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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8日,北京地鐵里,有網友偶遇個普通老爺子,隨手一拍發到網上,立馬炸了——這不是當年說相聲的牛群嗎?
戴著舊黑帽,鬢角花白,咖色馬甲配沾著漆點的褲子,腳上的皮鞋磨得發毛還裂了邊,沒人認出這是當年和馮鞏搭檔的相聲大師牛群。
信息來源:76歲牛群近況,打扮邋遢坐地鐵,鞋子破舊太心酸,后悔裸捐晚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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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他是春晚常客,風光無限,可一場為證清白的裸捐,讓一切變了樣。
如今他住老小區,靠退休金過活,出門全靠地鐵,把名聲看得比命重的他,現在會不會后悔當初那股子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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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的“笑點保證”
牛群1949年生于天津,非科班出身,因參軍進入文藝宣傳隊才正式接觸相聲。
1988年首登春晚,與李立山合作《巧立名目》,一句“領導,冒號”讓全國觀眾記住了這個嘴溜的演員。
真正讓他爆紅的是與馮鞏的搭檔,1989到1999年連續11年霸占春晚黃金時段。
信息來源:馮鞏相聲拿牛群開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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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公司》里的“官僚主義”吐槽、《點子公司》的搞笑餿主意,讓他倆成了觀眾的“春晚定心丸”,報幕聲剛落,臺下掌聲就雷動。
那時候他是真風光,90年代初普通工人月薪才幾百,他一場演出能拿幾萬。
妻子劉肅攢600塊買富士相機支持他的愛好,連菜市場攤主都主動多塞給他兩根蔥,“牛大腕”走到哪兒都被圍著要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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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相聲不只是逗樂,《小偷公司》里“領導多、干事少”的調侃,放到現在聽仍不過時,那十年里,只要他倆出場,觀眾就知道接下來準能笑到肚子痛。
相聲大腕去當“牛縣長”
1999年春晚剛結束,牛群突然宣布:“我要去安徽蒙城當副縣長。”消息傳出來,馮鞏都懵了,搭檔這么多年的老伙計,怎么說不干就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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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城是安徽的窮縣,主打養牛產業。當地政府看中他的名氣,以“你姓牛,咱養牛,是緣分”為由邀他任職。
牛群滿腦子想干大事業,沒多和家里商量,2000年就背著行李去了蒙城。
信息來源:牛群低調退休:不后悔當縣長的5年 想早點抱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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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副縣長是實打實干的,坐綠皮火車跑遍周邊省市拉投資,有時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
見當地聾啞學校快辦不下去,他直接接手,起名“五子牛特教學校”,一心想讓孩子們有學上。
為籌辦學經費,他回北京求朋友幫忙,劉肅更是大冬天挨家找名人題詞湊“愛心堂”匾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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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沒白費,蒙城牛產業引來了好幾億投資,特教學校的孩子也搬進了新教室。
可名氣帶火了事業,也招來是非。“借縣長身份撈錢”“私吞捐款”的謠言接踵而至,掏心干事的牛群被這些話砸得難受,他想不通自己一片真心怎么就被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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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捐震驚全國
2002年12月6日,牛群在北京開了場發布會,當著中華慈善總會的面宣布:“我把所有東西都捐了。”
他當場出示公證書:房子、汽車、存款,連相聲手稿和春晚獎杯全捐給蒙城特教事業,甚至承諾百年后捐獻遺體。
在場人都驚呆了,連公證人員都紅了眼,沒人見過這么徹底的捐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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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這樣就能證明清白,可沒想到,質疑聲更大了——“作秀”“擺拍”的罵聲鋪天蓋地。更糟的是,家里的天也塌了。
劉肅得知消息時正在給兒子做飯,電話里她哭了——不是心疼錢,是委屈。
她辭了鐵飯碗操持全家,支持牛群搞攝影、去蒙城,連學英語沒考好都被他用尺子打,可這次裸捐,他連商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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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老了怎么辦?孩子以后怎么辦?”面對她的質問,牛群只說“我問心無愧”,這話徹底傷了她的心。
2004年,在劉肅堅持下,牛群悄悄公證撤銷了裸捐聲明,但裂痕已無法彌補。
2007年,結婚25年的兩人離婚,兒子牛童跟著媽媽走,臨走都沒和他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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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歲的牛群從蒙城卸任回北京,相聲舞臺沒了他的位置,家也散了。
他住進朋友幫找的小出租屋,第一次嘗到“一無所有”的滋味。
靠養老金過活
如今他租住在天通苑老小區,月租不到2000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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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常看見他早上去早市,專挑便宜菜買,一毛錢都要和攤主爭半天,完全沒了當年大腕的架子。
他從不提過往風光,年輕人大多不認識他,只當他是熱心的獨居老頭,會幫著收快遞、看孩子。
2025年6月他還去濱州主持胡集書會,幽默風格沒變,只是頭發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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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他收入夠不夠,他說每月幾千養老金,加偶爾小劇場的幾千塊出場費,夠用。舊鞋舍不得換,“穿著舒服就行”。
他和兒子關系緩和了些,逢年過節牛童會來看他,但提起裸捐,父子倆還是沉默。
牛群說不怪兒子,是自己當年太沖動,光顧著證明自己,忽略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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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后悔過嗎?
前兩年記者問他若重來還會裸捐嗎?他沒直接答,只指了指墻上特教學校孩子舉著“謝謝牛校長”的照片:“那些孩子有的能說話了,有的成家立業,這比啥都強。”
他承認當年太犟,沒顧及家人感受。現在常給劉肅打電話問家常,雖不能復婚,但也算平靜相處。
蒙城老人還記得他,說沒有“牛縣長”,就沒有縣里的牛產業和孩子們的學堂,如今的牛群經濟園區,就是他當年牽頭搞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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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對他評價分裂:有人說他“理想主義過頭”瞎折騰,也有人贊他“敢作敢當”,至少真幫了孩子,比說漂亮話的人強。
其實牛群只是個普通的追夢人,他不是圣人,沒和家人商量就裸捐是錯。
但他也不是壞人,干事沒私心,捐的都是真金白銀,只是公眾人物的“不完美”,總容易被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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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的日子很平淡:早上散步買菜,中午煮碗面條,下午看相聲段子或擺弄相機。
遇到孩子就說笑話逗樂,有人認出他要合影,他笑著擺手“別拍臉,老了不好看”。
從春晚聚光燈到地鐵角落,從年入百萬到靠養老金生活,人生落差巨大,但他很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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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總想證明自己,現在覺得,安穩過日子,身邊有幾個說話的人,就挺好。”
這個冬天,他仍穿著舊布鞋坐地鐵,或許偶爾會想起春晚后臺馮鞏拍他的肩膀,想起蒙城孩子喊他“校長好”,想起劉肅洗演出服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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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沒有回頭路,選擇了就只能往前走。裸捐到底是福是禍,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些被他的相聲逗笑過的人,那些被他幫助過的人,都不會真的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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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牛群的人生?是覺得他可惜,還是佩服他的勇氣?歡迎在評論區聊聊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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