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小叔寵了我十年,每夜我都在他硬朗的懷里入睡。
十五歲,初來月事弄臟了他的腿。
他摸著我的頭,笑著說:
“我的小阿棠慢點長大。”
直到十八歲那年,我仗著沒有血緣關系,趁他醉酒,吻上了他的薄唇。
那晚,他幾乎將我撞碎。
我以為他也心悅于我。
可清醒后,他卻大發(fā)雷霆: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知廉恥了?我是你小叔!”
一夜荒唐,男人為了斷了念想整日把自己泡在訓練場。
三年未見,他把自己卷成了少將,還多了一個聯(lián)姻對象。
那女人為了趕走我,用盡手段。
直到她把父親的功勛徽章偷走,污蔑是我拿去賣了。
霍崢徹底怒了,將我趕出了家屬院。
大院門口他失望的看著我:
“為了錢你竟然連你爸留的軍功勛章都敢偷賣!老子好吃好喝供著你?你野心就這么大?”
“滾!以后我們再無任何關系!”
……
離開軍區(qū)的第三年,我在宴會上再次撞見了小叔。
他是來為未婚妻慶賀升職為參謀的貴賓。
而我,不過是這里最不起眼的保潔員。
一整晚我們都沒看對方一眼。
直到一個醉醺醺的賓客忽然拿著一疊鈔票扇在我的臉上:
“你跪著給我擦鞋,然后再從我胯下爬過去,這兩千塊都是你的。”
我沒有猶豫,徑直跪了下去。
在周圍的口哨聲和哄笑聲中,我仔細地擦完那人的皮鞋。
剛要從他胯下爬過去時,身體被大力提起。
隨即頭頂傳來小叔的冷笑:
“你寧愿在這受此胯下之辱,也不愿意回去給雅雅認錯?”
“蘇棠,你他媽就這樣下賤?”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朝他伸出手:“你給我錢,我也可以給你擦。”
三年了,愛恨情仇早就煙消云散。
但這兩千塊,剛好夠我付墓地的尾款。
偌大的宴會廳瞬間陷入死寂,幾百個目光全部落在我身上。
直到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嗤笑一聲。
面前的小叔臉色瞬間一黑。
他覺得丟人。
兩千塊,在他們這支部隊連打發(fā)勤務兵都不夠。
我卻能跪在地上給人擦鞋,甚至要從別人的胯下爬過。
他的未婚妻林雅雅一身高定禮服在一旁譏笑著開口:
“阿崢找了你整整三年,結果你在這給人家跪著擦鞋,你不要臉他還要呢。”
我掀眼皮看她:“總比某些人躺在床上張開腿強吧?”
她眼里閃過一抹憎恨,隨即抬起高跟鞋踩在我腳上:
“很缺錢嗎?給我擦干凈了再給你加兩千。”
話落,滿場哄鬧霎時炸開,周圍人也紛紛砸錢助興:
“林小姐加碼我也跟兩千!”
“我加五千給我也擦擦!”
我沒有猶豫,正準備跪下擦鞋。
下一秒人群中忽然擠進來一個人,是帶著我做事的經(jīng)理。
他將我扯到自己身后,朝霍崢賠笑:
“霍少將,這新來的保潔不懂規(guī)矩,我這就……”
“你替她擦?”
霍崢緩緩坐在沙發(fā)上,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緒。
經(jīng)理嚇得冷汗直冒。
他既怕我惹麻煩被玩死了,又不敢得罪這位鐵血將。
只得干笑:“她就是個小保潔,少將你何必……”
“滾!”
小叔暴戾踹翻茶幾,隨手拿出一張支票砸向經(jīng)理。
“今晚蘇棠必須把這里所有人的鞋都擦干凈,不然你這經(jīng)理的位置也別要了!”
經(jīng)理手忙腳亂撿起地上的鈔票,早就顧不上我。
經(jīng)理滿意離開后,所有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
霍崢冷笑:“還不擦,是不想要錢了嗎?”
我面無表情地跪在林雅雅面前,剛準備伸手去擦。
她卻忽然抬腳,重重的踩在我的手上。
我疼得渾身顫抖,但還是忍著痛用另一只手擦著鞋。
一旁坐著的霍崢拳頭捏的死死的。
就在我準備去擦第二雙鞋,他卻一腳將我踹開:
“蘇棠你踏馬為了錢尊嚴都不要了嗎?”
“尊嚴值幾個錢?”
說完我忍痛想要繼續(xù),卻再一次被人狠狠踢開。
這次力道不上次還要大,我直接撞到了中間的酒杯塔上,
血液混合著酒水和玻璃碎片四濺開來。
火辣辣的感覺遍布全身,我痛到失語。
小叔大步走來將我拖到沙發(fā)邊上怒吼:
“你就這么愛錢?”
“你越是這樣,我越不會給你,今天的錢你一分都別想拿到。”
酒精還在不斷地啃噬我的傷口,我整個人如同一具驅(qū)殼。
腦海深處的記憶此刻在耳畔炸開:
“為了錢你竟然連你爸留的軍功勛章都敢偷賣!老子好吃好喝供著你?你野心就這么大?”
“滾!以后我們再無任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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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林雅雅設局,從小叔那里偷走我爸爸的軍功勛章,栽贓給我。
小叔讓我跪在祠堂用鞭子抽到了我整整十個小時,只為逼我說出勛章的下落。
我說是林雅雅一手策劃的,可他始終不信。
甚至覺得我是在故意陷害抹黑林雅雅。
最終在林雅雅煽風點火下,他搜光我所有積蓄,將我逐出軍區(qū)大院。
一開始我自己打工,過得還算好。
直到一年沒聯(lián)系的小叔打來第一個電話。
他說:“你現(xiàn)在回來和林雅雅道歉,說出勛章的下落,我就原諒你。”
那時我賭著一口氣,梗著脖子嘶吼:
“不關我的事,我去查一查就知道了,這一切都是林雅雅干的,懂嗎?”
話落電話直接被掛斷,當晚我就接到了公司裁員的通知。
往后的日子,我在港城沒了容身之所。
小叔放話軍政兩道,誰敢用我就是與霍家為敵。
我想買票離開,卻發(fā)現(xiàn)所有賬戶全部被凍結。
后來我為了活著只能去干保潔。
可他像是故意要挑釁我,開始公然帶著林雅雅出入各大軍營、哨所、軍政會議。
甚至對外宣稱要把自己一半的財產(chǎn)都裝給林雅雅。
港城里開始瘋狂流傳兩人的神仙愛情。
而我在最落寞的時候,確診了肝癌。
晚期。
醫(yī)生說好好治療興許能活十年。
治療費用高昂,我只能去借高利貸。
后來所有黑市都不愿意借給我,我拉下臉打電話給霍崢。
可每次接通都是責罵,“你掉錢眼里了嗎?”
“我說了,你要是不認錯,就算是死外面我也不會管你。”
那以后我徹底斷了念想。
把最后的錢分成了兩份,一份買了止痛藥。
一份用來付墓地的定金。
只是尾款,這幾年東拼西湊,還差兩千塊。
老板幾乎天天來催。
我本以為今晚能湊齊的。
誰知小叔隨手賞經(jīng)理五十萬,卻不肯施舍給我一點。
她抱著林雅雅揚長而去,人群很快散開。
我縮在角落像只流浪狗在舔舐自己的傷口。
一個好心人遞給我一瓶碘伏:
“你怎么會得罪霍少將的?他可是港城出名的兇狠,你以后這日子怕是不好過哦。”
新傷舊病襲來的疼痛如野獸,我從口袋里取出一瓶止痛藥胡亂的灌進嘴里。
那人看著我的樣子嚇了一跳,我卻只是淡淡道:
“一直都不好過。”
次日,我被電話吵醒。
是墓地的老板:
“蘇小姐,尾款你到底什么時候結?這兩千塊你都拖了一年了。”
“我最后再給你三天,過時定金概不退還!”
我啞聲哀求:
“您在等我一周好不好,我馬上就發(fā)工資了,到時候……”
“等不了!”
那邊粗暴打斷:“第一次見墓地都拖欠錢的。”
“沒錢你就隨便找個河跳了,自會有人收尸,還逞能要什么墓地。”
我還想爭辯,電話早就被掛斷。
我拖著快要散架的身體想去找經(jīng)理預支工資。
可卻被拒之門外,“霍少將說了,不能給你一分錢,而且以后也不會再錄用你了。”
“那位我們?nèi)遣黄穑阋矂e為難我了,快走吧。”
我嗓音發(fā)顫:“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我……”
經(jīng)理嗤笑:“在這港城,那位就是法,你還是想想要怎么取得他的原諒吧。”
話落我被保安扔出了經(jīng)理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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