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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山記》以故鄉為鏡,以文字為炬,照亮文明更迭中個體的精神圖譜。書中人物或是背負著歷史枷鎖踽踽獨行,或是沖破傳統桎梏奮力突圍,他們的生命軌跡交織成一部關于存在與超越的史詩。當藏地的古老傳說與現代文明的喧囂在此相遇,我們得以窺見人類永恒的精神困境——既渴望掙脫土地的束縛,又始終在血脈深處與故鄉深情相擁。這不僅是一部散文集,更是一部關于人類精神遷徙的啟示錄。作者以冷峻而深情的筆觸,剖開地域文化的肌理,展現傳統與現代的激烈碰撞在個體生命中激起的漣漪。從非遺傳承人的堅守到女性意識的覺醒,從命運坎坷者的抗爭到漂泊者的鄉愁,每個故事都是對生命意義的深沉叩問,指引我們在時代的迷霧中尋找精神的歸途。在這里,文化的傳承與變異、個體的掙扎與堅守、命運的無常與抗爭,共同編織成一幅壯闊的人文圖景。作者將筆觸深入人性深處,揭示出那些隱匿在平凡生活中的偉大與悲壯,讓我們在閱讀中觸摸到生命的厚重,領悟到文明傳承與個體命運的深刻羈絆。書中的每一個人物、每一段故事,都是對“我們從何處來,又將往何處去”這一終極命題的獨特解答。作者用文字構建起一座跨越時空的橋梁,讓我們得以在傳統與現代、故鄉與遠方之間,重新審視人類精神家園的永恒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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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山記》
韓 玲 著
作家出版社
這不僅是一部散文集,更是一部關于人類精神遷徙的啟示錄。作者以冷峻而深情的筆觸,剖開地域文化的肌理,展現傳統與現代的激烈碰撞在個體生命中激起的漣漪。
新書介紹
《出山記》是一部飽含深情與哲思的散文集,作者以細膩筆觸勾勒故鄉的人文畫卷,探尋山中人與山外世界的羈絆與掙扎。書中既有對故鄉年味、水上交通變遷等地域文化的深度挖掘,也聚焦于平凡個體的生命軌跡——從年事已高堅守故土的母親,到在時代浪潮中覺醒的牧區女性;從與命運抗爭的跛叔,到非遺傳承的擺渡人,每個人都在完成身體或精神層面的“出山”。
作品以獨特視角展現藏漢文化交融下的生活圖景,通過三代人不同的“過年”觀念、牛皮船承載的歷史記憶、女性出走背后的覺醒意識等,折射出傳統與現代的碰撞、個體與時代的共振。作者將自身對故鄉的深情眷戀與深刻反思融入文字,既打撈失落的文化根脈,又叩問生命的意義,是一部兼具文學性與思想性,關于故鄉、成長與追尋的動人之作。
作家介紹/韓 玲
中國作協會員,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會員,魯迅文學院第四十一屆中青年作家高級研討班學員。作品散見于《中國作家》《民族文學》《讀者》《美文》等刊物。出版散文集《遇見自己》《康家地》《聆聽·金川山歌集》等;長篇歷史小說《阿扣》等。曾獲四川省第八屆少數民族文學創作優秀獎、第三屆“青稞文學獎”長篇小說獎等。
文章試讀
冬雨從開著的窗口斜飛進來,打在臉上涼沁沁的,像一枚枚銀針鉆進肌膚。我立在窗前已有一些時間,身體跟這座城市一樣潮濕。臘月將盡的日子,老家石頭房子上的雪應該積得很厚了。暮年的母親是不是還能拿得起掃把清掃那些積雪呢?我有些出神地望著老家的方向。
——《故鄉的年味》
“年”之于我們,不僅是物質給予,更是精神滋養。是父母永遠在接近,卻始終無法完全抵達的愛的漫漫行程。
——《故鄉的年味》
大渡河上游的大金川河仿若一只桀驁不馴的困獸,被連綿的群山夾在中間,一路左沖右撞,試圖沖破重重阻隔,實現奔騰自由。河流的脾性難以捉摸,隨河道和季節的變化喜怒無常,到了漲水季更像是掙脫了枷鎖的惡龍,夾槍帶棍地漫過河堤侵入兩岸的田地和人家,使得農人一年的勞作化為烏有,嚴重時,連那些依山而建的石頭屋子也不能幸免。
——《故鄉的年味》
九燕石的下邊就是舊時的“幺閘門”,幺閘門已經沒有當年的痕跡,志書對“幺閘門”有較為詳細的記載:石墻兩邊跨街修建一座土石墻的牌坊,西邊用土墻護住,上蓋一個城樓,向下方一面土墻上取一方洞,可觀察西南方向之動靜,石柱西面即橫額均用石灰漿糊平,橫額寫“幺閘門”三字,對聯為,上聯:步一步,趨一趨,望大家抬起頭來,努力前趨,踏上光明大路。下聯則為:進則進,止則止,你若被放開眼界,認清路徑,切勿軌外而行。
——《老街圖鑒》
“我從遙遠的時間回來,我從孤單的地平線回來,回到我原本在的地方,不再遠行,這是我的家。”梅朵的心里一個激靈,她想,這個念頭的升起是不是在證明我內心的怯懦?還是在提醒自己要安分守己?梅朵趕緊掐滅心中沒來得及起的念頭,并迅速以思考明天的路線來轉移注意力。她不斷強化重復,從今往后,我的車子停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了……從今往后,我的車子停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 里了……天還沒有大亮,梅朵就開著自己的小汽車落荒而逃。她不確定,也不想確定,車子后備廂里的那團煙花是不是還在。
——《向北》
每一個出家人的心里,都有一道自己過不去的坎,好的境界是你不說我不問。
——《山中》
哦,對了,我要去跟達倉的萬物打個招呼了,我聽到了松樹下野生蘑菇生長的聲音,傍晚的時候,風帶給我消息,讓我回去了,說我體內又聚集了新的力量。我想把旅途的故事一一說給他們聽,我相信世上存在著的東西,都能說話,也都能聽話。陽光,月色,你身旁不經意刮過的風都在和我們對話呢。
對,去跟這里的石頭、樹木、花草都打個招呼吧,我要回去了,謝謝我來時,你剛好也在。
——《山中》
堡頂下住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孃孃,兒孫滿堂卻自愿去守護堡頂,每天生活十分規律,散步、磕長頭、掃地、自己做吃的,偶爾到縣城買些東西。蔬菜都是附近鄰居送來的。孃孃在吃食上極為講究,食素。一天兩餐,早上煮牛奶或熬制一小鍋花生碎小米粥,快起鍋時還加上胡蘿卜碎,再涼拌一個青筍木耳,一個人坐在門檻上一邊曬太陽一邊細嚼慢咽,皮膚泛著明晃晃的光澤。問她為什么不跟孩子們一起住時,她淡淡地應了一回:“熱鬧了一輩子,就想清清靜靜地活一回。”
——《跛在人間》
我們的一生都在完成“到世界去”和“回故鄉來”兩個命題,出山見眾生,也被眾生見。眾生見光環,難以看到光環下常人難以理解的艱辛和不易。不是所有人都能將兩者平衡,大成就者得到時代環境和個人機遇的紅利,而大部分人在做平凡而普通的完成,兩者之間,并沒有誰比誰更高尚或者高貴,能做到“鵝卵石”一般堅韌而體面就已足矣。
——《出山記》
似有奇妙的時空交錯之感,阿木穰的身影仿佛跨越一百八十多年的歲月長河,出現在我們眼前。只見他頭戴虎皮帽,胸前掛著一個小藏佛,笑意盈盈地向我們走來。可當我輕輕拂去鏡片上氤氳的茶汽,他的背影卻又消失不見,徒留一抹悵然縈繞心頭。慈城的青磚灰墻外,緩緩升起一輪圓月,寧靜、清涼、孤獨。天象宛如一種無聲的暗示,即便時隔一百八十多年,即便陰陽兩隔,依舊讓我感覺,我們和英雄的心意,在這一刻跨越時空相通。
——《驛站》
帳篷外整整齊齊地碼了很多牛糞,奶奶每去轉一回經回來都要看看自家的牛糞和鄰居的牛糞,怕燃料不夠,又怕孩子們生凍瘡,奶奶捻動手中的佛珠,每一粒佛珠滑過指間都有一塊牛糞在燃燒。
——《抵達》
我承認我是在瞬間迷戀上這樣有溫度的夜色和語言,它們像我們一樣漫無邊際卻又不離其宗,星子和我們都以文學的名義,深陷在某個理想的宇宙里。
——《驛站》
一個平和而有閱歷的男人大抵不只能懂得如何安放自己,大概也有能力安放一些同類的靈魂,以這樣的推理,“了舍”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靈魂安置點。 之后再說到“了舍”,我還是想起那一株驚世駭俗的野桃花, 先是一株,后來是一山,再后來就是漫山遍野。
——《綽斯甲河畔》
楊扎西背了一大背玉米草從地里往家走,沉重的玉米草把本來就瘦小的楊扎西壓迫到幾乎看不見人。 路面是斜著的,楊扎西往上走,像一團蠕動的草團,走得近 了,才看見他汗津津的臉還有手上提著的黑色塑料桶。塑料桶里 裝著半桶爛梨子。楊扎西背著玉米草往敞房里走,他要把玉米草堆在敞房里。放玉米草時,玉米草和人都翻在了地上,桶里的爛梨子滾落了一地,楊扎西嘟嘟囔囔地埋怨了幾句,掙掉連起自己和玉米草的繩索,起身把爛梨子撿回桶里倒進豬圈。圈里的兩頭豬聽到聲響懶懶地叫了兩聲,并沒有起身吃梨的打算,楊扎西又罵了兩句懶豬,轉身在發黑的洗臉架上擼下洗臉帕,擦黑板一樣用勁擦去臉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在院壩邊上的矮墻上,發起呆來。
——《楊扎西的春天》
一些日子一經撕開就成缺口,缺口里汩汩涌出的是無法細數的疼痛。
或者,美麗又古老的克爾瑪正在告別“霜草蒼蒼蟲切切,村南村北行人絕”的意象,款款地走進李子柒式的詩意與煙火、陶淵明式的隱世和豁達,走進文化與田園并重的新時代的鄉村,成為一代人的精神原鄉。
——《風吹回古老的村寨》
遼闊的夜 色無邊無際,李西的思緒也漫無邊際,身邊古舊的建筑在夜里生出吐露過往的風聲,老墻積極呼應,時不時掉下一塊土疙瘩或石塊,李西習慣它們的聲音,仿佛是陪伴和交流。每一回寂靜里的對話過后,他和它們,仿佛都在彼此身上獲取了靈感和力量。
——《在高原》
風吹過古冬青樹,一些積葉便隨著風飄了下來。我的眼前隱約浮現大冬青樹上吊著的那面鐵皮做的鐘,厚,且有些凹凸不平。一根鐵棒就掛在鐵皮旁邊,敲鐘人敲鐘的聲音時大時小,有老師聽不見上下課鈴響,意見頗大。后來,便有了電鈴,電鈴的聲音又尖又細,能穿透學校的每個角落,甚至覆蓋校外方圓半里路的地方。古冬青樹的葉子輕輕落在我身上,仿佛是安慰。遠遠地,我看見了當年的守校人,他早已不復當年雄姿,一派風燭殘年的樣子從校外的小道上往梨林深處走,甚至,都沒有側下頭看看這座曾經到處都是他的聲音的學校。我的周圍空無一人,我的周圍全都是人。
——《也曾為師》
后來,只要跟母親視頻,母親總是將鏡頭從自己疲憊的臉上挪走,移向孩子,試圖讓我也喜歡上她的喜歡,每每至此,母親眼里總充滿著初為人母的喜悅,豁了牙的嘴一直絮絮不止地說著孩子的好。那時候,我忽然覺得,原來有一些苦,是不苦的,因為那苦里孕育著希望。正如紀伯倫所說:“愛是一個光明的字,被一只光明的手寫在一張光明的冊頁上的。”
我曾不止一回地想請相關專家來測量這棵樹的樹齡,覺得它才是名副其實的“梨樹王”。然而,在反復來過這里多回以后,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山下已經有不少被掛上牌子、標有說明的“梨樹王”,它們被游人包圍、打卡,被人們不斷地貼上各種新的標簽。而這棵老梨樹,多年來一直孤獨而堅定地佇立著,默默地開花、結果,告別一個春天,又迎來一個春天,花事從不將就。它周圍的生態環境已悄然改變,曾經與老梨樹相伴的一些低矮灌木,因氣候變化和雨水減少,漸漸失去了生機,那些適應力強的雜草卻在這片土地上瘋長。但老梨樹不為所動,以頑強的生命力,繼續在這片山地上閃耀著屬于自己的光芒。
——《故園老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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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山記》
韓 玲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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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鄧 寧
一審:劉豈凡
二審:劉 強
三審:顏 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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