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陪護女友爹半月端屎倒尿，出院即被分手：岳母嫌太婆媽沒出息

陳俊楠第一次去女友家就撞上了大事。

他原本想象過無數種見家長的場面，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林父從屋頂摔下來的那個午后，徹底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半個月的陪護讓他看清了這個家庭的暗流，卻沒想到換來的是一句分手。

那句"婆婆媽媽沒出息"像根刺扎進心里，可他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林家那座老宅子里，似乎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01

陳俊楠小心翼翼地撫平襯衫上的褶皺，第三次檢查后備箱里的禮物。

西湖龍井是給未來岳父的，真絲絲巾是給未來岳母的。

他還特意托人從鄉下買了土雞蛋，聽說林母最看重這些心意。

林婉清看他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又不是去面試，放輕松點。"

"比面試重要多了。"陳俊楠深吸一口氣，發動了車子。

副駕駛座上的林婉清今天穿了件淡藍色連衣裙，顯得格外溫婉。

這是他們戀愛一年來，她第一次帶他回老家見父母。

車子駛出市區，窗外的風景漸漸變成了連綿的稻田。

陳俊楠握著方向盤的手心有些潮濕，他悄悄在褲子上擦了擦。

"我爸最喜歡踏實肯干的年輕人，你肯定沒問題。"

林婉清說著指了指前面的路口，"從這兒拐進去就到我們村了。"

村道兩旁是整齊的二層小樓，幾只土狗在樹蔭下打盹。

快到家門口時，林婉清突然坐直了身子："奇怪，院門怎么開著？"

陳俊楠剛停穩車，就聽見院里傳來一聲悶響，接著是女人的驚呼。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推開車門沖進院子。

林建國仰面倒在腳手架下，右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

沈慧琴正手足無措地圍著丈夫打轉，見到女兒帶著陌生男人進來愣了下。

"爸！"林婉清撲過去，聲音帶著哭腔。

陳俊楠二話不說蹲下身："快，幫我扶叔叔到我背上。"

沈慧琴這才反應過來，幫著把昏迷的丈夫扶到年輕人背上。

陳俊楠感覺到林建國的體重沉沉地壓下來，他咬咬牙站穩。

"婉清你去開車門，阿姨您幫忙指路，去最近的醫院。"

他的鎮定讓慌亂的母女找到了主心骨。

去縣醫院的路上，陳俊楠透過后視鏡看到林婉清蒼白的臉。

她緊緊握著父親的手，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沈慧琴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時回頭看看丈夫，又偷偷打量開車的年輕人。

陳俊楠專注地開著車，但能感覺到未來岳母審視的目光。

這和他預想中的第一次見面完全不同，卻意外地拉近了他和林家的距離。

02

縣醫院急診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濃，陳俊楠幫著把林建國抬上擔架床。

護士推開圍觀的人群："家屬在外面等，醫生要檢查。"

沈慧琴抓著女兒的手坐在長椅上，眼神空洞。

陳俊楠去辦完掛號手續回來，看見母女倆依偎在一起的樣子。

他默默去自動販賣機買了三瓶水，輕輕放在她們身邊。

"謝謝。"沈慧琴終于正眼看了他一下，"你是婉清的同事？"

林婉清連忙介紹："媽，這就是我跟您提過的陳俊楠。"

沈慧琴哦了一聲，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沒再說話。

急救室的門開了，醫生拿著CT片子走出來："右腿脛腓骨骨折，需要手術。"

"醫生，嚴重嗎？"林婉清緊張地問。

"手術倒是不復雜，但患者年紀大了，恢復期會比較長。"

醫生推了推眼鏡，"至少需要臥床半個月，需要有人全程陪護。"

沈慧琴皺眉："這么久？我下周一還要去參加表妹女兒的婚禮。"

林婉清急著說："我請年假吧，雖然公司最近項目正忙......"

陳俊楠打斷她："我來陪護吧，我可以用筆記本電腦遠程工作。"

沈慧琴驚訝地看著他："這怎么好意思，你們還沒......"

"沒關系阿姨，我照顧人很有經驗的。"陳俊楠笑了笑。

他想起大學時父親生病，也是他請假在醫院陪護了一個月。

這時護士出來說病房安排好了，三人跟著擔架床來到住院部。

雙人間病房里已經住了一位老人，正靠在床頭看報紙。

陳俊楠幫著把林建國安頓好，又去領了住院用品。

回來時聽見沈慧琴在低聲對女兒說："這孩子倒是挺實在的。"

林婉清輕聲回應："他一直都這樣，對誰都特別好。"

陳俊楠假裝沒聽見，抱著臉盆毛巾走進病房。

03

手術很成功，但麻醉過后林建國一直昏昏沉沉的。

陳俊楠守了一夜，天亮時才發現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都是公司打來的，他這才想起昨天匆忙請假，都沒說清楚原因。

走到走廊盡頭回電話時，項目經理的聲音很不高興。

"小陳，你這個項目關鍵時刻請長假，讓團隊很被動啊。"

陳俊楠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王經理，我女朋友父親骨折住院了。"

"你可以請護工啊，現在專業護工一天也就兩三百。"

電話那頭傳來敲鍵盤的聲音，"項目deadline可等不起。"

陳俊楠沉默了一下："我會帶著電腦工作，保證不耽誤進度。"

掛掉電話后，他深吸一口氣，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

回到病房時，林建國已經醒了，正艱難地想伸手夠水杯。

"叔叔我來。"陳俊楠連忙上前扶起他，細心地在背后墊好枕頭。

林建國喝了幾口水，聲音虛弱："太麻煩你了。"

"應該的。"陳俊楠笑了笑，"婉清去給您買早飯了，馬上回來。"

鄰床的老人放下報紙，笑瞇瞇地說："老林你好福氣，女婿這么孝順。"

林建國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看了陳俊楠一眼沒說話。

這時護士進來交代術后注意事項，特別強調了臥床期間的大小便問題。

"要準備便盆，患者絕對不能下床，否則會影響骨頭愈合。"

沈慧琴剛好提著保溫桶進來，聽見這話眉頭又皺了起來。

她把女兒拉到一邊："這端屎端尿的活兒，總不能真讓人家來吧？"

林婉清為難地說："可我請假確實不方便，項目正在驗收階段。"

陳俊楠主動接過話："阿姨放心，這些我都做得來。"

沈慧琴表情復雜地看著他，最終嘆了口氣："那就辛苦你了。"

等母女倆去醫生辦公室辦手續時，鄰床老人突然開口。

"小伙子，你是個實在人。"老人眼睛很亮，"現在年輕人像你這樣的不多了。"

陳俊楠不好意思地笑笑："爺爺過獎了，這都是應該做的。"

"我姓林，林德福。"老人頓了頓，"是婉清的爺爺。"

陳俊楠愣住了，這才發現老人的眉眼確實和林建國有幾分相似。

04

陪護的日子比想象中更辛苦，陳俊楠很快就瘦了一圈。

白天他要幫林建國擦洗身體、喂飯、處理大小便。

晚上等病人睡了，他才能打開電腦處理工作郵件。

林婉清下班后會來替班，但總是被母親以各種理由叫走。

"你爸這兒有小陳照顧，你陪我去買點東西。"

"你二姨來了，快回家幫忙招待一下。"

陳俊楠看得出林婉清的為難，每次都主動說："你去吧，這兒有我。"

林德福把這些都看在眼里，偶爾會和他聊幾句。

"俊楠是做什么工作的？"有天下午老爺子問他。

"IT行業，做軟件開發的。"陳俊楠一邊給林建國按摩腿部一邊回答。

"這工作好啊，有前途。"林德福點點頭，"比我們當兵那會兒選擇多多了。"

林建國難得開口："爸，您就別總提當年勇了。"

"怎么不能提？我當年在部隊也是立過功的。"

林德福聲音洪亮，"現在雖然退休了，看人還是一看一個準。"

陳俊楠發現，每次沈慧琴來醫院，林德福的話就會變少。

有次沈慧琴又在抱怨護工費太貴，暗示陳俊楠幫忙是應該的。

林德福突然說："慧琴，去給我買包煙。"

沈慧琴驚訝地說："爸，醫生說不讓您抽煙。"

"讓你去你就去。"老爺子語氣強硬。

等沈慧琴不情愿地離開后，林德福對陳俊楠眨眨眼。

"這媳婦哪兒都好，就是太精明。"他壓低聲音，"你別往心里去。"

陳俊楠笑笑沒說話，繼續給林建國按摩。

他其實能感覺到沈慧琴的態度，但覺得只要對林婉清好就夠了。

周末林婉清終于有機會來陪護，卻一直心不在焉。

"怎么了？"陳俊楠注意到她一直在看手機。

"沒什么。"林婉清鎖屏手機，"大學同學群在聊天。"

陳俊楠看到她眼角有點紅，但礙于林建國醒著不好多問。

晚上林婉清送他到醫院門口等車時，突然說："俊楠，你會一直對我好嗎？"

"當然會。"陳俊楠握住她的手，"怎么突然問這個？"

林婉清低下頭："就是覺得，像你這樣好的人不多了。"

05

住院第十天，林建國已經能靠著床頭坐起來了。

陳俊楠正在給他讀報紙，沈慧琴帶著個打扮時髦的女人進來。

"建國，表妹聽說你住院，特意從市里來看你。"

時髦女人放下果籃，目光在陳俊楠身上轉了一圈。

"這就是婉清的男朋友啊，真是一表人才。"

沈慧琴笑著說："小陳是程序員，工作挺穩定的。"

"程序員好啊，我女兒男朋友也是IT行業的。"

表妹掏出手機，"年在深圳買了房，今年準備換保時捷。"

陳俊楠禮貌地笑笑，繼續給林建國讀報紙。

表妹卻不依不饒："小陳在哪兒高就啊？年薪有五十萬嗎？"

"我在本地一家公司，薪資夠用就好。"陳俊楠回答得很含蓄。

沈慧琴的臉色微微沉了沉，轉移了話題。

等表妹走后，她嘆了口氣："人家女兒比婉清還小兩歲呢。"

林建國皺眉："你少說兩句，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決定。"

"我這不是為女兒好嗎？"沈慧琴提高音量，"嫁人是一輩子的事。"

陳俊楠借口去打水離開了病房，在開水房遇到林德福。

老爺子正在泡茶，遞給他一杯："嘗嘗，正宗龍井。"

茶水清香撲鼻，陳俊楠道謝接過。

"俊楠啊，"林德福突然說，"做人最重要的是問心無愧。"

陳俊楠點點頭："我明白，爺爺。"

"你不明白。"林德福搖頭，"我是說，別太在意別人的眼光。"

晚上林婉清來送飯時，眼睛紅腫得像哭過。

陳俊楠把她拉到走廊盡頭："發生什么事了？"

"我媽今天又跟我說，表妹女兒男朋友多有錢。"

林婉清聲音哽咽，"她說我條件不比別人差，應該找個更好的。"

陳俊楠沉默了一會兒："那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林婉清靠在他肩上，"俊楠，有時候我覺得好累。"

陳俊楠輕輕拍著她的背，心里像壓了塊石頭。

他想起父親說過的話：婚姻不只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結合。

06

出院前一天，林建國已經能在攙扶下慢慢走動了。

醫生說恢復得很好，但回家后還要靜養一段時間。

沈慧琴早早開始張羅出院的事，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總算要出院了，這半個月可把大家累壞了。"

她特意看著陳俊楠說，"尤其是小陳，真是辛苦你了。"

陳俊楠正在整理出院要帶的物品，聞言抬頭笑笑。

"不辛苦，叔叔能康復就好。"

林德福突然說："慧琴，明天出院讓俊楠也來家里吃個飯吧。"

沈慧琴的笑容僵了一下："那是自然，一定要好好謝謝小陳。"

但陳俊楠注意到，她說這話時避開了他的目光。

下午林婉清請假來幫忙辦出院手續，神情恍惚。

陳俊楠趁沈慧琴去結賬時問她："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林婉清搖搖頭，欲言又止。

最后她小聲說："俊楠，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分開一段時間..."

陳俊楠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沒什么。"林婉清勉強笑笑，"可能就是太累了，胡思亂想。"

辦理完所有手續，陳俊楠叫了輛車送林家父子回家。

自己則開著林婉清的車，載著她和沈慧琴。

路上沈慧琴一直在打電話，語氣很是熱絡。

"王總您放心，那件事我記著呢...婉清？她挺好的..."

林婉清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看著窗外。

陳俊楠伸手想握她的手，她卻下意識地躲開了。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陳俊楠的心沉到了谷底。

到家后，陳俊楠幫著把林建國安頓好就要告辭。

沈慧琴卻說："明天晚上來家里吃飯吧，阿姨好好做幾個菜。"

林婉清送他到門口，眼神閃爍："明天...我有話想跟你說。"

陳俊楠點點頭，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回城的路上，他接到母親的電話。

"見家長順利嗎？什么時候帶婉清回來吃飯？"

陳俊楠望著前方的車流，輕聲說："媽，可能沒那么順利。"

07

林家準備了豐盛的出院宴，沈慧琴做了一桌子菜。

陳俊楠特意買了新的襯衫，還帶了瓶好酒。

林建國氣色好了很多，坐在主位上招呼他。

"小陳快來坐，今天一定要陪我喝兩杯。"

林德福也笑呵呵的："是啊，這段時間多虧了你。"

只有林婉清一直低著頭擺碗筷，不敢看陳俊楠的眼睛。

沈慧琴端上最后一道菜，解下圍裙坐下。

"今天這頓飯主要是感謝小陳，這半個月辛苦你了。"

她給陳俊楠夾了塊紅燒肉，"聽說你們IT行業壓力很大？"

"還好，習慣了就好。"陳俊楠禮貌地回答。

"我聽說這行吃青春飯，過了三十五歲就容易被淘汰。"

沈慧琴狀似無意地說，"還是公務員、醫生這些職業穩定。"

林建國皺眉："吃飯就吃飯，說這些干什么。"

"我這不是關心小陳嘛。"沈慧琴又轉向陳俊楠，"你打算一直做程序員？"

陳俊楠放下筷子："目前是這樣，以后可能會考慮轉型。"

"轉型好，轉型好。"沈慧琴點點頭，"我有個遠房侄子，比你大兩歲。"

"去年創業成功，現在公司估值都上億了。"

林婉清突然站起來："媽，別說這些了。"

"我說錯什么了？"沈慧琴提高聲音，"還不是為你們好？"

林德福重重放下酒杯："慧琴，少說兩句。"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陳俊楠如坐針氈。

飯后林婉清說要去洗碗，沈慧琴卻讓她去給隔壁送東西。

陳俊楠幫忙收拾餐桌時，沈慧琴突然說："小陳，阿姨有話直說了。"

"您說。"陳俊楠停下手中的動作。

"婉清還年輕，很多事想得不周全。"

沈慧琴斟酌著用詞，"你們的事，我覺得還是再考慮考慮。"

陳俊楠深吸一口氣："阿姨是對我哪里不滿意嗎？"

"不是不滿意，是..."沈慧琴頓了頓，"你們可能不太合適。"

這時林婉清回來了，沈慧琴立即換上笑臉："碗我來洗，你們出去走走。"

08

村口的槐樹下，月光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林婉清一直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俊楠，我們...我們還是分手吧。"

她聲音很小，但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陳俊楠覺得心跳停了一拍："為什么？"

"我媽說...說你太婆婆媽媽了，整天就知道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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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清的聲音帶著哭腔，"她說年輕男人應該拼事業，不是圍著灶臺轉。"

陳俊楠苦笑："就因為我照顧了叔叔半個月？"

"她說你沒出息，程序員能有什么前途..."

林婉清越說聲音越小，"還說表妹女兒嫁了個富二代，現在過得很好。"

陳俊楠沉默了很久，久到林婉清以為他生氣了。

但他只是輕聲問："婉清，這是你的想法嗎？"

林婉清沒有回答，眼淚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我知道了。"陳俊楠點點頭，"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

他轉身往村外走，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單。

林婉清想叫住他，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她知道母親的話很過分，但那些話像種子一樣在她心里發了芽。

這半個月看著大學同學曬豪宅名包，她不是沒有動搖過。

可是看著陳俊楠越走越遠的背影，她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樣。

陳俊楠走到村口等車時，收到林婉清的短信。

"對不起，俊楠，我真的好累。"

他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很久，最終沒有回復。

出租車來了，他拉開車門時最后回頭看了一眼。

林家老宅的燈光在夜色中溫暖而遙遠，就像他觸不可及的夢。

09

陳俊楠離開后，林家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林德福拄著拐杖攔住要回房的沈慧琴。

"慧琴，你跟我說實話，為什么非要拆散兩個孩子？"

沈慧琴強裝鎮定："爸，您說什么呢，我是為婉清好。"

"為婉清好？"林德福冷笑，"是為你自己好吧！"

林建國聞聲從屋里出來："爸，慧琴，你們吵什么？"

"問你媳婦！"林德福氣得拐杖跺地，"她是不是又去賭了？"

沈慧琴臉色瞬間慘白："爸，您別胡說..."

"我胡說？"林德福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這是你借高利貸的借據！"

林建國搶過借據，手開始發抖："三十萬？慧琴，這是怎么回事？"

"我...我本來想翻本就還的..."沈慧琴癱坐在地上。

"所以你就逼婉清分手，想讓她嫁給你債主的兒子？"

林德福聲音顫抖，"我早就覺得不對勁，特意托人打聽了！"

林建國不敢置信地看著妻子："是真的嗎？你真要賣女兒還債？"

"我不是...王總兒子挺好的，婉清嫁過去不會受苦..."

"放屁！"林德福罕見地爆了粗口，"那個王總兒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門突然被推開，林婉清站在門口，臉色蒼白如紙。

她手中的保溫盒掉在地上，雞湯灑了一地。

"媽...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沈慧琴爬過去想拉女兒的手："婉清，媽也是為你好..."

林婉清猛地甩開她，眼淚奪眶而出："為我好？"

她想起這半個月母親的種種反常，想起那些催債電話。

想起母親總是催促她去見那個王總，原來一切都有了解釋。

"俊楠...我對不起俊楠..."她喃喃自語，突然向外跑去。

10

暴雨傾盆而下，林婉清在雨幕中拼命奔跑。

她想起陳俊楠照顧父親時的細心，想起他熬夜工作的背影。

想起他明明很累卻總是對她微笑，想起他說"有我在"時的堅定。

而她卻因為母親的幾句話，因為可笑的虛榮心傷害了他。

長途汽車站已經關門，最后一班車應該已經開走了。

林婉清絕望地蹲在雨中，任雨水混著淚水流淌。

突然，一束車燈照亮了她，長途汽車因為暴雨延誤發車。

她沖上車，在乘客驚訝的目光中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陳俊楠坐在最后一排，看著窗外的雨發呆。

"俊楠！"林婉清渾身濕透地站在過道上。

全車人都看向他們，陳俊楠驚訝地站起身。

林婉清撲進他懷里，語無倫次地說："對不起...我都知道了..."

陳俊楠把她帶到座位上，用紙巾擦她臉上的雨水。

"慢慢說，別著急。"

"我媽...她欠了三十萬高利貸...想讓我嫁給她債主的兒子..."

林婉清哽咽著，"她說你壞話，都是因為...因為..."

陳俊楠輕輕拍著她的背："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林婉清抬頭看他。

"爺爺昨晚給我發了短信，讓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陳俊楠嘆了口氣，"我只是沒想到，你會追到這里來。"

林婉清緊緊抓著他的手："俊楠，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對嗎？"

車窗外雨漸漸小了，天邊出現一道彩虹。

陳俊楠看著懷中哭泣的女孩，輕聲說："我照顧叔叔，是因為愛你。"

"我想和你一起面對所有事，包括你家的困難。"

林婉清哭得更厲害了："那三十萬..."

"我們一起還。"陳俊楠握住她的手，"但是要答應我，以后有事要告訴我。"

林婉清用力點頭，靠在他肩上。

長途車緩緩啟動，駛向雨后的彩虹。

陳俊楠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知道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