地跟在后面,臨走前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我搶了他們家的財產。
律師事務所里只剩下我和父親。
"爸,姐姐她..."我想問什么,但不知道怎么開口。
"她是個好孩子。"父親的聲音有些哽咽,"比爸想象的還要好。"
我更加不明白了。如果姐姐是好孩子,為什么不給她留一套房子?如果父親覺得愧疚,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這一切都充滿了矛盾,讓我感覺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中。
04
遺囑生效后,我家的氣氛變得異常微妙。
姐姐不再像以前那樣經常回家了,即使偶爾回來,也只是匆匆地坐一會兒就走。她對我的態度倒是沒有明顯的變化,該聊什么還聊什么,但我總感覺她的眼神中有種我看不懂的東西。
姐夫王強就不一樣了,他見到我就像見到仇人一樣,連招呼都不打。有一次在商場遇到,他居然直接轉身就走,搞得我很尷尬。
最奇怪的是父親。按理說,他已經如愿地把財產分配好了,應該輕松一些才對。但是他反而更加沉默了,經常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發呆,有時候我叫他好幾聲他都聽不到。
有一天,我忍不住問他:"爸,您是不是后悔了?如果您覺得不合適,我可以把房子分一套給姐姐。"
父親看了我很久,最后搖搖頭:"不用,這樣就挺好的。"
但他的表情告訴我,他一點都不覺得好。
更讓我困惑的是,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我發現父親經常偷偷地觀察姐姐。每次姐姐回來,他都會悄悄地打量她,眼神中帶著一種復雜的情緒,像是愧疚,又像是欣慰,還夾雜著一種我看不懂的情感。
而姐姐似乎也察覺到了父親的注視,但她從來不主動和父親多說話,總是保持著一種禮貌而疏遠的態度。
有一次,我聽到父親在房間里自言自語:"都是爸的錯,都是爸的錯啊..."
我推門進去問他怎么了,他卻說什么都沒說,只是問我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年底。眼看著春節要到了,按照我家的傳統,年夜飯是一定要全家人一起吃的。但今年的情況這么復雜,我真不知道這頓年夜飯會是什么樣子。
我試探著問父親:"爸,今年年夜飯還是在咱們家吃嗎?"
"當然,這是規矩,不能破。"父親的語氣很堅定。
我又問:"那姐姐和姐夫會來嗎?"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我會讓她來的。"
我不知道他會怎么"讓"姐姐來,但我有種預感,這頓年夜飯不會平靜。
05
除夕這天,我早早地回到了家。
廚房里傳來父親忙碌的聲音,他正在準備年夜飯。我想去幫忙,但他說什么都不讓,堅持要自己一個人做。
"爸,您年紀大了,還是我來吧。"我勸他。
"沒事,爸爸還沒老到做不動飯的地步。"父親的聲音有些倔強,但我能聽出他語氣中的緊張。
下午五點,姐姐和姐夫到了。姐夫的臉色依然很難看,但至少他來了。
"爸。"姐姐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慧慧來了,快坐快坐。"父親從廚房探出頭,臉上堆著笑容,但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僵硬。
飯桌上,氣氛異常壓抑。以往熱鬧的年夜飯,今年變得安靜得可怕。
父親幾次想開口說話,但每次都欲言又止。姐姐低頭吃飯,偶爾抬頭看看父親,眼神中有種復雜的情緒。
我試圖活躍氣氛:"爸,您今年這菜做得特別香。"
"是嗎?那就多吃點。"父親勉強笑了笑。
就在這時,姐姐突然開口了:"爸,有件事我想告訴您。"
父親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筷子上夾著的菜掉回了盤子里。
"什么事?"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姐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姐夫,最后目光停在父親臉上:"我懷孕了。"
這個消息像炸彈一樣在飯桌上爆炸。我驚喜地看著姐姐,姐夫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但是父親的反應很奇怪,他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懷孕了?多長時間了?"父親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三個月了。"姐姐平靜地說,"醫生說是個女孩。"
父親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放下筷子,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女孩..."他喃喃地重復著這兩個字。
然后,姐姐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爸,我決定給女兒取名叫李思源。"
父親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突然僵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張,就像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樣。
"思源..."他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姐姐點點頭:"是的,李思源。我想讓她知道,要飲水思源,要記住自己的根在哪里。"
父親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他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卻發不出聲音來。
我看著父親的反應,心里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安。為什么一個普通的名字會讓他有這么大的反應?
姐姐看著父親,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然后她緩緩地從包里拿出了一個舊相框。
"爸,這個還給您。"她把相框放在桌子上。
父親看到那個相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他伸出顫抖的手,慢慢地將相框轉向自己,當他看清相框里的內容時,整個人愣住了...
06
相框里是一張發黃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懷里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女人的面容清秀,眼神溫柔,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前佩戴的那枚特殊的胸針,一個精致的梅花圖案。
父親的手劇烈地顫抖著,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思源...我的思源..."
我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姐姐的表情告訴我,她知道這張照片的含義。
"爸,您還記得她嗎?"姐姐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錘子一樣敲擊著父親的心。
父親捂著臉,肩膀因為抽泣而不停地顫抖:"我對不起她,我對不起你們..."
"她是誰?"我終于忍不住問道。
姐姐看了我一眼,然后緩緩說道:"她是李思源,我的生母。"
這句話如雷擊一般擊中了我。我呆呆地看著姐姐,大腦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姐,你在說什么?"
姐姐深吸了一口氣:"安安,其實我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我的生母叫李思源,她在生下我三天后就去世了。"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從小到大,我一直以為姐姐是我的親姐姐,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那你..."我的聲音在顫抖。
"我是爸爸收養的。"姐姐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到她內心的波瀾,"李思源是爸爸的初戀,也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但因為種種原因,他們沒能在一起。后來思源嫁給了別人,但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在她生下我之后,因為難產去世了。她的丈夫不要我,所以爸爸就把我接了回來,當作自己的女兒養大。"
父親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地重復著:"對不起,對不起..."
我震驚得無法言語。原來,這么多年來我一直不知道這個秘密。難怪父親總是對姐姐格外關心,難怪他在立遺囑時表現得那么愧疚。
"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我問姐姐。
"很早就知道了。"姐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小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和你長得不一樣,后來偶然間發現了這張照片,追問之下,爸爸才告訴我真相。"
我看向父親,他已經老淚縱橫:"慧慧,爸爸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思源。我沒能保護好她,也沒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07
姐姐站起身,走到父親身邊,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爸,您已經給了我足夠多的愛。從小到大,您從來沒有讓我感覺到自己是被收養的。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可是我..."父親哽咽著。
"您擔心我會因為身世而受到傷害,所以才把所有財產都留給安安,對嗎?"姐姐溫柔地說,"您覺得我不是您的親生女兒,就不配繼承您的財產。"
父親點了點頭,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落下:"我怕別人說閑話,怕你受委屈。安安是我的親兒子,他繼承我的財產天經地義。而你..."
"而我只是一個外人,對嗎?"姐姐的聲音依然很平靜。
父親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爸,您知道嗎?"姐姐打斷了他的話,"當我看到那份遺囑時,我的心確實很痛。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您這種做法讓我感覺到,在您心里,我始終不是您真正的女兒。"
父親猛地抬起頭:"不,不是的!慧慧,你永遠是爸爸的女兒!"
"那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姐姐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三十多年來,您給了我無微不至的關愛,讓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世。但這份遺囑,卻讓我想起了一個殘酷的現實——我終究不是您的親生女兒。"
父親痛苦地捂著臉:"都是爸爸錯了,都是爸爸的錯..."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心如刀絞。我終于明白了姐姐為什么會那么平靜地簽字,原來她的心里承受著這么大的痛苦。
"姐姐,我把房子分給你,我們重新分配。"我急忙說道。
姐姐搖了搖頭:"安安,這不是房子的問題。"
她轉向父親:"爸,我之所以平靜地簽那個字,是因為我想看看,在您心里,我到底算什么。現在我明白了,血緣關系終究還是最重要的。"
"不!"父親突然站了起來,"慧慧,你聽爸爸說!"
他走到客廳的柜子前,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盒子。
"這里面有一份文件,你看看。"
姐姐疑惑地接過盒子,打開后,里面是一份法律文件。
當她看清文件內容時,整個人愣住了。
08
"這是...收養公證書?"姐姐的聲音在顫抖。
父親點了點頭:"三十年前的收養公證書。慧慧,從法律上講,你就是我的女兒,和安安沒有任何區別。"
姐姐看著那份泛黃的文件,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還有這個。"父親又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里面是一條精美的項鏈,"這是你生母留給你的遺物,她說等你長大了就給你。"
項鏈上的吊墜正是照片中李思源胸前佩戴的那枚梅花胸針。
"爸爸這些年一直保存著,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親手給你戴上。"父親的聲音哽咽著,"慧慧,你不僅是爸爸的女兒,也是思源的女兒。你身上流著她的血,繼承了她的善良和堅強。"
姐姐緊緊地抱著那條項鏈,泣不成聲。
父親繼續說道:"至于遺囑的事,爸爸確實想錯了。我以為把財產留給安安,你就不會有負擔,可以輕松地生活。但我沒想到,這樣做反而傷害了你。"
他走到桌前,拿起那份遺囑:"這份遺囑,爸爸現在就撕掉。"
"爸!"我和姐姐同時叫道。
"不用阻止我。"父親的聲音很堅定,"財產怎么分配,應該由你們兄妹倆自己商量。爸爸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們能夠和和睦睦,相親相愛。"
說完,他真的把遺囑撕成了碎片。
姐姐撲到父親懷里,哭得像個孩子:"爸,對不起,女兒讓您擔心了。"
"傻孩子,是爸爸對不起你。"父親緊緊地抱著姐姐,"從今以后,爸爸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原來,真正的親情不是建立在血緣關系上的,而是建立在三十多年的朝夕相處和無私的愛上的。
窗外,煙花開始綻放,新年的鐘聲即將敲響。我們一家三口緊緊擁抱在一起,這一刻,什么財產分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彼此相愛,永遠是一家人。
姐姐輕撫著肚子里的孩子,微笑著說:"李思源,奶奶會保佑你的。"
父親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看著姐姐,眼中滿含著慈愛和欣慰:"是的,她會保佑我們所有人的。"
這個除夕夜,我們終于說出了壓在心底多年的話,也終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家人。血緣關系或許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那份跨越了時間的愛和守護。
年夜飯重新開始,這一次,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真誠的笑容。父親不再愧疚,姐姐不再委屈,我也不再困惑。我們就是一家人,永遠的一家人。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