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找回后,我這個假千金嫁給了曾經的哥哥。
偽骨科的愛情被人嗑生嗑死,大家說我命好。
可大家不知道,真千金會向我討債。
父母會讓我忍耐。
丈夫會要我聽話。
結婚三年,我一讓再讓,終于忍不下去要離婚。
但我的丈夫卻撕破溫柔,扣緊我的腰警告。
“妹妹,從你為我穿婚紗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再也不可能撇清關系。”
“除非你死。”
……
我婚后的第三個結婚紀念宴會,又被真千金祁清清毀了。
這次,她公開了我的不堪視頻。
畫面里,我扯開自己的衣服,濕汗紅腮貼著我哥祁景讓不放,求他吻我,抱我。
不知道真相的賓客,鄙夷議論我。
“夏昭玥算什么江城第一清純玉女,私下竟然這么不要臉,欲女還差不多。”
“難怪祁家這種傳統世家,竟同意長子娶養妹,原來是夏昭玥算計爬床。”
“可惜了祁景讓這樣的溫潤君子,娶了個不知羞恥的心機女。”
我被千夫所指,祁清清卻幸災樂禍笑出了聲。
祁家人沒誰開口幫我。
我紅著眼睛求助丈夫祁景讓,希望他會解釋。
他知道視頻真相——
是祁清清給我下藥,故意拍下我意識不清向祁景讓求歡的樣子。
可斯文冷峻的男人,只是扶了一下金絲眼鏡,平靜吩咐人關了視頻。
他甚至什么都沒解釋,就以我身體不適結束了宴會。
直到人都走光了,他才來到我身邊,抱住我。
挺拔的身影將我籠罩,他身上常年沁染的檀香包裹著我。
以往令我心安的氣息,如今再也驅不散我心口的冷。
他輕撫著我的頭發,聲音一如往常溫柔。
“我已經要求宴會賓客,嚴禁把視頻的事外傳,你不要擔心名譽受損。”
“清清小孩心性,你不要和她計較。”
祁清清的戲耍沒有擊垮我,賓客異樣的目光沒刺痛我。
可祁景讓這兩句話,卻一下子讓我有掉眼淚的沖動。
每次我受氣,他總會這樣溫柔抱我,吻我,哄我。
我第一次不吃他的安慰,失控推開了他。
紅著眼細數婚后的委屈:“我們結婚第一年,祁清清砸斷了我畫畫的手。”
“可父親說,我得到的已經太多了。傷了手,就當把我的幸運補償給祁清清。”
“她才是原本該跟著家里學畫的孩子。”
“第二年,祁清清故意害我摔跤,生生摔掉了我兩個月大的胎兒。”
“母親卻說,祁清清只是開個玩笑,不是有意的,讓我不要追究。”
我疲憊望著祁景讓:“在祁家,遇見祁清清,我應該退讓到底,我真的累了……”
“你們到底要我為祁清清,退讓到什么時候?”
這時,祁景讓的電話響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隨手揉揉我的腦袋。
“我知道你這些年受了委屈,但你是嫂子,需要多包容清清。”
“這次我會好好和她聊一聊,讓她給你道個歉,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晚點回來給你帶禮物。”
剎那,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攥住我的心臟。
祁景讓匆匆離開,冬天的寒風從門口灌進來,吹涼我的心。
我是個孤兒。
十五歲那年偶然被祁景讓救了一命。
他說我長得像他早年走丟的妹妹,拜托我扮演他妹妹,哄一哄得了抑郁癥的祁母。
我為了報恩,答應了他。
但我知道自己是孤兒,也知道等真千金找回來,自己會離開,所以一直很乖巧聽話。
我喜歡潛水,喜歡游泳,喜歡飆車,喜歡機械。
不喜歡布娃娃,不希望珠寶,不喜歡畫畫。
但是祁母希望女兒是個淑女,我只能放棄機械,報考國畫專業。
我也算有天分,沒幾年就成了小有名氣的畫家,祁母的病也慢慢好轉。
三年前,祁清清認祖歸宗后,我本來打算離開。
但祁景讓卻主動留住我。
“嫁給我,我不想你離開。”
為他這句話,我甘愿忍受壓迫。
可我的感情并非取之不盡。
我回房,掏出一本泛黃的畫冊,里面是我曾給祁景讓畫的肖像畫。
一共100張,代表我對他百分百的愛。
每次祁景讓讓我受了無法忍受的委屈,我的愛就少一分。
短短三年,100分的愛只剩下4分。
我撕掉一張畫。
現在,只剩下3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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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祁景讓深夜都沒有回家。
大冬天,忽然停電了,我半夜被冷醒。
又是祁清清的惡作劇,只要我留在祁家老宅,就沒有一天安生。
她故意在我下樓梯時在地上倒油,往我的衣服上倒我過敏的毛刺,冬天停電或者弄濕我被子,夏天把我鎖在陽臺暴曬……
我重重嘆出一口氣,鼻腔被嘆出的氣體灼燒得疼。
抬手摸了摸額頭,確認自己是凍得發了高燒。
給祁景讓打電話,沒人接。
我也不意外。
祁清清要斷老宅的電折騰我,祁景讓自然不會掃她的興。
打了120,被送到醫院,到了醫院又被告知我所有的卡被凍結。
看眼時間,原來已經到了凌晨。
現在是12月1號。
每個月的1號,我必須要寫一份用錢申請表給祁清清,要不然我卡里的錢都停用。
這也是祁清清折磨我的方式之一。
她說我是外人,祁家的每一分錢我都不能亂花,她要監督我。
我只能再給祁景讓打電話,是秘書接的電話。
“夫人,祁總在拍賣會上,不方便接電話。”
我都快習慣每當我需要祁景讓時,他恰好缺席。
我忍著疲憊說:“知道了,你去把我的銀行卡解凍就行,我生病了要交費。”
秘書卻為難:“夫人,祁總特地交代過,您的用錢都由清清小姐負責,她審批過后才能給你,我們必須按照規章辦事。”
我掛了電話,忍不住自嘲苦笑。
“沒有比我活得更憋屈的豪門夫人了。”
我再撐不住,昏迷過去。
再醒來已經回了我和祁景讓的家,手上在輸液。
祁景讓坐在床沿,動作輕柔地幫我換掉頭上捂熱了的濕帕。
“抱歉,玥玥。我沒想到你病得這樣突然。”
“是我沒照顧好你,我給你帶了項鏈,當作賠罪禮物。看看,喜歡嗎?”
我看著他遞來的精致盒子,心口卻升騰一股壓不下的惡心。
我抬眼直直凝著祁景讓,撕開他粉飾的太平。
“你真覺得我病的突然嗎?”
“如果祁清清不斷掉別墅的電,我就不會冷到發燒,她不停掉我的卡,我也不會因為沒錢治病,暈在醫院。”
祁景讓笑容一僵,卻避重就輕說。
“你用錢要交申請這事,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
他把盒子打開,露出里頭的項鏈,強行塞到我手中。
“清清斷電只是和你開玩笑,你生病了,清清也很擔心,這項鏈還是她幫著挑的。”
“都是一家人,你接下項鏈,這事就掀過了,好嗎?”
又是這樣叫我忍讓。
祁家總是這樣,祁清清想捉弄我,我就要任她擺布。
無論什么傷害都得受著,還不能計較不能生氣。
我摩挲著項鏈盒子上順滑的絲絨,說不出一句順從的話。
今天我實在累了,我自己都下不來臺,也給不了任何人臺階下。
祁景讓臉上的溫柔淡了幾分,他站了起來。
“累了是不是?我去倒杯牛奶給你補充點體力,你可以晚點再發用錢申請給清清。”
說完,他就下樓了。
我望著祁景讓的背影,視線有些模糊。
他的安慰在婚后仿佛變了味。
他不是真的關心我難不難受,他只是要我繼續對祁清清低頭。
祁清清沒回來的時候,祁景讓對我是真的好。
初見那天,我被校園霸凌,被扒光衣服羞辱到要死的時候,祁景讓像天神一樣出現,救了我。
他成了我心頭的光。
我生日時,他安排上萬架無人機擺出生日祝福。
我闌尾炎手術休克,他親自一步一拜去金山寺求了平安符。
他也是從那一年起,每隔幾月就會去寺廟住一陣,才染了一身檀香。
我們為什么就變成樣子了呢?
手機叮咚響,拉回我的思緒。
我伸手拿起床邊亮著屏幕的手機。
打開一看,是祁清清發來一排照片。
有祁景讓摘了眼鏡,鳳眼染欲壓著女人在落地窗親吻。
有祁景讓骨節爆著青筋,扣著女人纖細的手在辦公室糾纏。
有祁景讓汗濕后背,和同樣衣衫不整的女人在車上嬉戲。
不同的地點,張張都是陌生野性的祁景讓,張張不堪入目。
照片上的女主角是同一個人。
我的腦海空了一瞬,祁景讓這些年縱著祁清清欺負我。
但他在外禁欲端方,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潔身自好。
這照片,是祁清清故意合成的嗎?
我握緊手機剛要關掉,祁清清的挑釁消息又到了。
【我哥說某人只會哭著討債,只有我閨蜜這里才是避風港】
【我哥昨晚拍下了千萬級別項鏈,送給了我閨蜜,感謝她昨晚的收留。】
【夏昭玥,你只配用贈品。】
我把項鏈盒子翻過來看,竟然真的寫著【隨拍品附贈】。
祁景讓哄我的態度越來越敷衍。
我并沒有多愛首飾,祁景讓送什么我都高興。
這一次,心卻抽痛。
我拿出了畫冊,又撕了一張。
剛撕下,祁景讓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玥玥,你不是最寶貝這個畫冊了嗎?為什么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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