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每天都坐地鐵出行,穿著一件舊馬甲,戴著一頂黑帽子,經常低著頭玩手機,沒有人認出他就是牛群,那位在90年代經常上春晚、和馮鞏一起說相聲的老演員,他住在北京天通苑那邊,一個人過日子,靠退休金生活,最近一次露面是在2024年初去河南一個書會上當主持,之后就沒有再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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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他去了安徽蒙城做副縣長,不是掛名的那種,而是真的在做事,拉來了差不多五個億的投資,自己出錢建了一所愛心學校,可網上有很多人罵他作秀,說他借著扶貧的名義撈錢,他一急之下宣布裸捐,把所有的廣告費、演出費和未來收入都捐了出去,還專門找公證處做了證明,后來官方查清楚了,他沒有貪過一分錢,但他當場哭得說不出話,說自己一腔熱血被當成了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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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名叫劉肅,是曲藝名家的女兒,1982年他們悄悄領了結婚證,連一張合影也沒留下,她為了支持他搞攝影,省下六百塊錢給他買了相機,又為了幫他建學校,四處找人題字,攢下了四百多份,他們有個兒子叫牛童,原本是圈里人都知道的模范家庭,2007年卻突然離婚,沒有對外說明原因,但熟人都清楚,是因為經濟壓力太大,孩子跟著媽媽走了,他從此就沒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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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生經歷幾次轉變,七十年代去當兵,在通訊連被安排說快板,結果拿到第一名,就這樣進了曲藝圈子,八十年代和馮鞏一起搭檔演出,作品《虎口遐想》和《電梯奇遇》在全國走紅,九十年代他去中戲學習戲劇文學,后來又到北大進修,拿到了文學學士學位,別人覺得演員讀書只是裝個樣子,他卻真的讀進去了,兩千年代以后轉去做行政工作,不是隨便混混,而是認真做事,他把所有積蓄捐出去之后,就徹底從公眾眼前消失了,春晚不再請他上臺,也沒有新的作品出來,甚至沒有人提起要為他辦紀念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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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不只發生在牛群身上,侯耀文晚年被債務壓垮,唐杰忠晚年也很低調,他們都沒得到輿論的公平對待,現在明星一出事,媒體立刻放大“人設崩塌”,制造悲劇讓人消費,牛群當年捐的是真金白銀,不是表演人設,他的清白不靠熱搜,卻賠上了后半生。
2024年到處都是直播籌款和明星捐樓,動不動就有幾千萬的數額,沒人去管這些錢怎么使用、有沒有受到監督,牛群當年通過法律公證的方式把所有收入都捐了出去,結果卻被指責是在作秀,現在的流量慈善卻很少有人追問真假,這不是進步而是倒退,他拿出自己的全部財產來證明清白,最后卻被人遺忘。
有時候我在想,我們太習慣看熱鬧了,一個人越認真,反而更容易被當成笑話來看待,牛群不是不會演戲,他只是太過真實,真實到讓人不敢相信,他沒有炒作自己,沒有賣慘博同情,也沒有去蹭熱點,最后連名字都快被人忘記了,地鐵里那個低頭玩手機的老人,可能就是當年讓全國人民笑出聲的牛群。
他現在日子過得很平靜,從不埋怨什么,偶爾有人認出他來,他就點頭回應,也不主動開口說話,他既不需要別人給他鼓掌,也不需要誰來同情他,只是這個時代變化得太快了,快得連清白都成了累贅,他捐掉了積蓄,失去了家庭,也離開了舞臺,最后只剩下獨自一人去坐地鐵,這件事聽起來很荒謬,但它確實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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