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這塊地,扔了吧。”
1874年的冬天,北京城的風刮在臉上像刀割一樣疼,但紫禁城養(yǎng)心殿里的氣氛,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冷上幾分。
大清朝的頂梁柱、直隸總督李鴻章,拿著一份奏折,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輕飄飄地扔出了這么一個重磅炸彈。
他說的這塊“地”,不是別處,正是咱們現(xiàn)在六分之一的國土——新疆。
那時候,大家都管這事叫“海防與塞防之爭”。說白了,就是家里錢不夠了,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到底是保東邊的海,還是保西邊的地?
李鴻章的賬算得很精,他是那個時代最聰明的糊涂人。
他攤開手跟慈禧太后講道理:新疆那地方,幾千里的大戈壁灘,兔子都不拉屎,除了風沙就是石頭。咱們?yōu)榱诉@么塊破地,每年得往里填幾百萬兩白銀,這就跟把錢扔水里聽不見響是一個道理。再說了,那阿古柏背后有英國人和俄國人撐腰,咱們怎么打?不如干脆點,把這塊累贅扔了,把省下來的錢全砸在東南沿海,買軍艦、修炮臺,專門防著日本和西方列強,這才是保命的法子。
這番話一出來,朝堂上很多人都在點頭。
畢竟那時候的大清,那是真窮啊,國庫里的耗子都餓得眼淚汪汪的。既然沒錢,那就得做減法,李中堂這叫“及時止損”。
眼看著這一百六十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就要像切壞肉一樣被切掉了。
這時候,一個六十三歲的倔老頭站了出來。
這人就是陜甘總督,左宗棠。
左宗棠那時候身體已經(jīng)很不好了,咳血,走路都得喘幾口粗氣,但他的眼神是真的亮,亮得讓人不敢直視。
他看著李鴻章,只說了一層意思,但這層意思直接把所有人的冷汗都說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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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要是咱們今天把新疆扔了,那你以為這事就完了?新疆一丟,蒙古就沒了屏障;蒙古要是守不住,那敵人的騎兵就能直接把馬刀架在長城脖子上。到時候,北京城甚至整個華北,天天都得提心吊膽過日子。
這哪是扔一塊地的事兒啊,這是要把家里的防盜門給拆了賣廢鐵!
左宗棠這話,直接把問題的性質(zhì)給變了。這不是做生意算賬,這是在算命。
他甚至放了一句狠話:祖宗留下的地,尺寸都不能讓人。如果我們今天因為窮就放棄新疆,那明天洋人要別的地方,咱們是不是也得把地契雙手奉上?這口子一開,大清國離散伙就不遠了。
軍機大臣文祥聽進去了,最后連慈禧太后也琢磨過味兒來了。
行吧,你說得有道理,這地不能扔。
但是,這事兒還沒完。想收復新疆?可以啊,你左宗棠去打。
問題是,錢呢?兵呢?
朝廷是一攤手,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李鴻章管著錢袋子,在那邊陰陽怪氣,就是不給痛快話。戶部也是在那哭窮,說連給太后修園子的錢都湊不齊。
這一年,左宗棠面臨的局面,簡直就是地獄難度的開局。
誰也沒想到,這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為了籌這筆軍費,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外國銀行的頭上。
他找來了一個叫胡雪巖的商人。
這胡雪巖也是個神人,那是真有手段。左宗棠也是沒辦法了,家里沒錢,那就借!而且是向洋人借高利貸來打洋人的代理人。
這操作在當時看簡直就是瘋了,但在那個節(jié)骨眼上,這就是唯一的活路。
胡雪巖跑斷了腿,憑著自己在商場的面子和手段,硬是幫左宗棠從匯豐銀行這些外國財主手里,摳出了第一批救命的軍費。
有了錢,還得有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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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萬大軍要去幾千里外的沙漠打仗,吃喝拉撒那就是個天文數(shù)字。
左宗棠也是個狠人,他搞了個“精兵簡政”,把那些混日子的兵油子全踢了,只要能打硬仗的湘軍精銳。他還專門成立了運輸隊,哪怕是從俄國人手里買糧食,也要把后勤給填上。
他在那個冬天,制定了八個字的戰(zhàn)略方針:“先北后南,緩進急戰(zhàn)。”
這八個字,就是后面那場驚天大戰(zhàn)的劇本。
意思就是,準備工作要慢,要細,一定要把糧草彈藥都準備充足了,哪怕多花一年時間也值得;但是一旦開打,那就要像雷霆一樣快,一刀封喉,絕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1876年,一切準備就緒。
左宗棠把自己的一條老命,連同大清最后的這點家底,全都押上了賭桌。
02
咱們得先說說這個對手,阿古柏。
這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他是浩罕汗國(就在現(xiàn)在的烏茲別克斯坦那邊)的一個軍官。這貨趁著新疆那時候亂成一鍋粥,帶著一幫土匪流氓就闖進來了。
他這一來,那是真把自己當皇帝了,建立了個什么“洪福汗國”。
這名字聽著挺吉利,干的事兒那是真缺德。殺人放火,強搶民女,把新疆的老百姓禍害得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關鍵是,這阿古柏背后有人。
英國人想拿新疆當緩沖區(qū),擋住俄國人南下印度的路,就給阿古柏送槍送炮,甚至還承認他的政權;俄國人呢,那是直接想吞了新疆,也跟阿古柏眉來眼去,甚至直接出兵占了咱們的伊犁。
那時候,世界上的軍事專家,不管是英國的還是俄國的,都在等著看左宗棠的笑話。
他們覺得,大清的軍隊那就是一群拿著大煙槍的廢柴,怎么可能打得過裝備了英式步槍、甚至還有火炮的阿古柏軍隊?
英國的報紙甚至在那嘲諷,說左宗棠的大軍連沙漠都走不過去,走到一半就得餓死、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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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接下來的事兒,讓這幫洋人把下巴都驚掉了。
1876年的夏天,左宗棠的大軍出了嘉峪關。
這一路,那是真苦。
你可以想象一下,幾萬人的隊伍,走在茫茫的戈壁灘上。頭頂是把人烤出油的大太陽,腳下是滾燙的沙子。水囊里的水早就喝干了,嗓子眼里直冒煙。
但是,這支隊伍沒有一個人叫苦。
因為他們看見,那個六十多歲的大帥,雖然坐著車,但腰桿子挺得筆直,眼神里透著股子要把這天都捅個窟窿的狠勁。
先打北疆。
阿古柏在北疆的重鎮(zhèn)古牧地(就是現(xiàn)在的米泉)布下了重兵,覺得萬無一失。
清軍到了城下,根本不跟你廢話。
左宗棠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咱們雖然窮,但該花的錢一分沒省。他給部隊裝備了當時最先進的德國克虜伯大炮。
那大炮一拉出來,阿古柏的守軍都懵了。
“轟”的一聲,城墻直接塌了一角。
湘軍的將士們,那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吶喊著就沖了上去。
這哪是打仗啊,這就是降維打擊。阿古柏手下那幫人,欺負老百姓還行,真碰上這幫經(jīng)過太平天國血戰(zhàn)洗禮的湘軍精銳,那就是一群土雞瓦狗。
古牧地一戰(zhàn),全殲敵軍五千多人。
緊接著,清軍馬不停蹄,直撲烏魯木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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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仗打得那叫一個快。從開炮到進城,阿古柏的守軍甚至連逃跑的包袱都沒來得及收拾。
短短三個月,北疆全境光復!
這消息傳到南疆,正在那里享福的阿古柏,手里的酒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幫“大煙鬼”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能打了?
其實他不知道,這不僅僅是武器的事兒,這是氣運。
左宗棠這支軍隊,帶著的是整個中華民族不愿意被肢解的憤怒。
冬天來了,天山大雪封路。
按理說,這就該停下來休整了。英國人也是這么想的,他們覺得清軍肯定得等到明年開春再動。
但左宗棠不按套路出牌。
他在大營里,看著地圖,冷冷地說了一個字:“打!”
大軍翻越天山,向南疆進發(fā)。
這一段路,那是真正的死亡行軍。戰(zhàn)士們在冰天雪地里走,手腳都凍爛了,但沒人退縮。
1877年春天,清軍像神兵天降一樣出現(xiàn)在南疆。
達坂城之戰(zhàn),清軍的大炮又發(fā)威了。這次更絕,一炮打中了敵人的彈藥庫,直接把阿古柏的精銳給送上了天。
緊接著是吐魯番,托克遜。
清軍勢如破竹,阿古柏的主力部隊徹底被打崩了。
那個不可一世的阿古柏,眼看大勢已去,在庫爾勒喝毒藥自殺了(也有說是被打死的,或者是被手下人弄死的,反正這禍害是終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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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倒猢猻散。阿古柏一死,他手下那幫偽軍跑得比兔子還快。
南疆的老百姓那是真高興啊,早就受夠了這幫畜生,一看大清的軍隊來了,紛紛帶路抓捕殘敵。
到了1878年1月,除了被俄國人賴著不走的伊犁地區(qū),新疆全境光復!
從出兵到打完,滿打滿算也就一年半的時間。
這場仗,打得太漂亮了。
這不僅是晚清軍事史上的奇跡,更是世界軍事史上的奇跡。
那些原本準備看笑話的西方列強,這時候一個個都不吭聲了,趕緊回去重新評估大清的實力。
03
仗是打贏了,但最硬的骨頭還在后面。
伊犁。
這地方太重要了,它是新疆的大門。俄國人趁著阿古柏作亂的時候,借口“代為管理”,把伊犁給占了。現(xiàn)在阿古柏滅了,按理說你俄國人該滾蛋了吧?
但俄國人那是出了名的屬貔貅的,吃進去的東西哪肯吐出來?
他們在那耍無賴,說要跟大清談判。
清政府一開始派了個叫崇厚的官員去談。這個崇厚,簡直就是個軟腳蝦,被俄國人一嚇唬,加上自己也沒那個腦子,竟然簽了個《里瓦幾亞條約》。
這條約簡直就是賣國契約。名義上是把伊犁城還給我們了,但把伊犁周圍那些能守住城的險要地段,全割給了俄國,還得賠一大筆錢。
這消息傳回國內(nèi),舉國嘩然。
左宗棠在新疆聽到了這個消息,氣得把桌子都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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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罵:這他娘的叫收復?這叫送地!要是按這個條約辦,伊犁就是一座孤城,隨時都能被俄國人再吃回去,咱們這仗不是白打了嗎?
朝廷也被罵醒了,趕緊把崇厚抓起來治罪,決定派曾國藩的兒子,外交奇才曾紀澤再去俄國重新談。
但是,談判桌上的籌碼,那是得靠戰(zhàn)場上的大炮來掙的。
為了給曾紀澤撐腰,1880年,已經(jīng)六十八歲的左宗棠,做出了一個讓全世界都顫抖的決定。
再出征!
這一次,他的目標直指伊犁,直接跟俄國人硬剛!
出征那天,肅州城外,風沙漫天。
大軍緩緩開動,在隊伍的最中間,幾名精壯的士兵,抬著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路邊的老百姓都看傻了,這是要干什么?
左宗棠騎在馬上,雖然背有點駝,頭發(fā)胡子全白了,但那股子殺氣,隔著二里地都能感覺得到。
他指著那口棺材,對身邊的將士們說:我都這把歲數(shù)了,這次去伊犁,就沒打算活著回來!如果打不贏俄國人,這口棺材就是給我裝尸首的!我左宗棠這把老骨頭,就埋在新疆了!
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抬棺西征”。
這一幕,太震撼了。
一個快七十歲的老人,為了國家的領土,帶著棺材上戰(zhàn)場。這就叫視死如歸,這就叫血性!
這事兒傳到了俄國人的耳朵里。
俄國人雖然橫,號稱“戰(zhàn)斗民族”,但他們也怕這種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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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心里也犯嘀咕:這左宗棠是不是瘋了?他手下那幾萬湘軍,剛剛滅了阿古柏,正是殺氣最重的時候。要是真跟這幫瘋子打起來,咱們在遠東這點兵力,還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而且,左宗棠的部署非常高明。他兵分三路,把伊犁圍得跟鐵桶一樣。俄國人一看這架勢,知道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曾紀澤在圣彼得堡的談判桌上,腰桿子那是硬得不行。
他對俄國人說:看見沒?我們左大帥把棺材都抬去了,你們要是不講理,那就戰(zhàn)場上見!
在左宗棠大軍壓境的威懾下,俄國人終于慫了。
1881年,中俄簽訂了《改訂條約》。
雖然還是賠了點錢,雖然還是被割走了一些地(霍爾果斯河以西),但在那個大清任人宰割的年代,能從貪婪的俄國熊嘴里,把吞下去的伊犁吐出來,這已經(jīng)是破天荒的勝利了。
這是晚清外交史上,極少數(shù)的一次勝利。
而這次勝利的背后,站著那個抬著棺材的老人。
04
收復新疆之后,左宗棠并沒有急著走。
他這人,看問題看得遠。他知道,光打下來不行,還得守得住,還得讓這塊地活起來。
他給朝廷上了一道奏折,請求在新疆建省。
他說:新疆這地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只搞軍事管轄了,必須像內(nèi)地省份一樣治理,設立州縣,派官員管理,這樣才能長治久安。
1884年,新疆正式建省。取名為“新疆”,這名字的意思很深沉——“故土新歸”。
左宗棠還在新疆干了很多實事。
他帶著士兵和老百姓修水利,開荒種地。最讓人感動的是,他看新疆風沙大,就在路邊種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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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種樹不容易啊,水少,樹苗難活。左宗棠就讓人從內(nèi)地運樹苗,精心呵護。
這一種,就是幾千里。
直到今天,在新疆的道路兩旁,還有很多參天大樹,當?shù)氐睦习傩沼H切地管這些樹叫“左公柳”。
“新栽楊柳三千里,引得春風度玉關。”
這不僅僅是樹,這是左宗棠留給新疆的綠色豐碑。
他還辦工廠,造機器,甚至還改革了新疆的貨幣,把阿古柏搞亂的經(jīng)濟給穩(wěn)住了。
你看看,這老爺子想得多周全。他不僅僅是個只會打仗的武將,更是一個有著經(jīng)天緯地之才的政治家。
咱們回過頭來,再想想當年李鴻章說的話。
李鴻章說新疆是“瘠薄之地”,沒啥價值,扔了不可惜。
這話,放在當時看,可能有點道理,畢竟那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石油。
但是,就在左宗棠收復新疆幾十年后,另一位偉人孫中山先生,給出了截然不同的評價。
孫中山在規(guī)劃中國未來的時候,曾經(jīng)提出過一個驚世駭俗的觀點。
他說:中國如果要謀求本部(就是中原地區(qū))的安穩(wěn),就要定都武昌;如果要控制藩屬,就要定都西安;但是,如果中國想要稱霸亞洲,成為世界強國,那就必須定都伊犁!
“謀本部則武昌,謀藩服則西安,謀大洲則伊犁。”
這話一出來,很多人都覺得孫中山是不是想多了。伊犁?那么偏遠的地方,定都那里?
其實,孫中山是真正看懂了世界地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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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犁,乃至整個新疆,那是亞洲的心臟地帶。
往東看,是中國的腹地;往西看,那是中亞、是歐洲。誰控制了這里,誰就掌握了亞歐大陸的樞紐。
孫中山在《建國方略》里,還專門提到了要大力開發(fā)新疆的資源,要修鐵路通到新疆去。
可惜那個年代,中國太亂了,軍閥混戰(zhàn),孫中山的這些宏偉構想只能停留在紙面上。
但是,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有些真理,是時間掩蓋不住的。
05
時間一晃,過了一百多年。
當我們站在2024年的今天,再回看1874年的那場“海防與塞防”的爭論,再看看現(xiàn)在的新疆,你真的會驚出一身冷汗,然后對著左宗棠的畫像,恭恭敬敬地磕三個響頭。
為什么?
因為新疆太重要了,重要到超乎你的想象。
要是當年真聽了李鴻章的,把新疆給扔了,咱們現(xiàn)在的日子,那得難過十倍百倍。
首先說資源。李鴻章說那里是“瘠薄之地”,那是他眼瞎。
你知道新疆這塊地皮底下,埋著多少寶貝嗎?
石油!天然氣!
咱們國家現(xiàn)在是工業(yè)大國,機器一響,黃金萬兩,但這機器得吃油吃氣啊。
新疆的石油預測儲量,占了全中國的30%以上;天然氣預測儲量,占了全國的34%。
咱們現(xiàn)在家里燒火做飯用的天然氣,很多都是從新疆塔里木盆地抽出來的,這就是著名的“西氣東輸”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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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有新疆,咱們國家的能源安全就得被人卡脖子卡得死死的。人家想斷你的油就斷你的油,想漲你的價就漲你的價。
還有煤炭。新疆的煤炭預測儲量,占了全國的40%。那是咱們國家的工業(yè)糧食啊!
除了能源,還有棉花。
全世界最好的長絨棉就在新疆。中國是紡織大國,咱們身上的衣服,床上的被單,很多都是新疆棉花做的。要是沒了新疆棉花,咱們的紡織業(yè)得癱瘓一大半,多少工人得失業(yè)?
更別提那里還有122種礦產(chǎn),什么金、銅、稀有金屬,那是工業(yè)制造的命根子。
這哪里是“瘠薄之地”,這分明就是個聚寶盆!
如果當年真把這聚寶盆拱手送人,咱們現(xiàn)在得哭死在廁所里。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戰(zhàn)略位置。
咱們現(xiàn)在的中國,正在搞“一帶一路”。你打開地圖看看,新疆在哪?
新疆就是“絲綢之路經(jīng)濟帶”的核心區(qū)。
咱們的貨運列車,中歐班列,裝滿了中國制造的商品,從這里出發(fā),一路向西,經(jīng)過中亞,直達歐洲。
這是中國連接世界的陸路大動脈。
如果新疆不在咱們手里,這條路就斷了。咱們的西部大門就洞開,外部勢力可以直接把導彈架在咱們的家門口。
四川、陜西這些咱們認為的大后方,瞬間就會變成戰(zhàn)爭前線。咱們哪還有心思搞建設,搞發(fā)展?
那時候,別說崛起了,咱們得天天提心吊膽過日子,生怕哪天人家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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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歷史有時候就是這么有意思,也是這么殘酷。
當年李鴻章也沒想賣國,他是真覺得守不住、劃不來。那是由于時代的局限性,也是因為他骨子里的那種“精明”——一種只看眼前利益、缺乏長遠戰(zhàn)略眼光的精明。
而左宗棠,這個倔老頭,他可能不知道底下有石油,也不知道以后會有高鐵和一帶一路。
但他知道一個最樸素的道理:
祖宗留下的地,一寸都不能丟。
這不僅僅是為了面子,更是為了生存空間。
他抬棺西征的那一刻,其實是替整個中華民族續(xù)了一百年的命。
你想想,如果當年新疆丟了,后來外蒙古也丟了(這個是真沒辦法),那中國的版圖就會被壓縮得慘不忍睹。
今天,當我們吃著新疆的哈密瓜,燒著西氣東輸?shù)奶烊粴猓粗袣W班列呼嘯而過的時候,真的不能忘了那個叫左宗棠的老人。
左宗棠這輩子最牛的一件事,不是他當了多大的官,而是他用一口棺材,給中國定住了這一百六十多萬平方公里的基業(yè)。
這才是真正的國士無雙。
李鴻章后來去西北視察,看著那無邊無際的疆土,聽著當?shù)毓賳T匯報收復后的情況。
老李沉默了許久,看著遠處的天山,最后只憋出來一句:“左公這事,辦得是真漂亮。”
旁邊的人問:“中堂大人,您不是一直反對嗎?”
李鴻章苦笑了一下:“那時候是真沒錢啊,誰能想到這倔老頭能把這天給捅破了還能補上呢?這大清的江山,還得是有骨頭的人來撐啊。”
是啊,有些賬,不能只算金銀錢財;有些地,哪怕寸草不生,也絕對不能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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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是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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