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酒店的鏡子前,心中滿是喜悅。今天是我和張明的婚禮,這一天我等了整整三年。紅色的嫁衣襯得我膚如凝脂,妝容精致而不失自然。媽媽站在一旁,眼里含著幸福的淚水,為我整理著婚紗的褶皺。
"小雨,別緊張,你是最美的新娘。"媽媽輕聲安慰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雖然我和張明的戀愛之路并不平坦,但熬過了三年的異地戀,終于要修成正果。想到這里,我的心里一陣甜蜜。
"小雨,時間到了,我們該去宴會廳了。"閨蜜小芳推門進來,催促道。
我最后看了一眼鏡子,拉起婚紗的裙擺,信心滿滿地走出化妝間。電梯門打開的一刻,我的心跳加速。這一刻,我即將成為張明的妻子,開始我們的新生活。
然而,當我邁進宴會廳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我如墜冰窟。
在原本應該只有我一個新娘的婚禮現場,竟然站著兩個穿著婚紗的女人!另一位新娘也身著華麗的白紗,站在張明的另一側,臉上掛著靦腆而幸福的微笑。整個宴會廳頓時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所有賓客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表情復雜而尷尬。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是什么荒唐的玩笑嗎?
"小雨!"張明急忙朝我走來,臉上寫滿慌亂,"我可以解釋..."
我的視線從他身上移向那位陌生的"新娘",再看向一旁神色復雜的婆婆和公公。他們的表情似乎并不意外,仿佛這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這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我的婚禮,我的愛情,我的未來,似乎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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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現場徹底亂成一團。我的父母臉色鐵青,媽媽緊緊抓住我的手,仿佛害怕我會倒下。賓客們竊竊私語,有人驚訝,有人幸災樂禍,還有人掏出手機偷拍這荒唐的一幕。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親怒不可遏地質問張明和他的父母,聲音在宴會廳里回蕩。
張明的父親,也就是我的準公公,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地說:"大家別誤會,這是我們家的傳統。小玲是張明的表妹,從小被我們收養。按照我們老家的規矩,她應該和張明一起舉行婚禮,但只是個形式,不會影響小雨和張明的婚姻。"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荒唐的傳統?什么形式上的結婚?那個叫小玲的女孩站在那里,低著頭,看起來既害羞又有些得意。
"明明,你知道這件事嗎?"我強壓怒火,盡量冷靜地問道。
張明的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我...我知道有這么個傳統,但沒想到爸媽真的會這樣安排。小雨,你聽我解釋,這真的只是個形式,不會影響我們..."
我打斷了他的話:"你早就知道,卻一直瞞著我?這婚禮是兩個新娘一起舉行?還是兩個新娘都和你結婚?"
婆婆走過來,想拉我的手:"兒媳婦,你別多想,小玲從小就沒了父母,我們這是在完成老人的心愿。她只是掛個名,不會影響你們的生活的。"
掛名?名義上的妻子?這都是什么荒謬的說法!我感到一陣惡心。更可怕的是,張明居然默許了這一切,他知道卻不告訴我,甚至打算在我們的婚禮上給我一個"驚喜"。
"你們把我當什么了?"我的聲音在顫抖,眼淚奪眶而出,"這是我的婚禮,你們卻安排了另一個新娘,而且還認為這很正常?"
小玲終于開口了,聲音細弱卻帶著一絲固執:"姐姐,我從小就和明哥一起長大,這是我們家的規矩,我保證不會影響你們的生活..."
"夠了!"我爸爸怒吼一聲,"什么狗屁規矩!今天這婚禮是辦不成了!小雨,我們走!"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但我知道父親是對的。我最后看了張明一眼,他那充滿懇求和無奈的眼神曾經讓我心動,現在卻只讓我感到失望和背叛。
"張明,我們結束了。"我摘下手上的鉆戒,放在了酒店的桌子上,轉身離開。身后傳來張明的呼喊和婆婆的哭聲,但我沒有回頭。
走出酒店的那一刻,初秋的風吹在臉上,我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婚紗。可笑的是,我精心準備了三個月的婚紗照,挑選了一個月的婚紗,竟然只穿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要脫下。
回到家,我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任由淚水肆意流淌。電話響個不停,大多是張明和他家人打來的,我一個都沒接。倒是閨蜜小芳的信息我回復了,她氣憤地說張明家簡直荒唐至極,還告訴我婚禮現場后來發生的事:張明的父母堅持要完成儀式,小玲穿著婚紗站在臺上,而張明則像丟了魂一樣。
三天后,張明終于在我家樓下堵到了我。他憔悴不堪,眼睛布滿血絲。
"小雨,求你原諒我,我真的很愛你。"他哀求道,"我已經和父母鬧翻了,告訴他們這樣做太過分。小玲也已經回老家了,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知道最讓我心寒的是什么嗎?不是你父母的做法,而是你明知道卻選擇隱瞞。這說明你內心認同他們的行為,或者至少認為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這樣的!"張明急切地解釋,"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覺得這只是個形式..."
"形式?"我苦笑道,"在我的婚禮上出現另一個新娘,這叫形式?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站在那里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像個笑話!"
張明低下頭:"我錯了,真的錯了。但我們相愛三年,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張明,我確實愛過你,但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無法回頭了。我無法接受一段建立在欺騙和不尊重基礎上的婚姻。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你和你家人的價值觀,我無法和這樣的家庭共度一生。"
"難道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嗎?"張明的聲音哽咽。
我搖搖頭:"沒有了。婚姻不是兒戲,我無法再信任你了。"
一個月后,我辭去了工作,離開了生活了五年的城市,到南方的一個城市重新開始。盡管心里還有傷痕,但我不后悔自己的決定。有時候,最困難的選擇往往是最正確的。
兩年后的一個下午,我在咖啡館偶遇了張明的大學同學。他告訴我,張明最終還是娶了小玲,原來那個所謂的"傳統"背后隱藏的是張家對小玲家的一些虧欠和承諾。張明的父母一直希望他能娶小玲,但又怕他不同意,所以想出了"一起結婚"的荒唐主意。
聽到這些,我不再感到憤怒,只有釋然。我慶幸自己當初做出了正確的決定,沒有進入那個復雜的家庭,陷入無盡的紛爭。
現在的我已經遇到了真正尊重我、愛護我的人。他知道我的過去,卻從不因此而評判我。有時候,生活會給你沉重的打擊,但也會在你最不經意的時候,送來最美好的禮物。
那場鬧劇般的婚禮教會了我:愛情固然重要,但自尊和原則更加珍貴。無論何時,都不要為了所謂的"將就"而委屈自己,因為你值得被真心尊重和珍視。
每當夜深人靜,回想起那段經歷,我不再心痛,反而感謝那個勇敢說"不"的自己。有些路看似平坦,卻暗藏荊棘;有些別離看似痛苦,卻是通往幸福的必經之路。
生活沒有彩排,每一步都是現場直播。愿每個人都能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做出無愧于心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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