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帶娃,我嫁了個“完美丈夫”,直到打開他加密的文件夾
肖瓊第一次帶女兒豆豆去吃旋轉火鍋,李子安把剝好的蝦滑整整齊齊碼在她碗里時,鄰桌大媽投來的眼神像鍍了層蜜。
那眼神她太熟了——二婚帶娃的女人,能撈著這樣的男人,不是走了狗屎運是什么?
李子安確實挑不出錯。五十歲出頭的年紀,國字臉沒垮,頭發梳得比單位領導還整齊,國企后勤科副科長的頭銜往這兒一放,比小區里跳廣場舞的老頭們體面多了。
關鍵是對豆豆,那叫一個上心:開學前書包里的文具都按老師要求分好類,豆豆說想吃城西的糖糕,他能繞五公里路去買,回來還不忘用紙巾包著怕涼。
婚后第三年的中秋,肖瓊給豆豆梳辮子,李子安在廚房煎月餅,滋滋的黃油香混著桂花糖的甜飄過來。
豆豆突然說:“媽,李叔比我親爸還疼我。”肖瓊手一頓,鏡子里的自己眼尾泛著熱——前一段婚姻里,前夫的賭債追得全家雞飛狗跳,哪敢想這樣的日子?
可再晴朗的天,也架不住飄來一朵烏云。這烏云就是李子安的前妻劉倩。
劉倩每月來接女兒莉莉住兩天,每次進門都客客氣氣,“嫂子”叫得甜,可眼神總繞著肖瓊轉,像醫生看病人似的,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同情。
有回肖瓊給她遞水果,她接蘋果的手頓了下,說:“嫂子,你這手保養得真好,比我這操心的強多了。”話里的意味,像根細針輕輕扎了下。
肖瓊不是愛鉆牛角尖的人,可架不住這眼神次次精準命中。
她開始不自覺地留意李子安:他手機從不設密碼,下班準時回家,工資卡月月上交,連微信聊天記錄都干干凈凈。唯一的“異常”,是書房電腦里那個加密的文件夾,標注著“工作資料”。
那天李子安去單位加班,豆豆和莉莉在客廳看動畫片,肖瓊擦書房時瞥見電腦亮著。
鬼使神差地,她輸了李子安的生日——文件夾“咔嗒”開了。里面哪是什么工作資料,全是泛黃的信紙和老照片,還有個命名為“夢”的文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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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女人扎著麻花辮,圓臉笑起來像盛著月光,眉眼間竟有幾分鄧麗君的影子。信紙是豎排的鋼筆字,字跡比李子安現在簽文件的潦草字體工整十倍:“夏夢吾愛,見字如面,今日見你穿碎花裙,想起那年西湖邊的柳……”落款日期從八十年代一直延續到新世紀初。
肖瓊手里的抹布“啪”掉在地上。豆豆跑進來問:“媽,怎么了?”她趕緊合上電腦,扯出個笑:“沒事,手滑了。”
那天李子安回來帶了她愛吃的醬鴨,她卻嘗不出一點味——原來那些體貼周到,都是演的?她的幸福,不過是別人心不在焉時的權宜之計?
憋了半個月,肖瓊終于在劉倩來接莉莉時憋不住了。
她泡了杯菊花茶,斟酌著開口:“妹子,你看我的眼神,總有點不一樣,是不是有啥話想跟我說?”
劉倩抿了口茶,放下杯子的動作挺干脆,像是等這話等了三年:“嫂子,既然你問了,我就不繞彎子了。李子安心里裝著人呢,裝了快二十年了。”
肖瓊的心跳漏了半拍,卻沒太意外。
劉倩繼續說:“我們結婚八年,他跟那女人沒斷過聯系。不頻繁,但逢年過節必發信息,她生日還會寫首破詩。我當年翻到他日記,里面有句‘單等暮年至,共度夕陽紅’,當場就提了離婚。跟個心不在這兒的人過,不是守活寡嗎?”
劉倩走后,肖瓊坐在沙發上發呆。窗外的銀杏葉黃了一地,豆豆的獎狀貼滿了墻。
她想起前一段婚姻的雞飛狗跳,想起李子安幫豆豆修自行車時沾了滿手油污的樣子,想起自己發燒時他守在床邊換毛巾的背影。
離婚?再找一個?她見過太多二婚女人的難處:有找了個酒鬼的,有被繼子女刁難的,有賺的錢全被男方貼補原生家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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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豆豆翻了個身,迷迷糊糊說:“媽,李叔說下周帶我們去看熊貓。”肖瓊摸了摸女兒的頭,心里有了主意——愛不愛的,能當飯吃嗎?能給孩子安穩日子才是真的。她決定了,不戳破,不追問,好好過日子。
從那天起,肖瓊變了。以前李子安給她買項鏈,她會追問多少錢;現在她直接戴在脖子上,笑著說“真好看”。
她把更多心思放在工作上,從超市收銀員考了會計證,后來在一家小公司當出納,工資雖不高,卻夠自己和豆豆零花。
她最上心的還是兩個孩子。莉莉數學不好,她每天陪兩個孩子一起寫作業,把錯題抄在本子上逐個講解;周末帶她們去圖書館,給豆豆借童話書,給莉莉找數學輔導資料。
李子安看她忙得腳不沾地,主動承擔了做飯的活兒,慢慢竟練出了一手好廚藝,紅燒排骨做得比飯館還香。
有回莉莉感冒發燒,半夜咳得厲害。
肖瓊起來給她物理降溫,李子安也爬起來煮姜茶,兩人一個擦身一個喂水,忙到天亮。
第二天莉莉好轉了,李子安看著肖瓊眼底的青黑,說:“辛苦你了。”
肖瓊遞給他一杯熱牛奶:“一家人,說這個干啥。”那一刻,她覺得有沒有愛,好像也沒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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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肖瓊迷上了養生。早上繞著小區走三圈,晚上跟著手機練瑜伽,還學了煲湯,當歸黃芪烏雞湯、銀耳蓮子羹換著花樣做。
李子安跟著沾光,啤酒肚慢慢消了,體檢報告上的各項指標比年輕人還正常。同事們都羨慕他:“老李,你家老肖把你伺候得真好!”他總是笑著點頭,眼神里有幾分肖瓊讀不懂的復雜。
日子像老鐘表的指針,不緊不慢地轉著。
豆豆考上了師范大學,莉莉也進了本地的重點高中。肖瓊把攢的錢買了套小戶型,寫在自己名下——這是她的底氣。
偶爾她會瞥見李子安對著手機發呆,屏幕上是那個叫夏夢的女人的朋友圈,大多是養花種草的日常,她從不問,也從不管。
轉眼二十年過去,肖瓊和李子安都過了六十歲。
李子安退休后迷上了釣魚,每天早出晚歸,回來就給肖瓊講湖里的趣事:“今天釣著一條大鯉魚,差點把我拽下去,多虧旁邊老王拉了我一把。”肖瓊就笑著給他收拾魚,做成紅燒魚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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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劉倩突然打來電話,語氣有點急:“嫂子,跟你說個事,夏夢老公得癌癥走了。”肖瓊正給窗臺上的綠蘿澆水,手里的噴壺頓了下:“知道了。”
劉倩嘆氣:“當年李子安盼著跟她夕陽紅呢,現在機會來了,你可得留意點。”肖瓊笑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掛了電話,肖瓊看著窗外。李子安的釣魚竿靠在墻角,上面還掛著沒晾干的水珠。她心里挺坦然:這些年她攢了養老錢,有自己的房子,女兒也成了家,就算李子安真要走,她也能過得好好的。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李子安沒什么異常。
還是每天早上去釣魚,回來給她帶束路邊的野花,晚上兩人一起看天氣預報,討論明天要不要曬被子。
有回肖瓊感冒了,他笨手笨腳地給她熬粥,還學著網上的方法給她做鹽蒸橙子,弄得滿廚房都是橙子味。
又過了一年多,肖瓊從莉莉嘴里聽說,夏夢再婚了,嫁了個退休的老教師。那天晚上吃飯,餐桌上擺著李子安釣的鯽魚做的豆腐湯,還有肖瓊炒的青菜。肖瓊突然開口:“我聽說夏夢再婚了。”
李子安夾菜的手頓了下,抬頭看她,眼神里有幾分尷尬,還有幾分釋然。
他放下筷子,喝了口湯:“嗯,前幾天聽老同學說了。”肖瓊看著他:“當年你不是盼著跟她共度夕陽紅嗎?怎么沒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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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安笑了,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傻老婆子,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現在啊,就像院子里那棵老槐樹,根早就扎在這兒了,跟你的根纏在一起,拔都拔不出來了。”
肖瓊沒說話,心里卻像被什么東西暖烘烘地裹住了。
是啊,根纏在一起了。她想起這二十年的日子:大冬天他把她的腳揣進自己懷里暖著,她半夜起夜他總記得給她留著燈,兩人一起送豆豆出嫁時,他偷偷抹眼淚,還嘴硬說風迷了眼。
有天早上,肖瓊起床后發現李子安不在家。
她正納悶,門開了,李子安手里拎著個塑料袋走進來,滿頭大汗:“給你買的豆漿油條,你最愛吃的那家,排隊排了半天。”
肖瓊看著他花白的頭發,突然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也是這樣,手里拎著早餐,站在樓下等她。
那天下午,兩人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李子安給她剝瓜子,剝好的瓜子仁放在她手心里。肖瓊看著他布滿老繭的手,那雙手給她做過飯,給她修過水管,給她擦過眼淚。她突然問:“當年你對我好,是不是因為愧疚?”
李子安愣了愣,認真地說:“剛開始確實有點。那時候覺得對不起你,也對不起莉莉。可后來看著你給孩子們輔導作業,看著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看著你笑的時候,我就覺得,這輩子能跟你過,是我的福氣。”
他頓了頓,又說:“夏夢就像年輕時看的一場電影,好看是好看,散場了就該回家了。你才是跟我過日子的人。”
肖瓊笑了,從口袋里掏出塊糖給他:“給你的,豆豆上次回來帶的。”
李子安接過來,剝了糖紙放進嘴里,甜絲絲的味道在嘴里散開。院子里的老槐樹沙沙作響,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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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家庭聚會,豆豆和莉莉都帶著孩子回來了。飯桌上,莉莉突然說:“媽,其實我早就知道我爸心里有別人。”肖瓊愣了下,莉莉繼續說:“小時候我翻他日記看到過,那時候還怨過他。可后來看他對你那么好,看你們一起為這個家忙活,我就明白了,愛不是掛在嘴上的,是做出來的。”
李子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都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干啥。”
肖瓊給她夾了塊排骨:“是啊,都過去了。”她看著滿桌的兒孫,看著身邊這個陪了她二十年的男人,突然覺得,婚姻哪有什么真假,不過是兩個人一起搭伙過日子,把柴米油鹽過成詩,把陌生過成習慣,把習慣過成離不開。
后來有回小區組織金婚座談會,主持人問肖瓊:“張阿姨,您覺得幸福的婚姻是什么樣的?”
肖瓊想了想,說:“就像我家餐桌上的那碗豆腐湯,沒什么山珍海味,卻暖乎乎的。年輕時總想著要真愛,要浪漫,到了這年紀才懂,婚姻哪是道算術題,非要算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它更像本糊涂賬,稀里糊涂地過,反而能品出甜味來。”
臺下響起一片掌聲。李子安坐在她旁邊,悄悄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有點糙,卻很溫暖。肖瓊轉頭看他,他正對著她笑,眼角的皺紋里都盛滿了陽光。
散會回家的路上,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肖瓊突然說:“晚上想吃你做的紅燒肉。”李子安點頭:“好,回去就給你做。”
晚風拂過,帶著桂花的香氣。肖瓊心里明白,那些年少時追過的浪漫,那些年輕時糾結的真假,到最后都抵不過一句“我給你做”,抵不過幾十年的相守相伴。
原來最好的婚姻,從不是一見鐘情的熱烈,而是久處不厭的安穩;最真的感情,也不是海誓山盟的承諾,而是柴米油鹽的堅守。
就像那句老話說的:“婚姻是雙鞋,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日子是杯茶,濃不濃味全靠慢慢熬。”
回到家,李子安系上圍裙進了廚房,滋滋的肉香很快飄了出來。肖瓊坐在客廳里,給窗臺上的百合換了水。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百合上,也照在她臉上。她嘴角噙著笑,心里清清楚楚:那些糊涂賬,從來都不是遺憾,而是歲月最溫柔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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