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法國差點靠“吞并”一個非洲國家,直接沖進世界領土前五,結果不僅沒成,還被狠狠扇了一耳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法國想要吞并的這個國家又是誰呢?其實法國一直想要吞并的國家正是阿爾及利亞,但是呢?一直沒能如愿,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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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初,那個時候的法國,剛從拿破侖帝國的余燼中爬出來,雖然皇帝倒了,但“大國夢”可一點沒涼。眼看英國在全球圈地、葡萄牙忙著跑商路,自己再不動作,怕是要被踢出“列強俱樂部”了。可低頭一看自家地圖,本土才55萬平方公里,跟俄羅斯、美國、中國這些“地主級”玩家一比,簡直像城中村對上獨棟別墅,連門面都撐不起來。
于是,巴黎的目光越過地中海,落在了北非那片陽光灼熱、橄欖樹成行的土地上,阿爾及利亞。這地方妙就妙在:離法國近得能聽見海浪聲(直線才200多公里),又卡在地中海咽喉要道,軍事價值爆表。更關鍵的是,當時名義上管這兒的奧斯曼帝國,早就爛到根子里了,地方總督各自為王,中央政令出不了伊斯坦布爾。法國一看:天賜良機啊!
于是法國便在1830年之時開始行動起來,當時法國便突然派遣海軍封鎖阿爾及爾港,陸軍登陸如入無人之境,就這樣只用了幾天時間就把當地政權掀了個底朝天,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總督被押上船流放,連句體面話都沒留下,畢竟法國突然行動,誰也沒有料到。阿爾及利亞,就這么成了法蘭西的“新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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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其他殖民地不同,法國對它動了真感情,不是那種“撈完就走”的露水情緣,而是想把它變成“家里人”。怎么個“家里人”法?你看塞內加爾、越南,都是派個總督,架幾門炮,當地人連議會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而面對阿爾及利亞呢?法國直接把它劃成三個省,歸內政部直管,還煞有介事地搞了個“阿爾及利亞議會”,顯然法國對阿爾及利亞非常看重!
當然了,為了控制權力,這個議會里面坐的都是法國移民,本地阿拉伯人和柏柏爾人呢?法國根本不可能讓他們入場。法國根本就不給他們任何機會!沒辦法,法國實力太強,想要反抗也要看清形勢才行。1889年,法國出臺一項規定:凡于阿爾及利亞出生的歐洲裔后代,可自動獲取法國國籍。法國的做法簡單、粗暴,法國的意圖也是司馬昭之心。
20世紀初,法裔人口只占全國10%,但是他們卻牢牢攥著90%的優質農田、工廠、銀行和港口。你在阿爾及爾市中心喝著咖啡看梧桐落葉,轉個彎就是沒水沒電的貧民窟,孩子赤腳在泥地里跑。信仰上也格格不入:一邊是天主教堂的鐘聲,一邊是清真寺的喚禮;一邊過圣誕節,一邊守齋月。這種割裂,不是修幾條鐵路、建幾所學校就能彌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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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時的法國政府還自我感動得不行,總覺得:“我給你們帶來文明、秩序、現代化,你們不該感恩戴德嗎?” 然而讓他們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尊重從來不是居高臨下的施舍,而是平視對方的眼睛,承認彼此的不同,法國自以為了不起,但是卻觸碰到了人家的底線,在阿爾及利亞人心中早就對法國非常不滿。
二戰之時法國被納粹閃電戰打得跪地投降,本土淪陷,阿爾及利亞一度歸附維希傀儡政權。1942年,盟軍于北非成功登陸。此后,戴高樂所領導的“自由法國”勢力順勢接管這些地區。在戰爭結束之后,很快全球掀起去殖民化的浪潮,印度宣布獨立,印尼站起來了,越南也跟著掀了桌子。這個時候的法國呢,他們見勢不妙,干脆順水推舟,放走了大部分殖民地,如若不然他們根本站不住腳了。
然而對于阿爾及利亞,法國卻死活不愿意不撒手,仍然想把阿爾及利亞控制在手中。為什么呢?因為從總統到議員,真把這兒當“法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有人甚至公開喊話:“阿爾及利亞就是法國!你看看法國人早就有這樣的看法,試問法國掌權人又豈能輕易放棄?”也有人說:“失去阿爾及利亞,等于割掉法蘭西的一塊肉!你想想,法國他們能放棄嗎?誰愿意把一塊肉丟給別人呢?” 可他們忘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塊“肉”,自己愿不愿意長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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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11月1日,一群年輕的阿爾及利亞知識分子和退伍軍人秘密組建“民族解放陣線”(FLN),在奧雷斯山區打響第一槍,這下子法國才開始清醒。他們的訴求簡單又堅決:不要自治,不要共治,只要兩個字“獨立”!
法國徹底慌了,立刻調集20萬大軍空降北非,誓要把“叛亂”扼殺在搖籃里。然而這場仗,打得比誰都慘。城市里是巷戰,農村是清剿,監獄里是酷刑,街頭是炸彈。他們雙方都殺紅了眼,仇恨像野火一樣蔓延,法國為了繼續霸占,另外一方呢,則是為了主權,為了獨立。這場戰事打了八年,近百萬人傷亡,整個阿爾及利亞幾乎被血洗了一遍。
1960年,聯合國通過第1514號決議,明確支持所有殖民地獨立。曾經以“文明使者”自居的法國,一夜之間成了國際輿論口中的“殖民暴徒”。連一向親法的美國都私下勸戴高樂:“老兄,收手吧,這風向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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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法國呢?他們還是不甘心,在1961年,戴高樂政府咬牙提出一個“體面方案”:全民公投,讓阿爾及利亞人自己選未來。巴黎心里還存著一絲幻想,畢竟一百多年“融合”,總該有點感情吧?說不定多數人會說“我們愿意留在法蘭西大家庭”。
可結果呢?卻非常打臉,投票率高達91%,其中75%的人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獨立!只有四分之一的人愿意留下,如此一來,法國真的就站不住腳了。這個投票數字,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扇醒了所有沉醉在“法蘭西共同體”美夢里的人。
終于在1962年7月5日這天,阿爾及利亞正式宣布獨立,如此一來8年的戰事雖然慘烈,但是卻換來了如今的獨立地位,法國人再也不敢小看他們,也不敢輕易把他們踩在腳下,如此看來也算是值得的。那天,首都阿爾及爾萬人空巷,人們揮舞著綠白紅三色旗,高唱國歌,淚如雨下。而在萬里之外的巴黎愛麗舍宮,一片死寂。為什么呢?原因也簡單,法國不僅失去了238萬平方公里的土地,相當于四個四川省那么大,這換誰能接受?但是呢,法國也沒辦法,他們也不得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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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看,法國輸在哪?不是武器不夠先進,也不是經濟不夠強大,而是輸在骨子里的傲慢。它以為靠移民、法律和基礎設施,就能把一個民族的歷史記憶連根拔起;以為用“公民權”和“現代化”做糖衣,就能讓人吞下文化滅絕的苦藥。但它忘了,人不是數據,不是行政區劃,更不是可以隨意重組的拼圖。人的歸屬感,來自母語的韻律、祖先的墓碑、節日的燭光,以及最重要的對自己命運的掌控權。
今天的阿爾及利亞,當然有它的困境:經濟結構單一、青年失業率高、政治轉型仍在路上。但它有一個無可替代的優勢:它是自己的主人。而法國,也在痛定思痛后,慢慢調整對非策略,從“家長式控制”轉向“平等伙伴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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