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中歐出現了一個很矛盾的場面。法國總統馬克龍即將對中國進行正式的國家訪問,這是他任期內第四次來訪問中國,中方以三位核心高層分別會見的高規格來接待,體現了對中法關系的重視。但問題就在于,在馬克龍上飛機的那天,歐盟委員會卻打算公布一份《經濟安全原則》文件,其中包含了一項重要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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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歐盟這次準備的計劃是什么?中法關系一直是穩定中歐關系的關鍵力量。法國和中國六十多年的交往中,形成了一些超越兩國的共識。兩國在航空航天、核能、農產品貿易和文化交流等很多方面都有合作成果。馬克龍這次來中國,一個核心目標就是希望和中方一起推動中法關系的發展,特別是在俄烏沖突、工業、資源這些大事上找共同點。目前,美國主導的俄烏調停已經讓歐洲失去了話語權,俄羅斯也明確表示優先和美國進行談判。馬克龍這次來,也希望能通過和中國的溝通,為歐盟爭取更多空間,避免在沖突中完全被動。
但歐盟做的事情,卻和中法合作的調子完全相反。這份要公布的《經濟安全原則》,核心就是通過建立歐盟自己的供應鏈,擺脫掉對中國關鍵原材料的依賴。數據顯示,歐盟永磁體需要的稀土百分之百來自中國,鎂的依賴度也相當之高。這個計劃的靈感,竟然是來自資源稀缺的日本:自從2010年中日撞船事件后,日本就因為稀土出口被限制而毫無辦法,最終決定通過日本金屬礦業事業團,用購買、海外擴張礦源、建立戰略儲備等方法,降低了部分對中國資源的依賴。歐盟想學日本這套辦法,計劃建立聯合采購中心、關鍵礦產儲備體系,還要成立一個“歐洲關鍵原材料中心”,甚至想學日本的保密儲備機制,試圖擺脫對中國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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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歐盟這個“去依賴”計劃一開始就有很多現實的困難。首先是錢不夠,現在歐盟預算很緊張,這項計劃可能只能受到15億歐元的撥款,這對于稀缺資源來說預算非常緊張,甚至要拿老項目包裝成新項目來湊錢,想讓別的國家出錢希望也不大。其次是缺技術也缺人,歐洲沒有日本那么成熟的地質勘探團隊,很難快速在全球找到新的礦產來源,更不可能在短期內建立起完整的礦產加工產業鏈。最關鍵的是政治上不好協調——建立歐盟層面的聯合儲備,意味著權力要從成員國交到歐盟委員會手里,法國怎么能放心把“陣風”戰斗機用的稀土儲備放在羅馬尼亞?這種內部不信任的問題,不是一個計劃就能解決的。
更矛盾的是,歐盟的“去依賴”,說白了就是在中美之間選邊站。表面上,歐盟說這個計劃是為了應對美國和亞洲的競爭,但實際行動卻完全是在配合美國的“去中國化”戰略:美國為了擺脫對中國關鍵礦產的依賴,已經聯合其他國家搞起了合作體系,歐盟這次的計劃不過是跟著學樣。
可這種選擇對歐盟沒什么好處——中國和歐盟的經濟貿易本來是互相補充的,中國不光是歐盟第二大貿易伙伴,還是全球稀土產業鏈里成本最低的生產者,西方國家想重新建一條供應鏈需要幾十年和巨大的投資,短期內根本沒法替代。如果歐盟硬要“去依賴”,只會讓自己工業的成本變高,讓本來就不好的經濟更難。
馬克龍訪華和歐盟政策的沖突,說明了歐盟嘴上喊著“戰略自主”,實際上還是跟著美國走的矛盾。馬克龍多次呼吁歐洲要掌握自己的命運,但歐盟在關鍵原材料問題上卻緊跟著美國,把中國當成威脅而不是伙伴。這種搖擺不定的做法,不僅讓馬克龍訪華的成果打了折扣,還可能讓歐盟陷入兩難:一方面,在俄烏沖突里歐洲已經越來越被動;另一方面,卷入中美貿易的爭斗會讓歐盟在經濟上更困難——畢竟,中國還是德國、意大利等很多歐盟成員國的重要出口市場,隨便“制裁”中國只會傷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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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中歐關系要走得好,應該是合作,而不是“脫鉤”。中國外交部之前就說過,中歐貿易的本質是互利共贏,中方一直愿意為歐洲企業提供公平的環境。如果歐盟能不總想著有你沒我,以馬克龍訪華為機會,在關鍵原材料方面和中國合作,既能保證自己的供應鏈安全,又能避免卷入大國對抗。反過來,如果非要推行“去依賴”計劃,只會加深中歐之間的不信任,最后讓自己變成美國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現在的國際形勢很亂,單邊主義和保護主義又冒出來了,全球供應鏈的穩定需要大家一起維護。馬克龍這次來訪,給了中歐一個好好談話的機會,歐盟應該抓住這個機會,重新看看自己的對華政策——別用老眼光看問題,正視中歐之間可以互相補充的優勢,才是對歐洲長遠有利的選擇。畢竟,在全球化的今天,想著“去中國化”是行不通的,合作共贏才是大國之間相處的唯一正確道路,這不光是中法關系六十多年來的經驗,也是中歐關系能走得穩、走得遠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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