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平原北上購槍之路,本就是一場由誤會堆積而成的殘局。徐三從頭到尾,嘴上掛著合作,心里卻始終惦記著個人恩怨,巴不得看古平原倒下,哪怕賠上性命也要讓古平原不得安穩(wěn)。劇中,徐三在馬場精心設(shè)下埋伏,卻沒料到天有不測,反而被狼咬斷喉嚨,命喪當(dāng)場。古平原即使前一刻還在與其對峙,這時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仇人咽下最后一口氣。煮豆燃萁,終究付出的,是滿腔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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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馬場突遭大火,狼群狂奔而入,古平原陷入生死關(guān)頭。靠著“點木成炬”之法,他獨自一人與狼搏命,拼至最后子彈也已耗盡,狼群卻仍前仆后繼。正當(dāng)絕望時,常玉兒和常四趕到,攜槍殺入。這早已超越了常見的兩肋插刀,而是置生死于度外的相救。劇至此處,觀眾才真正明白,在人生關(guān)頭,人與人之間究竟該信任誰。
千辛萬苦逃出生天,古平原回到京城,迎來的不是安寧,而是政壇上一波接一波的明爭暗斗。他雖做了太后欽點的安徽安撫使,實際上卻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太后算盤打得精,官場的規(guī)矩卻冷若寒霜。想要救人,談何容易?古平原面對滿朝文武,眾人眼中心中全是功名利祿,人人計算的都是人頭。官場之中,救活一個人,也許就成了誰人升遷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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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金陵城里的李成求情,賭注就是命運。放人容易,能保幾天平安是一樣,能否帶人走出城門又是另外一回事。古平原以為善有善報,結(jié)果卻被現(xiàn)實狠狠教訓(xùn)了一次。百姓以為獲救,實則只是掉進(jìn)了另一個火坑。清兵攻城,血流十日。投降只圖一個痛快,堅守則等待清算。那些被救出來的人,最終還是難逃刀下。
李成固守到底,終究被軟禁囚禁。直到此時,古平原才逐漸明白,官場升遷靠的,正是殺多少人。救下一條命,不是福,而是在別人的業(yè)障上添一筆。“首級一顆,官升一級。”喬松的這句提醒,如果早能聽進(jìn)去,也許古平原早已學(xué)會裝聾作啞。可他始終太單純,救人成了旁人眼中的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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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不應(yīng)該怪他?有的人說他壞就壞在太天真。其實,他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只是不習(xí)慣用命計較權(quán)位。總以為別人也能待敗者以仁義,可哪來那么多善終的可能?后來的劇情,古平原意識到理想難行,無奈只能選擇隱忍退讓。救李成不得,只能托蘇紫軒低三下氣去找九帥,結(jié)果九帥開口就讓李成投降改旗。權(quán)謀場里,仁義到底能值幾個錢?李成不愿低頭,當(dāng)場拔刀自裁。白依梅悲痛欲絕,差點跟著殉情,又是古平原拼死相救,卻救得人心已死。
生活還要繼續(xù),古平原重整旗鼓,投身經(jīng)商,還算為自己找到一條新出路。雖手握“天下第一茶”匾額,實際上背后把控的是李家。他能借洋人之名,把茶賣出去,卻也因此同李家徹底撕破臉。這場商戰(zhàn)更比官場復(fù)雜。隨著鹽業(yè)之爭爆發(fā),李欽,這位實際操控者,也將古平原推動到風(fēng)頭浪尖。看似個人奮斗,其實也是家族斗爭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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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線本以為常玉兒和古平原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沒想到古平原救了白依梅之后,白依梅突然生子,反來借機(jī)“點穴”——跪求古平原為孩子起名,愿意做妾。看似一片可憐,實則句句直指古平原內(nèi)心。她始終覺得李成之死,古平原有無法推卸的責(zé)任。先用蘇紫軒逼他答應(yīng),后又以孩子作籌碼。難怪有人說,這場感情戰(zhàn),比商場還要兇險。
古平原救得了人,卻救不了自己。面對白依梅的請求,他最終選擇了拒絕。這不是冷情,而是不愿讓良心債一生難還。白依梅心死如灰,為了李成報仇,不惜走上刺殺曾國荃的絕路,卻終于棋差一招,被處決。孩子成了遺孤,常玉兒和古平原決意收養(yǎng)撫育,也許是命運另一種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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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劇,不只是生意場,更是人性的深流。本以為可以救人,誰知有時只是在為自己埋下禍根。古平原的成長,是用一次次慘痛換來的。他不愿認(rèn)命,也無法破局,多次以為走出僵局,到頭來只是淪為他人升遷、報仇的棋子。
有人覺得有些角色結(jié)局太悲涼,可在這亂世中,能全身而退的,都是狠角色。白依梅未必是惡人,善惡不是立場不同;古平原也不是愚鈍,只是信錯了一場本就注定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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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劇中亂世的勾心斗角,再回頭看現(xiàn)實,倒也讓人有些共鳴。做好人不難,難的是在波譎云詭中辨明是非善惡。正如常有人言:“很多時候,救人的那只手,最終會傷了自己。”無意之中,這部劇觸碰到了許多觀眾內(nèi)心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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