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教堂祈禱，下午偷雞罵街：現在的人，為啥連作惡都沒了敬畏？

在農村生活過的人都知道，以前村里就算有小偷小摸的人，也大多偷偷摸摸、心存忌憚，可現在有些事，真是顛覆了認知——明明上一秒還在宗教場所里虔誠祈福，下一秒就能轉身作惡，還理直氣壯地把“信仰”當擋箭牌。那些本該讓人向善的信念，在有些人手里，竟成了毫無底線的遮羞布。

我至今記得村里那位張老太，是個頭發花白、背有點駝的老人。二十多年前，村里建起了一座小小的天主教堂，張老太成了最勤快的信徒。

每天上午天剛亮，她就會挎著個布包，一步步挪到教堂里，雙手合十跪在神像前，嘴里念念有詞，眼神看起來格外虔誠，連說話都輕聲細語，生怕驚擾了“主”。教堂里的神父總夸她“心誠”，說她這樣的信徒一定能得到庇佑。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個上午還在祈禱“愿人人向善”的老太太，下午就會換一副嘴臉。村里人的菜地離她家不遠，只要沒人盯著，她就會溜進去，拔人家幾把青菜、摘幾個茄子，遇到成熟的南瓜，更是直接抱起來就走。

有一次鄰居家的雞跑到了路邊，她看到后左右張望了一下，就把雞往布包里一塞，快步跑回了家。

被人當場撞見時，她也毫不慌亂。有次村東頭的王嬸抓到她偷自家的辣椒，她不僅不認錯，反而叉著腰站在路邊罵街，聲音洪亮得能傳到半里外，說王嬸“養頭將地”“一點辣椒也當寶貝”。王嬸氣不過問她：“你天天信主祈禱，怎么還罵人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張老太理直氣壯地拍著胸脯：“我信主，耶穌會保佑我！我拿點東西怎么了？主知道我日子苦，這是主給我的恩賜！”

這話讓全村人都啞口無言。她偷過的東西不計其數，村里人家的雞、鴨、蔬菜、甚至晾曬的衣物，只要她看上了，就沒有不敢拿的。更讓人唏噓的是，她唯一的兒子早就入贅到了外地，改了姓名，像是刻意和她劃清界限，常年不回一次家。

如今張老太已經八十多歲了，走路都顫顫巍巍，卻還是改不了老毛病，偶爾還會拄著拐杖，慢慢挪到村口的菜地里，趁人不注意摘點東西揣進懷里。她的“信仰”，從來沒教會她善良和底線，反而成了她作惡的借口。

如果說張老太的信仰是用來“作惡”的遮羞布，那小李夫妻的信仰，更像是一場精準的“交易”。

小李和妻子結婚五年都沒孩子，夫妻倆四處求醫問藥，錢花了不少，卻始終沒有動靜。那些年，兩口子臉上很少有笑容，走到哪兒都透著一股愁緒。后來聽人說鄰市有座古寺很靈驗，只要誠心許愿、多做善事，就能如愿以償，他們便開始了每周六的“虔誠之旅”。

每個周六上午，夫妻倆都會早早起床，開車一個多小時趕到寺廟。他們會主動加入寺廟的公益活動，掃地、擦拭佛像、給香客引路，然后鄭重地捐款，數額每次都不少。許愿時，妻子雙手合十，眼睛通紅，一遍遍念叨著“求佛祖賜個健康的孩子”，小李則在一旁恭敬地陪著，神色肅穆。就這樣風雨無阻，堅持了整整一年。

或許是巧合，或許是命運的眷顧，一年后妻子真的懷孕了，生下了一個乖巧可愛的閨女。孩子長得粉雕玉琢，特別懂事，如今已經上小學了，成績名列前茅。更讓人羨慕的是，妻子憑借出色的能力，一路晉升，成了市里某重點小學的副校長，事業家庭雙豐收。

孩子滿月時，夫妻倆專門回寺廟還了愿，捐了一筆不少的“功德錢”，還請了寺廟的僧人誦經祈福。可從那以后，就再也沒人見過他們去過寺廟。有人問起，小李笑著說：“心愿都實現了，還去干嘛？忙工作、忙孩子都忙不過來。”曾經每周必去的虔誠，在愿望達成的那一刻，就徹底畫上了句號。他們的信仰，沒有成為滋養心靈的力量，只是一場“有求必應”的交易，交易完成，便棄如敝履。

這兩個故事讓我想起十幾年前的一次騎行經歷，那趟旅程遇到的年輕道士，更像是當下信仰現狀的一個縮影。

那年我沿著濟寧微山湖騎行，一路風景如畫，卻也人跡罕至。路過一個偏僻的山坳時，遠遠看到一座小小的道觀，藏在綠樹掩映中。道觀看起來有些破舊，院墻斑駁，門口的香爐里只有寥寥幾根香灰，顯然很少有人光顧。

我推著自行車走進道觀，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道士從屋里走了出來，看到我時眼睛一亮，透著明顯的好奇——大概是太久沒見過陌生人了。他穿著簡單的道袍，頭發束成發髻，看起來干凈利落。

得知我來自棗莊薛城，他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問我那邊的情況，問我騎行的經歷，語氣里滿是向往。聊天中我才知道，這座道觀里只有他一個人，師父幾年前去世了，師兄弟都耐不住寂寞，陸續下山了。平時幾乎沒人來，只有每年廟會時，附近的村民才會來上香，道觀才能收到一點捐助的香油錢，勉強維持生計。

臨走時，年輕道士突然不好意思地對我說：“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拍張照？我想推著你的自行車在門口拍，顯得熱鬧點。”我心里一陣發酸，趕緊點頭答應。他小心翼翼地推著我的自行車，站在道觀門口，臉上露出靦腆又開心的笑容，陽光灑在他身上，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孤獨。

那張照片我一直存著，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感慨：當真正的信仰變得冷清孤寂，那些扭曲的、功利的“偽信仰”卻在大行其道，這或許就是當下很多人失去敬畏之心的根源。

明朝方孝孺說：“凡善怕者，必身有所正，言有所規，行有所止。” 敬畏之心，從來不是對神佛的盲目崇拜，而是對道德底線的堅守，對他人權益的尊重，對規則秩序的敬畏。可現在，越來越多的人把信仰當成了工具：作惡者用它來自我安慰，覺得“神會保佑”，便可以肆無忌憚；求利者用它來等價交換，愿望達成便拋之腦后，從沒想過信仰的本質是向善向美。

就像那些農村的家庭教會，有人因為治病、求子信教，把信仰當成解決現實困境的“偏方”，一旦愿望實現，或者發現沒用，就立刻變臉 ；更有甚者，像“活佛廳官”羅廷才那樣，打著信仰的幌子，騙取扶貧資金建寺廟，把迷信當成謀利的工具，完全喪失了對法律和人民的敬畏 。而那些真正堅守信仰、修身養性的人，卻往往被忽視、被遺忘，就像微山湖道觀里的年輕道士，守著冷清的道觀，也守著一份純粹，卻難覓知音。

我們不是要人人都信教，但每個人心里都該有一份敬畏。敬畏道德，就不會為了一點小利就偷雞摸狗、罵街撒潑；敬畏他人，就不會把別人的幫助當成理所當然，把信仰當成交易；敬畏規則，就不會肆意妄為，覺得“法不責眾”“神能庇佑”。

現在的社會，物質越來越豐富，可有些東西卻在慢慢流失。那些心存敬畏的底線，那些信仰本該帶來的善良與克制，正在被功利和自私一點點侵蝕。張老太八十多歲還在偷東西，小李夫妻愿望達成便遠離寺廟，年輕道士守著冷清道觀，這些看似無關的故事，指向的都是同一個問題：當人們不再敬畏什么，作惡便沒了底線，善良也沒了支撐。

或許我們都該問問自己：心里的那份敬畏，還在嗎？當信仰不再是遮羞布、不再是交易品，而是真正能讓人明辨是非、堅守底線的力量時，這個社會才會少一些肆無忌憚的作惡，多一些發自內心的善良。

你身邊有沒有這樣的“功利性信仰”？或者見過哪些因為缺乏敬畏而肆意妄為的事？歡迎在評論區留言分享，一起聊聊我們該如何守住心中的那份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