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應該也很苦惱吧,自己獨占一整塊大陸,
什么都不缺,要礦有礦,要草場有草場,要港口有港口,
卻唯獨缺了最重要的一種資源,就是淡水。
整塊大陸看上去像被太陽烤干了的面包,中間裂得滿是干紋,只有沿海貼著幾塊 “膏藥” 似的城市還勉強撐著。
澳大利亞的地勢平坦,缺乏高山,根本沒法像中國一樣靠山積雪或水庫儲水,有穩定水源。再加上大分水嶺像一道天然屏障,直接把濕潤的海洋水汽擋在了東邊,內陸地區幾乎成了 “干旱保留地”。
有些地方連河都是 “間歇性上線”,平常看起來就像干溝。再碰上一年沒下幾場像樣的雨,土地直接開裂,湖泊干涸,地下水也告急。
很多人不知道,澳大利亞的最大湖泊艾爾湖,大多數時候其實連 “湖” 都算不上,干涸的鹽殼比水還多,僅在罕見暴雨后會短暫蓄水。
![]()
這樣的水文條件,決定了它本身就不是一個適合大規模農業發展的地方,但偏偏澳大利亞的經濟支柱之一就是農牧業。水一旦出了問題,后果就是連鎖反應。
2018 年那場大旱就是典型的例子,農作物減產、牲畜無水、飼料價格飛漲,農民只能被迫減少養殖規模。城市里也開始限水,生活成本隨之上漲。
雖然澳洲人早已習慣了節水,但當連洗澡時間都被嚴格規定時,不少人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程度。
更麻煩的是,水的問題不只局限在農業。澳大利亞的礦產業也很依賴水。礦石挖出來不代表就能賣出去,前期的清洗、加工都離不開大量淡水。
新南威爾士州部分礦區曾因水資源問題陷入困境,當地礦業項目存在無許可取用地表水、采礦導致地下水流失等情況,部分煤礦擴建計劃因可能造成水資源永久損失遭水務部門強烈反對,甚至有礦區單日水資源流失量最高可達 3800 萬升,雖未出現大規模停擺,但已對產能穩定性和區域水資源平衡造成顯著影響。
城市也不輕松,隨著人口增長,墨爾本、悉尼等大城市的用水需求不斷上漲,供水壓力越來越大。為了緩解緊張局面,不少城市開始依賴海水淡化。但這項技術成本高、耗能大,不是誰都能負擔得起,最終還是老百姓買單。
面對困局,澳大利亞也在積極找出路,他們投入巨資升級水利工程,希望通過調水緩解壓力。比如 “斯諾伊 2.0” 工程,就是一項從山區調水的超大項目,目標是把東邊的水引到南邊干旱地區。
這項工程使用的核心設備之一 ,Lady Eileen Hudson 號” 硬巖隧道掘進機,還是由中國中鐵集團制造,這是中國大直徑硬巖掘進機首次應用于澳大利亞隧洞工程項目,證明了中國在大型基建領域的技術能力。
除了大工程,澳大利亞也在技術層面上嘗試突破。有大學開發出新材料,能高效凈化海水;也有企業研究太陽能淡化設備,想辦法做到環保又節能。這些嘗試雖然看起來前景不錯,但從實驗室走向大規模應用,還需要時間和大量資金。
澳大利亞在管理機制上也算是走在前頭,他們設立了專門的水權交易市場,把水資源作為一種 “商品” 進行調配。甚至還引入了 “環境用水權” 的概念,也就是說,生態系統也有權分到一定的水。
這種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效率,但也帶來爭議,價格機制雖然靈活,但也可能讓資源向有錢人集中,偏遠地區的小農戶反而更難獲得水源。
歸根結底,澳大利亞的水資源問題,是地理、氣候、經濟、人口多重因素疊加的結果。從長期看,氣候變化讓干旱成為常態,城市擴張讓用水不斷上升,農業和礦業之間的水競爭日益激烈。
這些問題如果沒有全國層面的系統解決方案,靠單一技術或市場機制根本扛不住。
這時候就不得不說中國在水資源的調配和治理方面的經驗了,很有參考意義。不管是南水北調這樣的跨流域工程,還是對農業灌溉的精細化管理,都顯示出國家層面的統籌調度能力。
特別是在全球氣候不斷變幻的今天,水安全就是國家安全的一部分。
現在的澳大利亞,正在為幾十年來的發展路徑 “還債”。當初看起來靠天吃飯沒問題,現在天不給飯吃了,就只剩下硬啃現實這條路。
水資源的管理,需要的不只是技術和資金,更是長期的規劃和對自然規律的尊重。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