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死后托夢,讓我把她的骨灰壓成骰子,遇事不決就找她出個鬼點子。
高中那年,我在暗巷被人尾隨,慌亂中擲出骰子,
“4”。
第二天,巷子里發現了那人的尸體。
大學畢業,我被父親賣進深山,掙扎中我又拋出骰子,
這次是“3”。
隨后人販子和我那禽獸父親,被一陣狂風卷到了懸崖下,尸骨四散!
自那以后,我平平安安,姐姐的骨灰骰子成了我的護身符。
直到,我嫁給了江隨州。
懷孕八個月,他把我推上夜總會的獎臺。
臺下男人們為我肚子里的孩子,爭得面紅耳赤。
“肯定是我!那晚我先開始的!”
“放屁!我私生女那么多,肯定是我的!”
我渾身發抖,看向江隨州:
“你為什么這么對我?”
他摟著我資助的貧困女大,嗤笑道:“你肚子不知道懷了誰的種,還好意思問我?”
貧困女大在他懷里掩唇輕笑,滿眼得意的看著我。
“沒想到姐姐資助我的錢都這么骯臟啊!姐姐這么放蕩,你家里人知道嗎?”
我顫抖的雙手拋出骰子,骰子骨碌碌的在地上打著滾,
這次又是“4”。
很好,今晚他們誰都走不了。
...
拍賣會。
我作為最后一個展品被展出。
此刻臺下男人一個個面紅耳赤,爭論誰才是我肚子孩子的父親。
我眼眶通紅,不可置信的看著江隨州,聲音發顫:
“可那晚......那晚明明只有你!我怎么可能,懷上別人的孩子?”
江隨州沒說話,只是更緊地摟住了懷里的蘇雪柔。
蘇雪柔順勢依偎過去,發出一陣嬌柔又刺耳的笑聲,
“桑桑姐,你是真不記得啦?你那晚醉得不成樣子,硬是拽了好幾個男人進房呢!”
“臟的臭的,你當時可是來者不拒,只嚷嚷著還要!怎么,這會兒倒全忘了?”
我幾乎是尖叫出聲,“不可能!當時房間里只有隨州......”
話猛地卡在喉嚨里,模糊的記憶突然而來。
那晚遞到唇邊的那杯紅酒......
江隨州溫柔哄勸的眼神......
喝下后異常洶涌的燥熱和隨之而來的意識模糊......
我猛地抬起頭,死死盯住江隨州,
“是你,那杯紅酒......,你下了藥?”
江隨州嘴角似乎極輕微地勾了一下,不置可否,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慢條斯理地從西裝內袋里掏出一沓照片,隨手揚在桌面上。
“來來來,趕緊下注。”
“誰要是押中了這野種的爹,我附贈當晚的完整高清視頻,絕對火辣!”
臺下瞬間炸開了鍋。
“真夠勁兒啊,連個遮掩都沒有,看的真清楚!”
“比動作片封面還火辣,只一眼我都心癢癢了!”
蘇雪柔也撿起一張,只瞥了一眼,便嫌惡地蹙起眉,隨手像丟垃圾一樣扔開。
那張照片輕飄飄地滑落到我腳邊,我下意識地低頭一看。
只一眼,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緊接著是沖頂的怒火和屈辱,眼前陣陣發黑,幾乎站立不住。
臺下的男人們像餓狼般爭搶著我的照片,鈔票砸在牌桌上啪啪作響。
一個個紅著眼看著我,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我吃掉。
“買定離手!“荷官的聲音刺破喧囂。
“現在,有請專業人員上場,為我們揭開本次下注的最終謎底!”
幾名白大褂拎著器械沖上臺,二話不說鉗住我的手臂,針頭寒光一閃就要扎入身體中。
“滾開!”我手里緊緊握著姐姐的骨灰骰子,猛烈的掙扎起來。
“今天誰敢動我,我保證,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我用盡全力嘶吼,回應我的,是滿堂震耳的哄笑。
蘇雪柔捂著嘴,笑得前仰后合,“你說什么夢話呢?還不讓我們活?”
“你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怎么不讓我們活?”
她突然一把扯住我的頭發,貼在我耳邊輕聲細語:
“今天你落到這個下場,全怪你自己不識相,死占著隨州哥不肯放手,逼得我不得不親自出手收拾你。””
“現在,他愛的人是我。我想怎么弄死你,就怎么弄死你,明白嗎?”
她的話音落下,我的眼淚一下子涌了上來。
江隨州的身影在淚水中扭曲,只剩一道冰冷的輪廓。
我低下頭,任由眼淚砸在地上,心中酸澀不堪。
松開手,姐姐的骨灰骰子掉落在地,
“4”。
我無聲的笑了,姐姐說讓他們死,那他們今晚一個也別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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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臉,滿臉悲戚地望著江隨州,他眼神下意識地躲閃,似乎掠過一絲不忍。
但很快,他就別開了臉。
一旁的兄弟用力拍著他的肩,笑聲刺耳:
“江少夠意思!讓兄弟們玩得盡興不說,還白得一個種!”
“不過鹿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太太,現在她的斯密照滿城飛,你就不怕丟人?”
江隨州將蘇雪柔溫柔地攬入懷中,目光卻冷得像冰:
“她千不該萬不該,竟敢動柔柔。用AI合成那些齷齪照片污蔑她......”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讓她也嘗嘗被萬人恥笑的滋味。”
“更何況,她現在這副樣子,怎么配做江太太?等事情了結,自然要掃地出門,免得臟了我江家的門楣。”
我渾身一顫,仿佛墜入萬丈冰窟。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替蘇雪柔報復我。
一年前,我偶然撞見蘇雪柔在江家酒店與幾個男人廝混。
我沒聲張,只悄悄將照片發給了江隨州。
只想讓他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看在我們多年情分上,盼他回頭。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竟認定是我故意污蔑。
“隨州,那些照片都是真的!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聲音發顫,幾乎泣血。
蘇雪柔頓時淚眼盈盈,埋進他胸口啜泣:
“隨州哥,我是白家大小姐,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怎么可能做那種事......分明是她嫉妒你疼我,才這樣害我!”
江隨州冷笑一聲:
“當年是我瞎了眼,才被這種卑賤貨色迷惑。她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我臉上淚痕未干,卻生生被他這句話氣笑了。
忽然想起初遇他那年,他渾身濕透蹲在街角,像只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我心一軟,帶他去吃了碗熱面。
氤氳熱氣后,他看我的眼神亮的燙人。
我收留了他。
在那間破舊的出租屋里,我們度過了三年貧瘠卻溫暖的時光。
我那時不知他是江家少爺,只天真地以為,自己遇到了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后來,他為了娶我,跪祠堂、挨家法,八十棍打得皮開肉綻,才換我進江家門。
我從不質疑他的真心,可真心瞬息萬變。
不過三年,他就嫌我上不了臺面,夜夜晚歸。
再后來,他直接帶著小青梅蘇雪柔,登堂入室。
我本已心灰意冷,打算離婚,卻意外發現有了孩子。
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父親,于是忍辱留下。
可我萬萬沒想到,連這個孩子......都是他替蘇雪柔報復我的工具。
江隨州輕拍蘇雪柔的背,語氣里帶上了明顯的煩躁:“廢話少說,驗!”
他冷眼掃向醫護人員:“動作快點,別浪費我時間。”
我被幾人死死按住,冰涼的針尖抵上皮膚。
絕望中,我手心一涼,姐姐的骨灰骰子突然回到我的手里。
我趕緊用力丟出了姐姐的骨灰骰子。
那骰子竟劃出一道違背常理的弧線,精準擊中持針人的眉心。
“啪”的一聲脆響,他一聲未吭,直接癱倒在地。
所有人,都愣住了!
帶著血跡的骰子緩緩停下,
鮮紅的“四點”,朝上。
下一秒,一聲尖叫響起,“啊!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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