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PPT打出來,再等人掏錢。”——格陵蘭島這一招,像極了朋友圈里的眾籌文案:圖是渲染的,路是斷頭的,好處寫得天花亂墜,前提是你得把首付墊上。
日本那邊剛被“斷水斷糧”——中國一紙鎵鍺出口許可證拉長到半年,東京股市里做碳化硅襯底的公司股價先跌為敬。財報會干脆把“供應(yīng)風險”四個字加粗,擺在一起,像一排小墳頭。更慘的是水產(chǎn)老板,去年還吆喝“核處理水安全無害”,今年一箱比目魚只能躺在北海道冷庫里,關(guān)稅比魚價還高。
格陵蘭看在眼里,趕緊舉手:我這兒有稀土,有鎳,有鈷,還有“民主光環(huán)”加持。話沒說完,先補一句“美歐先請,中國排隊”。聽著像給北京發(fā)“好人卡”,其實就是把價碼抬到天上——誰愿意先掏幾十億美元給荒原修碼頭、鋪公路、建電站,誰才有資格進場挖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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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西方資本家也不傻。歐盟的錢今年優(yōu)先去補貼舊手機回收拆金屬,美國《通脹削減法案》把格陵蘭標成“外星球”——名字都不帶提。丹麥中央政府干脆打預防針:真挖起來,駐軍費用誰出?環(huán)保官司誰賠?于是PPT還是PPT,礦還是凍土層里的礦。
日本最慌。稀土庫存從“零庫存”飆到“吃利息”——光三菱就借了三千億日元的超短期貸款,堆滿倉庫的氧化鐠釹比社長辦公室還金貴。可替代品也一地雞毛:澳洲礦品位低,美國礦運費貴,越南礦產(chǎn)量像過山車。算來算去,每降低10%的中國依賴度,成本就抬升30%,最后只能把漲價轉(zhuǎn)嫁給下游——一輛混動車的電機貴出七萬日元,消費者替地緣政治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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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反而最不著急。國內(nèi)新能源車的胃口一年大過一年,自家產(chǎn)的稀土先喂給自家電機,剩下的才拿去談出口。許可證批得慢,不是“卡脖子”,是“讓子彈飛”——飛得越久,下游越知道誰才是“總插座”。三條線原則翻譯成人話:想拿我的礦,就別拿槍指著我;想指著我,就別想便宜拿礦;想便宜?先把路修到我門口。
于是畫面變得詭異: - 日本舉著鈔票到處喊“誰賣我稀土”, - 格陵蘭舉著PPT到處喊“誰給我修橋”, - 中國舉著訂單簿,慢悠悠翻頁——“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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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成了最硬通的貨幣。日本每拖一個季度,倉庫利息就多燒掉一架風力發(fā)電機;格陵蘭每拖一個冬天,凍土就把勘探成本再抬高一米;中國多拖一年,國內(nèi)又多消化幾萬噸稀土,順便把回收技術(shù)再迭代一次。
最扎心的場景在東京灣倉庫:成噸的稀土像過冬白菜碼成墻,保安24小時巡邏,防潮防賊防地震。而在北極圈里,同一塊石頭還在冰層下睡大覺,等著有人先為愛發(fā)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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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別急著問“格陵蘭最后跟誰簽”。真正的贏家是能把庫存利息玩成負數(shù)的那個——畢竟,當別國都在為斷供睡不著覺時,能躺平睡覺本身就是一張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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