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的豪賭大潰敗，給全世界提了個醒：中國行我也行，純粹是幻覺

“老子投的鎳礦基金今年虧掉一半本金，結果印尼政府說‘戰績喜人’？”——2024年全球鎳價膝蓋斬，倫敦交易所報價從4.8萬美元/噸跌到1.5萬，可印尼產量反著暴增8%，自己把市場砸穿。更離譜的是，他們一邊吹噓“下游出口創匯339億”，一邊看著本土冶煉廠成片關門——這操作到底圖啥？

我盯盤三年，第一次見這么生猛的“自殺式”擴產。2022年高點時，所有研報都在畫大餅：電動車井噴、高鎳電池路線、2030年需求翻三倍。印尼政府順勢加碼禁令——原礦一滴不許流出去，想賺錢就得來蘇拉威西島上建廠。中資企業蜂擁過去，電爐、回轉窯、高壓酸浸，一條線砸進去十幾億美元，我也跟著買了相關ETF，想著就算吃不到肉也能喝到濃湯。

結果兩年不到，畫風全變。歐美車企突然改口——磷酸鐵鋰便宜又安全，鎳用量直接砍掉四成；同時印尼新產能像開閘洪水，全球63%的供應堆在他們手里。價格一瀉千里，15萬美元成了“生死線”，跌破就虧錢。現在可好，連青山、德龍這些巨頭都抱怨“越生產越賠”，中小廠干脆放假，工人回老家種椰子。政府一看稅源要跑，又連夜加稅，采礦權使用費最高提到10%，簡直在傷口上撒鹽。

我算了筆賬：同樣紅土礦，2022年賣一船能賺900萬美元，2024年只剩200萬，再扣掉新增的稅和上漲的柴油、硫酸價格，利潤直接歸零。更慘的是那些做電池前驅體的項目，當年吹“附加值十倍”，如今硫酸鎳折價都出不了手，倉庫里青灰色粉末堆成山。投資人電話會議里， CFO的聲音都哆嗦：“現金流撐不過三個季度。”我那基金的凈值曲線，就像跟著跳水，46%的跌幅就是這么來的。

有人替印尼辯解：至少把產業鏈留住了，就業和稅收留在了本地。可現實是，崗位剛建起來就要裁；地方政府忙著收礦權費，雨林卻被挖得一片瘡痍，土著部落上訪堵路的新聞每月都有。出口數字漂亮，卻掩蓋不了“高投入、低回報”的本質——他們以為復制中國“禁止原料出口→吸引外資→技術升級”的路徑就能起飛，卻忽略了中國當年碰上了全球工業擴張期，而今天的鎳，早不是“缺它不可”的時代。固態電池、鈉離子、回收體系，隨便哪條路線成熟，都能把鎳需求再打骨折。

所以，印尼這次豪賭更像一場“擊鼓傳花”，鼓點停時，接盤的是所有高位擴產的人和資金。資源國想翻身沒錯，可只看儲量不看需求周期，只會把自家礦變成別人的低價庫存。投資市場也給我上了一課：別輕信“政策護城河”，當供給能瞬間翻倍時，再硬的邏輯都會被砸成渣。

一句話——誰把周期當實力，就會被周期活埋。鎳的暴跌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