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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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子醬（Caviar）是指經過鹽漬的鱘魚卵。它被視為世界三大珍饈之一（另外兩項通常指鵝肝和松露）。從嚴格意義上講，魚子醬特指鱘魚（Sturgeon）家族魚類的卵，經過輕微鹽漬處理而成的食品。只有源自鱘魚的魚卵制品才能被稱為Caviar。市場上最負盛名、價格最高的魚子醬主要來自三種鱘魚，分別是歐洲鰉（Beluga）、奧西特拉鱘（Ossetra或Osetra）、閃光鱘（Sevruga）。
近日，“海潮天下”小編注意到，一項對歐洲鱘魚魚子醬市場的調查揭示了令人擔憂的問題：一半以上的魚子醬產品是非法的，甚至有些產品中并不含有鱘魚的痕跡。該研究通過對來自保加利亞、羅馬尼亞、塞爾維亞和烏克蘭的魚子醬樣本進行基因和同位素分析，發現在這些國家，鱘魚魚子醬市場的監管措施正被破防。這項研究結果在了《當代生物學》期刊上。
▲上圖：奧西特拉鱘魚子醬（Ossetra Caviar）是世界上最珍貴、最昂貴的魚子醬品種之一，顏色范圍從深棕色到金色不等。奧西特拉鱘（Acipenser gueldenstaedtii）的體型遠小于歐洲鰉（Huso huso），但它的魚子醬的質地更為緊實。但是，由于過去30年間野生鱘魚種群數量的持續急劇下降，加上市場對魚子醬的旺盛需求，奧西特拉鱘在其原生地里海正面臨滅絕的威脅。傳統上，捕撈的野生俄羅斯鱘魚會被立即宰殺以確定其性別和是否帶有魚卵，而現在，養殖鱘魚則通過無害的超聲波掃描進行定期檢查。為了滿足市場需求并保護野生種群，鱘魚養殖業應運而生。上圖是奧西特拉鱘魚子醬。攝影：Charles Haynes （CC BY-SA 2.0）
自1998年起，所有野生鱘魚物種均被列入《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CITES）的管制名單中，并于2000年引入了魚子醬統一標簽系統，以打擊非法貿易。
這項針對多瑙河下游國家（保加利亞、羅馬尼亞、塞爾維亞和烏克蘭）的鱘魚產品市場研究，通過隱秘購買等方式共收集了149份魚子醬和魚肉樣本，并對其進行了遺傳與同位素分析。
此項研究團隊的領導者是來自萊布尼茨野生動物與動物園研究所的阿爾內·呂德維希（Arne Ludwig）。調查顯示，他們抽樣的一半以上商業魚子醬產品是非法的，甚至有些產品并不含有鱘魚的成分。
在這個149份樣本中，他們發現，21%的樣本來自野生捕獲的鱘魚，違反了1998年起實施的《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CITES）規定。此外，29%的樣本違反了CITES規定和貿易法律，32%的樣本被歸類為“欺騙消費者”，聲稱是“野生”的產品，實際上來自水產養殖。
上圖：通過δ34S、δ15N和δ13C同位素比對野生和養殖來源的魚子醬進行鑒別。穩定同位素比率分析可檢測鱘魚樣本之間的生物元素變化。對生物元素δ34S、δ15N和δ13C的分析能夠在野生或養殖來源的肉和魚子醬之間實現高度的區分能力。這項研究發現，基于這些生物元素進行的判別分析具有超過93%的分離概率。論文出處: Ludwig, Arne et al. Current Biology, Volume 33, Issue 22, R1184 - R1185
這里面是有一些問題值得分析、思考的。從研究結果來看，保護歐洲四種鱘魚物種的措施并沒有完全起到作用，非法捕撈和貿易依然存在。其次是，有關“欺騙消費者”的情況表明，一些產品聲稱是野生的，實際上來自水產養殖。那么，消費者在購買魚子醬時是否有足夠的信息，以便能夠做出明智的、符合保護環境的選擇呢？從國際合作和執法來看，這個研究結果揭示的問題，意味著，需要更加緊密的跨國合作來打擊非法捕撈和貿易，以確保這一獨特物種的保護。鱘魚魚子醬市場的非法問題，是一個行業內部的挑戰，也牽涉到了全球生物多樣性保護、消費者權益和國際法規合作的復雜議題。研究團隊指出，需要強化國際合作，確保所有國家都共同努力打擊非法捕撈和貿易。其次，對消費者進行更全面的教育，提高公眾對野生動物保護的認識，促使他們在購物時做出更加負責任的選擇。他們還建議加強對魚子醬市場的監管，確保產品的溯源和真實性，以防范非法活動。
▲上圖：史氏鱘（Acipenserschrenckii）是鱘科鱘屬的古老珍稀軟骨硬鱗魚類，也是中國重點保護的水生生物之一，兼具生態與經濟價值。?Linda Wong 攝影 | 海潮天下（Marine Biodivers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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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譯 | 王芊佳
審核 | 海潮君
Arne Ludwig, Jutta Jahrl, Leonardo Congiu, Joern Gessner, Thomas Friedrich, Dietmar Lieckfeldt, Zuogang Peng, Markus Boner. Poaching and illegal trade of Danube sturgeons. Current Biology, 2023; 33 (22): R1184 DOI: 10.1016/j.cub.2023.09.067https://www.cell.com/current-biology/fulltext/S0960-9822(23)01316-7https://www.sciencedaily.com/releases/2023/11/231120123310.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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