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川軍旅長許劍霜正設法圍堵紅軍,一封無署名密信突然送到。拆開見落款 “劉伯承”,只一句 “老弟讓個路”,他瞬間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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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 年 5 月 16 日,四川德昌。川軍十六旅司令部,旅長許劍霜盯著軍用地圖。
他眉頭緊鎖,手里鉛筆攥得指節發白。桌案上擺著兩封指令,蔣介石要他 “據險扼守,迎頭攔阻” 紅軍,上司劉文輝卻密囑 “保存實力”。
兩條命令對著干,許劍霜陷入兩難。德昌是西昌到會理的要道,守住這里,就守住了川南門戶。
衛兵推門而入,遞來一封無寄件人的密信。信封上 “許旅長親啟” 四字,筆鋒有力。許劍霜身經百戰,此刻心頭一緊。
他拆開信封,先看到 “劍霜弟” 三字。落款 “劉伯承”,讓他瞬間愣住。這人曾是他兄長,帶他革命,如今卻是 “敵軍” 將領。
指尖顫抖著展開信紙,九年前的往事涌上心頭。1926 年,劉伯承領導瀘順起義,許劍霜剛從四川陸軍講武堂畢業,被劉伯承提拔為團長。
后來,劉伯承介紹他加入中國共產黨。起義軍堅守瀘州 167 天,劉伯承行軍不坐轎,宿營不睡床,天天喊著 “打倒軍閥、抗日救國”。這些事,許劍霜記了一輩子。
如今,兩人站到了不同陣營。信中文字字字沉重:“瀘地一別,快十年了。紅軍志在北上抗日,借道大涼山,無意與你為敵。”
“你若放行,紅軍必有厚報;你若阻攔,我們也不懼一戰。只是怕有人坐收漁利,傷了兄弟情分。” 落款寫著 “中國工農紅軍總參謀長、先遣隊司令劉伯承”。
許劍霜反復摩挲信紙,內心極不平靜。放行,就是抗命,劉文輝手下劉元琮等人早盯著他的部隊,想趁機吞并。
阻擊,他做不到。當年瀘州起義失利,劉伯承冒著生命危險送他突圍,這份恩情不能忘。而且紅軍北上抗日是民族大義,他不能阻攔。
此時德昌城外,紅軍先遣隊正在逼近。會理會議后,中央紅軍確定北上與四方面軍會師的戰略,劉伯承主動請纓擔任先遣司令。
他在川軍威望高,熟悉地形,是開路最佳人選。得知德昌守將是許劍霜,劉伯承立刻放棄強攻計劃。
他親筆寫信,派偵察員偽裝成國民黨軍官,冒死送進城。劉伯承了解許劍霜的為人,也清楚川軍內部的矛盾。
劉文輝早定了規矩:“只守不攻,尚穩不追,為保實力,避開野戰。” 他怕蔣介石借紅軍之手消滅自己的部隊,不愿替蔣介石賣命。這給了許劍霜選擇的空間。
“旅長,紅軍先頭部隊已到豐站營隘口!” 副官的報告打斷了他的沉思。許劍霜猛地站起,眼神變得堅定。
親信副官面露難色:“傳我命令,各團朝天開槍,稍作抵抗后即刻后撤!這是通敵大罪啊!” 許劍霜把信拍在桌上:“劉元璋與劉氏兄弟素有嫌隙,我已把信送去西昌。”
“他若反對,早下明令制止了,如今未置可否,就是默許!” 當天夜里,德昌城南陣地上,川軍槍聲稀疏。
子彈盡數射向夜空,沒傷一名紅軍。紅一軍團一師一團兵不血刃,于 17 日凌晨 3 時順利進駐德昌城。
為掩人耳目,許劍霜故意調走城南守軍,僅留少數士兵佯裝抵抗。隨后向劉文輝上報:“紅軍攻勢猛烈,德昌失守。”
果不其然,劉元璋為避免劉元琮吞并許劍霜部,公開駁斥 “通敵” 指控:“哪有通敵者會將敵信送我過目?” 一場危機就此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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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紅軍過境西昌,200 余名掉隊傷病員被鄧廷旅俘獲。許劍霜聞訊后,立刻出面竭力斡旋,終將所有人安全釋放。
這場 “紙上談兵” 的借路傳奇,不是許劍霜堅守正義的終點。抗戰爆發后,他輾轉找到黨組織,進入抗日軍政大學學習。
在延安,他與劉伯承再次重逢。之后奉命返回瀘州開展統戰工作,秘密發展黨員,還為八路軍運送大批糧食、彈藥等戰略物資。
1955 年,許劍霜在成都病逝。1989 年,黨組織正式恢復其黨籍。這份遲到的認可,肯定了他一生對信仰的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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