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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今天咱們就來聊聊農村改廁十年普及率沖上 76% 后,“最后一格” 的糞污治理難題該怎么破,看看各地的創新試點和政策方向給出了哪些答案。
農業農村部發布的數據顯示,全國農村衛生廁所普及率已達76%,這意味著數億農民告別了露天旱廁,用上了有基本遮蓋、糞便不暴露的衛生廁所,農村廁所革命完成了 “從無到有” 的關鍵跨越。
但在這一里程碑式的數字背后,糞污無害化處理、資源化利用的 “最后一格” 困境卻愈發凸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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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及率背后的三重困境
76%的普及率,是2015年廁所革命啟動以來,中央財政投入從每年十幾億元增至超百億元的成果體現。
但海南亞洲公益研究院副院長楊振波指出,當前農村改廁已完成 “糞便不暴露” 的基礎目標,更深層次的系統性危機卻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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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技術的 “水土不服”,被廣泛推廣的三格化糞池本為旱廁設計,卻被農戶當作水沖廁使用,大量沖水導致糞污無法完成發酵過程,尤其在北方低溫環境下,無害化處理效果大打折扣。
再然后就是資源的 “價值反轉”,隨著農民生活方式改變,糞污從傳統有機肥變成了 “無處安放的負擔”,部分農戶甚至破壞化糞池讓糞污直滲地下水。
最后是成本與監管的雙重缺失,單次50元的清掏費對農戶和基層政府都是持續壓力,而家庭散戶排污的法規空白,更讓 “污水直排零成本” 成為普遍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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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值得警惕的是,我國農村生活污水處理能力與改廁進度嚴重脫節。
《“十四五” 城鎮污水處理及資源化利用發展規劃》顯示,僅有約 27.0% 的鄉和 62% 的建制鎮生活污水得到妥善處理,廁污共治的短板直接制約了改廁成效的可持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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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地試點的技術突圍
面對 “最后一格” 的治理難題,各地正通過技術創新探索就地處理的解決方案。
在湖南岳陽縣清水村,由蓋茨基金會與農業農村部規劃設計研究院聯合打造的無下水道管網戶廁示范項目,成為水網地區的破局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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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村采用的b-HRT成套設備,能將廁所黑灰水協同處理,經電化學殺菌后水質達到國際標準,不僅可循環沖廁,還實現了就地達標排放。
村民譚國強家的新廁所,徹底解決了傳統化糞池的臭味問題,處理后的清水讓他直言 “種菜澆花都方便”。
北京房山區的 “新世代無管網循環水沖廁所” 則為景區和人口密集的農村地區提供了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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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款由蓋茨基金會技術支持的廁所,運行17個月累計使用超3.9萬次,通過生物技術和電化學氧化技術實現糞污無害化,還將糞渣與農村易腐垃圾協同制成有機肥。
而貴州普定縣的探索更具普惠性,夜郎新村的 “小花池” 下藏著無動力分散式污水處理系統,2-5 戶共用一套設備,無需外部動力就能將污水轉化為灌溉用水。
斗篷村則推廣成品三格化糞池改廁率達95%,糞污還田讓菜園成了 “生態試驗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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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目前,普定縣已投入5700余萬元,建成600套聯戶式污水處理系統,覆蓋2400戶農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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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 “要你改” 到 “我要改” 的觀念革命
技術創新之外,廁所革命的核心還在于觀念與制度的重塑。
楊振波強調,這場變革的成功標志,是讓農戶、村集體和政府從 “被動接受” 轉向 “主動參與”。
清水村建立的 “每人每年30元公共環境衛生付費機制”,以及四級責任運維體系,正是通過市場化與社會化結合的方式,解決了 “誰來管、錢怎么出” 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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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定縣的實踐則印證了 “因地制宜” 的重要性,當地根據不同村莊的經濟條件和生態需求,推出了無動力處理、集中管網 + 人工濕地等多種模式,讓農戶從改廁中獲得實實在在的收益。
而楊振波提出的 “誰污染、誰付費” 機制,更是為長效治理提供了制度思路,對違規排污收取費用,對生態處理的農戶給予補貼,讓糞污治理成為全民參與的自覺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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