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道歉!我不管是誰的錯,你嫁到我們家,就得尊重我媽!"丈夫李明的臉漲得通紅,指著我的鼻子咆哮。客廳里,婆婆坐在沙發正中央,手帕掩面,抽噎不斷。小姑子李麗站在一旁,得意地揚起嘴角:"哥,就是得讓你媳婦跪下給咱媽道歉,不然咱媽這口氣怎么咽得下去?"
我渾身發抖,兩行熱淚不受控制地滾落。結婚兩年,我把這個家當成自己的家,把公婆當成自己的父母,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羞辱。所有的委屈像決堤的洪水,涌上我的心頭。
我叫王芳,今年28歲,兩年前嫁給了李明。婚后我一直住在公婆家,照顧老人家的起居飲食,從未懈怠。可自從小姑子李麗從國外留學回來后,這個家就再也不安寧了。
"我不跪!"我咬著嘴唇,聲音顫抖卻堅定,"我沒錯,我不會跪的。"
看著丈夫眼中的失望與憤怒,我知道,我的婚姻可能走到了盡頭。
事情還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那天早晨,我正在廚房準備早餐,小姑子李麗慢悠悠地走進來,靠在門框上看著我忙碌。
"嫂子,你說你在這個家里這么辛苦值得嗎?天天伺候老人,又要照顧我哥,你圖什么呀?"她輕飄飄地說道,語氣里滿是嘲諷。
我把剛出鍋的小米粥盛進碗里,笑著回答:"我和你哥是真心相愛的,照顧家人是我應該做的。"
"切,真心相愛?"李麗冷笑一聲,"你知道我哥在外面有人了嗎?"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刺進我的心口。我手一抖,滾燙的粥灑在了手背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但比起身體的疼痛,心口那股疼痛更讓我難以承受。
"別胡說,你哥不是那種人。"我強作鎮定,不想在小姑子面前露怯。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勸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李麗拿起一個蘋果,慢悠悠地走出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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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開始,李麗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不斷在我和公婆之間制造矛盾。她在婆婆面前說我嫌棄家里條件不好,又在我面前重復婆婆對我的各種"不滿"。漸漸地,原本和諧的家庭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
一天晚上,李明下班回來,一進門就陰著臉。我剛想問他怎么了,他就甩下一句:"你是不是嫌棄我們家窮?"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從哪里聽到這種話。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是誰告訴你的?"
"妹妹說你經常抱怨家里條件不好,嫌棄我媽做的飯菜難吃。"李明的眼神充滿了懷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我沒有!李麗她......"我急著解釋,卻被李明打斷。
"行了,別把責任推給妹妹。她剛回國,你就應該多照顧她,而不是處處與她作對。"
我啞口無言,心里的委屈無處訴說。
接下來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李麗不僅挑撥我和婆婆的關系,還經常帶朋友回家聚會,把家里弄得亂七八糟,卻從不收拾。而每次我稍微提醒,她就會在婆婆面前大哭大鬧,說我欺負她。
終于,在昨天,矛盾徹底爆發了。
那天是婆婆的生日,我早早起床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肴,還特意買了一個蛋糕。婆婆看起來很高興,但李麗回來后,臉色卻變得很難看。
"媽,您不是乳糖不耐受嗎?嫂子怎么給您買奶油蛋糕?"她故作關心地說道,"是不是故意的啊?"
婆婆的笑容頓時凝固了。我急忙解釋:"媽,我特意買的低乳糖蛋糕,店家說這種蛋糕乳糖不耐受的人也能吃一點..."
"呵,我看你是巴不得媽出點事吧?"李麗冷笑著,"你不會是想害死我媽,好繼承我們家那點財產吧?"
"李麗!你胡說什么呢?"我氣得渾身發抖。
"我胡說?你平時對媽不耐煩,我都看在眼里!"李麗越說越激動,"媽,您別被她表面的孝順騙了,她背地里可不是這樣的!"
婆婆被李麗一番話說得心神不寧,放下筷子不吃了。我想解釋,卻被李麗打斷:"嫂子,你少裝了,我都聽到你在電話里跟朋友說我媽多事,說我們家窮酸,你早就后悔嫁到我們家了!"
這完全是無中生有!我氣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
"你敢說你沒有?"李麗拿出手機,"我錄音了!"
她播放了一段錄音,里面確實有我的聲音在抱怨,但那明明是被剪輯過的!原本我是在說一個電視劇里的情節,被她惡意剪輯成了我在抱怨婆婆和家里。
就在這時,李明回來了。看到這一幕,他直接站在了妹妹那邊。
"王芳,你太讓我失望了!"他怒不可遏,"這么多年,我媽待你如親女兒,你竟然這樣對她!"
我想解釋錄音是假的,但李麗和婆婆的哭聲蓋過了我的聲音。最后,李麗說出了那句話:"哥,讓你媳婦跪下給咱媽道歉!"
面對丈夫的逼迫,我終于忍不住了:"李明,兩年來,我把這個家當成我的家,把你父母當成我的父母。我每天早起晚睡,做飯洗衣,照顧老人,從未有過怨言。而你妹妹回來后,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處處挑撥離間,今天更是偽造證據陷害我!"
我擦干眼淚,繼續說道:"如果你現在逼我下跪,那我們的婚姻就到此為止!"
客廳里一片寂靜。婆婆停止了哭泣,錯愕地看著我;李麗臉色一變,顯然沒料到我會這么決絕;而李明,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公公從臥室走了出來。他手里拿著一個小錄音機:"麗麗,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這個?"
錄音機里傳來李麗的聲音:"嫂子那么好騙,只要我說幾句話,她和媽之間就會鬧矛盾...等她和哥哥離婚了,我們家的錢就不用分給外人了..."
原來,精明的公公早就發現了李麗的異常,暗中錄下了她和朋友的對話。
李麗臉色煞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婆婆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麗麗,你...你怎么能這樣?"
李明終于明白了真相,他走到我身邊,想拉我的手,卻被我躲開了。
"對不起,我太信任妹妹了..."他的聲音充滿了懊悔。
我搖搖頭:"不是你信任妹妹的問題,而是你不信任我。這兩年來,我處處為這個家著想,可在你心里,我永遠比不上你的親人。"
我轉身上樓收拾行李。臨走前,我對婆婆說:"媽,您保重身體。"
婆婆拉住我的手,眼中含淚:"芳芳,是我們對不起你啊!"
我微微一笑:"沒關系,我不怪您。但有些傷害,已經造成了,我需要時間想一想。"
走出李家的大門,初春的風吹在臉上,有些涼,卻讓我感到久違的自由。兩年的婚姻,毀在了一個心懷不軌的小姑子手里,也毀在了丈夫的不信任上。
或許,這就是生活給我的一課。有些愛,需要互相信任才能長久;有些家,需要每個人的努力才能和諧。而我,需要為自己而活,找回那個獨立自信的自己。
至于未來,會怎樣,那就交給時間來證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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