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陳述內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贅述文章結尾
1938年春,山東臨沂。
第59軍在黃泛區的一條土堤上頂了整整三天三夜,子彈打光了,就用刺刀、石頭,甚至鐵鍬。
有人后來回憶,說那時候身邊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去,最后連喊聲都沒了。
可就在幾個月前,這支部隊還在重組之中,連軍部的牌子都剛掛上沒多久。
說起來,第59軍這個番號,其實來得挺突然。
原本它是第38師,屬于第29軍系統,說白了就是西北軍出身。
不是中央嫡系,也不是地方軍閥直接控制的部隊,但骨架子硬,打仗也猛。
早年在冀察那片地兒跟日軍硬碰過,雖然打輸了,可架子沒散,人還在。
那會兒北方局勢已經亂了。
平津丟了之后,第29軍開始一路南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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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撤退是跑,它們是帶著整建制往后轉移。
這就很不一樣了。
大多數部隊在那種情況下都散了,建制一亂,基本就沒法再用了,可第29軍的主力部隊還能組織得起來,這就說明一個問題:原來那點子“保安隊”“獨立旅”,還真不能小看。
怎么說呢,當時南京政府也有點頭疼。
西北軍這種部隊,編制不標準、番號亂、裝備雜,可打仗還真靠得住。
于是干脆順勢操作了一番——第38師拉出來當骨干,擴成一個新軍,就成了第59軍。
再說個不太起眼的細節:天津保安隊。
這支隊伍乍一聽像是地方維穩的,可實際上早就被加強成了準正規軍。
當時張自忠把這支保安隊也編進了新軍,還給它起了個新名字:獨立第39旅。
后來在臨沂打得最猛的一個團,就是從這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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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說這事兒最妙的一筆,是旅之間的“互換番號”。
原本第113旅是老牌勁旅,打過大仗,可是為了讓兩個新組建的師戰力更均衡,張自忠下令把第113旅和獨立第26旅換了號碼。
就是說,原本強的反而換了個“新旅”的名字,弱的卻頂上了“老旅”的番號。
這聽起來挺反常,但其實挺管用。
這樣一來,第38師和新成立的第180師在表面上看上去差不多,士氣也不會拉太開。
你說那時候是誰想出這種辦法的?估計也只有像張自忠這種既懂兵又懂人心的老將才會做這種“號碼游戲”。
那時候的編制也挺有意思。
第59軍下轄兩個師,每個師三個旅,每旅兩個團,加上直屬的特務團,一共11個團。
總兵力21000人,編制數是22200人,滿編率高得驚人。
要知道,那會兒國民黨其他部隊,有的連一半人都湊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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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關鍵的是,這支軍隊的編制,和南京的“標準軍”不太一樣。
別人一個團1500人,它們一個團將近1900人。
別人軍部沒特務團,它們單獨編了一個,還帶機關和直屬連。
這種“非標”的軍隊,打仗卻往往更有戰斗力。
臨沂那一仗,第59軍打得真不輕松。
日軍是第10師團,裝備精良,火力強悍。
而第59軍除了人多一點,其他真沒啥優勢。
可就是這支“新軍”,在關鍵時刻頂住了主攻方向。
戰斗最激烈的時候,有個排長在電報里只說了一句話:“我們不退。”后來整排沒了,連名字都沒留下。
張自忠當時在軍部指揮,他沒離開戰場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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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勸他轉移,他說:“要走,也是最后一個走。”其實他心里清楚,這一仗要是輸了,日軍就能一路打到徐州。
他們扛住了。
戰后統計,第59軍陣亡、負傷、失蹤超過11000人,幾乎是半支軍沒了。
而日軍也不好過,前鋒團直接打殘,戰斗計劃被迫推遲。
參考資料:
李涵秋,《張自忠將軍傳》,中華書局,2006年。
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編,《國民黨抗戰軍隊編制資料匯編》,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4年。
王樹增,《抗日戰爭》,人民文學出版社,2015年。
盧溝橋事變研究會編,《七七事變親歷記》,團結出版社,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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