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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在北京天壇——那個我們小時候課本里讀到的、明清皇帝祭天的地方,曾經藏著一支和臭名昭著的731部隊一樣邪惡的細菌戰部隊?
這聽起來像電影情節,但卻是真實發生過的歷史。
最近,日本一位名叫西山勝夫的細菌戰研究專家,向新華社記者展示了一份他新發現的重要檔案:《北防疫給水部甲第一八五五部隊 留守名簿》。
支那
這份名簿不是普通的花名冊,它寫于1945年2月28日,也就是二戰結束前半年,上面清清楚楚地列出了這支部隊的組織架構、各分支機構負責人姓名、軍銜,甚至還有“軍事極秘”的印章蓋在首頁。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支部隊就設在北京天壇神樂署,一個原本用于演奏皇家禮樂的莊嚴之地。
很多人知道731部隊在哈爾濱干的那些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但很少有人了解,在華北的心臟——北平(今北京),還有一支規模相當、同樣罪惡滔天的“1855部隊”。
這支隊伍對外打著“防疫給水部”或“第151兵站醫院”的幌子,實際上卻是一個專門研制和使用細菌武器的秘密機構。
根據原隊員松井寬治1950年1月10日在日本共產黨機關報《赤旗》上發表的證言,他1945年被調入1855部隊第三課,也就是“細菌武器研究所”,任務就是培養鼠疫菌和跳蚤,準備對蘇聯作戰。
他說得很明白:“表面上做的是野戰供水和傳染病預防”,但實質是制造死亡的工廠。而在新發現的這份《留守名簿》里,松井寬治、部隊長西村英二、第三課課長筱田統等人的名字都赫然在列,超過1200人的名單,鐵證如山。
那么,這支部隊到底藏在哪里?答案就在天壇。據北京市檔案學會副秘書長張斌介紹,1940年2月,經日本天皇敕令,北防疫給水部正式成立,代號甲第1855部隊。
支那
它的本部就設在天壇神樂署,第一課(病理實驗)設在協和醫院,第二課(制造菌苗)就在神樂署及其周邊,而最核心的第三課(細菌武器研究所)則設在當時的國立北平圖書館對面的靜生生物調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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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樂署里,原本生產疫苗血清的中央防疫處生物制品所被日軍強占,變成了制造鼠疫、霍亂等致命病菌的車間。他們甚至在院子里挖了地下冷庫,專門用來儲存這些殺人細菌。
日本投降后,中方接收人員在這里發現了三口巨型消毒鍋,分別重達11噸、12噸和13噸。到了1950年,工作人員又從封存多年的地下冷庫里找到了6支用女人名字命名的試管,其中5支經過培養,仍然含有活性極強的鼠疫桿菌!
1855部隊的罪行遠不止于秘密研究。他們把實驗室里的成果直接用在了無辜百姓身上。1943年8月,北平突然爆發大規模霍亂疫情。
根據《北京崇文區志》記載,這次疫情就是1855部隊人為散布霍亂菌造成的。崇文區的玉清觀、文昌宮、金魚池、東花市等地都出現了大批患者。
北京檔案館保存的一份1943年的官方報告顯示,當年6月和7月,整個北平只有3例霍亂病例,且無死亡;但到了8月,病例集中暴發,到10月底,官方統計的“患者264例,死亡1780例,路倒92例”。
這里的“路倒”,指的就是在路上倒斃、無人認領的尸體。專家指出,這個數字非常保守。
更諷刺的是,當時負責“防疫”的北平地區防疫委員會里,34名委員中竟有23名是日本人,1855部隊的部隊長西村英二本人就是委員之一。
這意味著,制造瘟疫的人,同時還在“領導”抗疫工作,數據怎么可能真實?
而且,1855部隊的魔爪并不局限于北京。它在華北地區建立了龐大的網絡,包括石門(石家莊)、濟南等5個支部,天津、塘沽、青島等7個機構,以及確山、壤城兩個分遣班。
新中國成立后對日本戰犯的審判材料證實,這支部隊還在山東、山西等地實施過霍亂等細菌戰。
尤其是在1943年秋天,侵華日軍發動了代號為“十八秋”的大規模細菌戰,以衛河流域為中心,決堤放水,再投放霍亂菌,造成約42.75萬至60萬中國平民死亡,許多村莊因此徹底消失。
這場慘絕人寰的浩劫,1855部隊正是核心參戰力量之一,其部隊長與731部隊的石井四郎等人共同策劃實施。
眼看戰敗已成定局,1855部隊開始瘋狂銷毀罪證。原隊員松井寬治回憶,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投降才20分鐘后,他們的隊長筱田統就下令破壞細菌研究所。
他們花了三天三夜,通宵達旦地焚燒跳蚤、燒毀書籍和設備,甚至運走了上萬個用來培養跳蚤的汽油罐。
做完這一切,他們就把“北防疫給水部”的名字從軍隊名冊上涂掉,所有官兵搖身一變成了普通陸軍醫院的人員,企圖讓這段歷史永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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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在1949年蘇聯主導的伯力審判中,盡管731部隊的罪行被揭露,但1855部隊卻成功隱身,未被世人所知。
然而,歷史終究不會被輕易抹去。除了松井寬治的早期證言,后來又有更多證據浮出水面。
比如,在山西太原、山東濟南等地,1855部隊的分支機構都曾進行過活體解剖和人體實驗。
有記錄顯示,1944年夏天,17名中國俘虜被押送到北京,強行注射細菌后,在痛苦中死去,尸體隨即被解剖研究。
日軍內部甚至將實驗用的老鼠稱為“餅”,跳蚤叫“粟”,而活生生的人,則被蔑稱為“猿”。這種非人的稱呼,赤裸裸地暴露了他們泯滅人性的本質。
今天,當我們再次走進天壇公園,欣賞祈年殿的宏偉時,或許很少有人會特意走到西南角的神樂署。
但那里立著一塊石碑,提醒著每一個中國人勿忘國恥。那三口巨大的消毒鍋、那幾支殘留著鼠疫桿菌的試管、那棵沉默的老槐樹,都是無法辯駁的物證。
西山勝夫教授新發現的這份1945年2月的《留守名簿》,更是為這段歷史增添了關鍵的一筆。它不僅證實了1855部隊的存在和規模,還揭示了其嚴密的組織結構和遍布華北的犯罪網絡。
西山教授說:“日本在戰爭期間實施的細菌戰是不可否認的史實。”他希望通過不斷挖掘,敦促日本政府公開更多信息,并呼吁更多當年在冊人員或其家屬站出來,共同揭開日本細菌部隊的全貌。
這不僅僅是為了追究過去的責任,更是為了警示未來。戰爭的硝煙或許已經散去,但那些被刻意掩蓋的罪行,那些逝去的數十萬無辜生命,不該被遺忘。
因為記住歷史,不是為了延續仇恨,而是為了守護和平,確保那樣的人間地獄,永不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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