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9月,一張發黃的《大公報》被送到了哈達鋪。
誰也沒想到,這張不起眼的紙片子,直接救了剩下那七千多人的命。
那時候,中央紅軍剛爬過雪山草地,衣衫襤褸,說是叫"主力",其實兜里比臉還干凈,人更是少得可憐。
毛澤東盯著報紙上的一條消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陜北有紅軍,而且還把國民黨正規軍打得滿地找牙。
這消息簡直就是給快要斷氣的人輸了一罐子純氧。
要知道,這會兒蔣介石的包圍圈正一步步收緊,要是再找不到落腳點,這支隊伍恐怕真要交代在半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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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報紙上提到的那支"搞事情"的部隊,正是紅二十五軍。
說起紅二十五軍,那絕對是紅軍里的異類。
1934年紅四方面軍主力撤離鄂豫皖蘇區時,留給徐海東他們的就是一個爛攤子。
按理說,這種留守部隊也就是打打游擊、拖延時間的命,可這幫人偏不信邪。
他們不光沒被打散,反而是越打越富,越打人越多。
當中央紅軍還在啃樹皮的時候,紅二十五軍已經做到人手一支好槍,甚至還給每個戰士發了新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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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仗打得,簡直就是把敵人的后勤部當成了自家的倉庫。
更有意思的是,這支部隊被老百姓戲稱為"娃娃軍"。
你敢信?
絕大多數戰斗員都是十二三歲到十七八歲的孩子,甚至還有不少八九歲的"紅小鬼"。
但這幫娃娃下手是真狠,一路從河南殺到陜西,硬是在國民黨眼皮子底下撕開了一條口子。
他們不僅成了第一支到達陜北的長征隊伍,還順手幫后來的中央紅軍"打掃"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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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中央紅軍那是真的窮得叮當響的時候,徐海東二話不說,從家底里掏出5000大洋送了過去。
這筆錢在當時,那就是救命的血漿。
而在陜北等著他們的,還有劉志丹和謝子長的紅二十六、二十七軍。
這幫人可是地道的"地頭蛇",在黃土高原上玩出了花。
他們搞了個"梢林主義",就是在子午嶺的原始森林里建根據地。
那地方地形復雜得連鬼都發愁,國民黨正規軍進去了就跟瞎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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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絕的是,紅二十六軍居然還奢侈地搞了個騎兵團。
在那年頭,一支能沖鋒的騎兵部隊,哪怕只有兩百多匹馬,那威懾力也跟現在的坦克營差不多。
正是這兩支部隊和紅二十五軍會合,才給后來的中國革命留下了最后一塊落腳的地盤。
如果說北方是在演"致富經",那南方的故事就是純粹的"地獄模式"。
特別是紅七軍團,也就是那個"北上抗日先遣隊"。
這名字聽著響亮,其實活兒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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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掩護主力長征,他們把自己當成了誘餌,大張旗鼓地往國民黨槍口上撞,就是為了把敵人的幾十萬大軍引開。
尋淮洲、方志敏、粟裕,帶著這六千多人,愣是在幾十倍敵人的圍追堵截里殺出一條血路。
結果大家都知道了,譚家橋一戰,尋淮洲犧牲,方志敏被抓后也走了,整支部隊幾乎全軍覆沒。
但是,哪怕打到這種程度,火種也沒滅。
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粟裕和劉英,帶著剩下的幾百個殘兵敗將,一頭扎進了浙西南的深山老林。
這時候他們換了個名字,叫"紅軍挺進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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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字起得硬氣,但日子過得是真苦。
他們不再想著攻城略地,而是化整為零,幾百人牽制了國民黨好幾個師的兵力。
粟裕就是在這段時間里,被逼著把戰術技能點滿了。
這幫人在大山里跟野人似的活了三年,硬是沒被消滅。
說白了,這就不是在打仗,這是在比誰的命更硬。
同樣在南方死磕的,還有高敬亭的紅二十八軍和葉飛的閩東獨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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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敬亭在大別山也是個狠角色,雖然只有八百人,但把那十幾萬圍剿軍耍得團團轉。
葉飛那邊更絕,陸地上待不住了,干脆下海,搞起了"海上游擊隊",靠著幾條破漁船跟國民黨周旋。
這些散落在地圖邊邊角角的"孤軍",當年根本不在大名單上,甚至一度跟中央都失聯了。
但就是這些"沒娘疼"的孩子,在主力走后,硬是用血肉之軀守住了南方的陣地。
等到抗戰爆發,集結號一吹,這幫從煉獄里走出來的幸存者走下山林,匯聚成了后來威震華東的新四軍。
那些后來在華東野戰軍里橫掃千軍的縱隊司令們,翻開履歷一看,一大半都是當年這些游擊隊里走出來的。
他們沒走過兩萬五千里,但他們經歷的卻是另一種看不見盡頭的長征。
1955年授銜,大將名單前兩位,一個是粟裕,一個是徐海東。
這倆人,一個來自南方死人堆,一個來自北方孤軍。
當年的那點星星之火,最后真的燒透了半邊天。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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