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記:云端上的絕美水墨畫卷,感受自然之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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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剛駛?cè)胪钅系那鹆辏瑤е漳逑愕娘L就從車窗漫了進來,混著黃山的云霧水汽、宏村的荷塘氣息,還有新安江的漁舟晚唱——這是黃山市給我的第一份饋贈。它臥在新安江的上游,沒有都市的浮躁,卻藏著“天下第一奇山”的雄渾與“徽州故里”的溫婉,既有山石雕琢的蒼勁,又有筆墨滋養(yǎng)的靈秀。五日行程里,我逐云于黃山之巔,尋韻于宏村古巷,聽濤于新安江畔,探幽于西遞庭院,在晨霧與晚霞間,讀懂了這片土地兼蓄雄奇與雅致的獨特氣質(zhì)。
黃山:云端上的水墨長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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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霧還纏在天都峰的腰際,山間的護林員老程已在石階旁等候。他穿著靛藍的粗布褂子,手中握著竹制的巡山杖:“咱黃山的景,一天三變,早上是水墨,中午成丹青,傍晚霞光一染,就是濃墨重彩的油畫。”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群峰在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迎客松的枝干斜斜探出,松針上掛著的晨露折射出細碎的光,遠處的蓮花峰尖刺破云層,如筆尖蘸著濃墨輕點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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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順著石階往上走,西海大峽谷的云霧最是靈動。”老程踩著濕潤的石階前行,路邊的青苔在晨霧中泛著深綠,偶爾有山雀從松枝間掠過,抖落的霧珠簌簌落在肩頭。“這黃山的石頭奇得很,你看那‘飛來石’,看著要掉下來似的,在這兒立了幾百年。”他指著遠處的一塊巨石,云霧在石間流轉(zhuǎn),讓石頭真有了“天外飛來”的意境。石階旁的挑夫正緩步上行,竹筐里裝著山貨,腳步沉穩(wěn),與山間的靜謐氣息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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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光明頂,云霧漸漸散開,陽光透過云層灑在群峰上,金色的光與深灰的石、蒼翠的松形成鮮明對比。“以前文人墨客都愛來這兒題詩,現(xiàn)在雖然沒了筆墨,可這山景本身就是最好的詩。”老程坐在觀景臺的石凳上,從布包里掏出兩個徽州燒餅,“這是家里媳婦烤的,就著山風吃最香。”燒餅的芝麻香混著松針的清冽,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不遠處,幾位畫者正支著畫板寫生,筆尖在紙上暈開的墨色,與眼前的山景漸漸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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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云霧又起,將山峰纏成了流動的畫卷。老程指著云霧中的一線天:“下雨天的時候,雨水順著石壁流下來,像給山畫了道銀線。”山間的溪流潺潺作響,水清澈得能看見水底的卵石,偶爾有幾片松葉落在水面,順著水流漂向遠方。望著眼前變幻的云霧與山巒,忽然懂了黃山的美——不是奇石的嶙峋、古松的蒼勁,是護林員的堅守、自然的靈動、文人的風骨,是黃山市最雄渾的底色。
宏村:月沼邊的古村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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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露珠還沾在荷葉上,村里的老支書汪大爺已在月沼旁等候。他穿著灰色的對襟褂子,手中搖著蒲扇:“這宏村是咱徽州人的根,白墻黑瓦映著水,就像把水墨畫搬進了現(xiàn)實里。”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月沼如一面巨大的銀鏡,倒映著岸邊的徽派民居,白墻黑瓦的輪廓在水中清晰可見,幾位老人正坐在沼邊的石凳上洗衣,木槌敲擊衣物的聲響與鳥鳴交織成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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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順著青石板路走,看看咱這兒的老房子。”汪大爺領(lǐng)著我前行,路邊的民居都是“馬頭墻”造型,墻角的青苔爬滿了石基,門楣上的木雕雖已斑駁,卻依舊能看出精美的花紋。“這是‘承志堂’,屋里的木雕全是老手藝,花鳥魚蟲都刻得活靈活現(xiàn)。”他推開一扇虛掩的木門,院內(nèi)的天井灑下陽光,照亮了堂前的八仙桌,桌上的青花瓷瓶插著幾支曬干的桂花,香氣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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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村后的南湖,湖面的荷葉連成一片,粉色的荷花在晨風中輕輕搖曳,湖邊的石拱橋橫跨水面,幾位學生正坐在橋邊寫生,畫筆在紙上勾勒出古村的輪廓。“夏天的時候,荷葉長得比人高,傍晚坐在湖邊乘涼,能聽見青蛙的叫聲。”汪大爺說,指著湖邊的一棵老樟樹,“這樹有五百年了,以前村民都在樹下議事,現(xiàn)在孩子們還在這兒追逐打鬧。”樹影下,幾位大媽正帶著孩子學唱徽州小調(diào),歌聲溫婉,與南湖的水波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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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月沼的水面被染成了金紅色,岸邊的民居亮起了燈光,暖黃色的光透過窗欞灑在水面上。汪大爺從口袋里掏出幾顆徽州雪梨:“這是自家樹上結(jié)的,甜得很。”雪梨的清甜混著古村的煙火氣,格外爽口。望著眼前的月沼與民居,忽然懂了宏村的美——不是白墻黑瓦的雅致、荷塘月色的浪漫,是老人的堅守、孩童的歡笑、歲月的沉淀,是黃山市最溫潤的印記。
新安江:碧波中的漁舟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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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陽光灑在江面上,漁民周大叔已在漁舟旁等候。他穿著藏青的漁服,手中握著漁網(wǎng):“這新安江是咱徽州的母親河,一江清水養(yǎng)著兩岸人,以前靠它運糧運貨,現(xiàn)在靠它看風景。”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新安江如一條碧綠的綢帶蜿蜒在群山之間,江面平靜得能看見水底的水草,岸邊的蘆葦長得齊腰高,風吹過泛起層層綠浪,遠處的漁舟披著陽光緩緩駛來,漁網(wǎng)撒開的瞬間,與江面的波光交織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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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乘漁舟往下游走,三潭的枇杷樹最是有名。”周大叔撐開船槳,漁舟緩緩離岸,船槳劃過水面發(fā)出輕柔的“嘩嘩”聲。江面上,幾只水鳥貼著水面掠過,翅膀劃破平靜的江面,留下細碎的水痕。“這三潭的枇杷甜得很,果肉飽滿,以前是貢品,現(xiàn)在村里人種得越來越多。”他指著岸邊的一片果林,“春天的時候,滿樹的枇杷花盛開,香氣能飄出好幾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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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江灣處的淺灘,幾位村民正彎腰撿拾江中的鵝卵石,有的石頭圓潤光滑,有的石頭帶著天然的紋路。“這江邊的石頭能做硯臺,咱徽州的徽墨配端硯,是文人的寶貝。”周大叔說,從船艙里拿出一個竹籃,“這是早上剛摘的蓮蓬,新鮮得很。”蓮蓬的清甜混著江水的濕潤氣息,格外爽口。不遠處,幾位攝影愛好者正舉著相機拍照,鏡頭對準了江面上的漁舟與岸邊的山巒,試圖將這自然美景定格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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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江面被染成了橙紅色,漁舟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周大叔收起漁網(wǎng),網(wǎng)里的幾尾小魚蹦跳著,透著鮮活的氣息。“晚上就在江邊的曬谷場吃飯,咱煮魚湯喝,鮮得很。”他笑著說,語氣里滿是質(zhì)樸。望著眼前的江水與漁舟,忽然懂了新安江的美——不是碧波的清澈、漁舟的靈動,是漁民的辛勞、自然的饋贈、生活的溫情,是黃山市最鮮活的印記。
西遞:街巷里的徽州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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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霞光灑在西遞的石板路上,村里的老住戶胡大媽已在村口等候。她穿著藍色的土布衣裳,手中拿著針線籃:“這西遞有幾百年歷史了,村里的老房子、老巷子都保留著,走在這兒就像回到了過去。”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青石板路蜿蜒曲折,兩旁的民居都是白墻黑瓦,門楣上掛著紅燈籠,透著濃濃的古樸氣息。巷子里,幾位老人正坐在小馬扎上聊天,手中搓著玉米,笑聲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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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順著巷子走,看看咱這兒的‘大夫第’。”胡大媽領(lǐng)著我前行,路邊的墻頭上爬滿了牽牛花,紫色的花朵在暮色中格外顯眼。“這‘大夫第’是以前做官人家的房子,門檻都比別家高,屋里的楹聯(lián)都是老輩人傳下來的。”她指著一扇雕花木門,“你看這木雕,是‘松鶴延年’的圖案,刻得多逼真。”門內(nèi)的庭院里,幾株蘭花正悄然開放,香氣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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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村中央的敬愛堂,堂前的石獅子威武雄壯,堂內(nèi)的梁柱上刻著精美的花紋。“這敬愛堂是村里的議事堂,以前村民有大事都在這兒商量,現(xiàn)在逢年過節(jié),大家還來這兒熱鬧。”胡大媽說,領(lǐng)著我走到堂后的天井旁,“這天井是徽派建筑的特色,下雨的時候,雨水順著屋檐流進院子,叫‘四水歸堂’,寓意著聚財。”幾位游客正圍著天井拍照,輕聲討論著徽派建筑的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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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村里的燈籠漸漸亮起,暖黃色的燈光透過窗欞灑在石板路上,格外溫馨。胡大媽從口袋里拿出幾塊徽州麻餅:“這是村里的特產(chǎn),甜而不膩,你嘗嘗。”麻餅的香甜混著古村的氣息,格外暖心。望著眼前的老巷與燈籠,忽然懂了西遞的美——不是建筑的古樸、歷史的悠遠,是老住戶的堅守、歲月的沉淀、徽州的韻味,是黃山市最厚重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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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黃山市那天,車窗外的古村與山巒漸漸遠去,鼻尖似乎還縈繞著徽墨的清香、雪梨的清甜與麻餅的香甜。這趟旅程像一幅雅致的皖南水墨畫,初嘗是山水的靈秀,回味是徽韻的溫情——黃山的云霧、宏村的月沼、新安江的漁舟、西遞的古巷,它們都藏在黃山市的肌理里,在皖南的朝暮間,永遠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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