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7 年,新疆喀什城下,劉錦棠面對負隅頑抗的叛軍殘部,遵照左宗棠 “首惡必誅,脅從罔治” 的既定策略,一舉肅清頑敵。
喀什古城,塵土飛揚,刀光未散,劉錦棠率軍攻克這座南疆重鎮時,阿古柏余黨已無力回天。這場勝利的背后,是遠在肅州統籌全局的左宗棠,早已為平疆大業定下的鐵血基調。
1865 年,趁著太平天國和捻軍鬧得厲害,新疆那邊出了個叫阿古柏的人。這位是浩罕汗國派來的頭目,跑到南疆后,1867 年建立 “洪福汗國”,當起 “汗” 來了。
當地百姓吃盡了苦頭,連清朝官員都被他砍了個干凈。
可更糟的是,沙俄也湊熱鬧,借口 “保護僑民”,直接把伊犁給占了。
邊疆一亂,朝廷也亂。朝中兩個最有分量的人:李鴻章和左宗棠,意見完全對著干。
李鴻章主張 “海防” 優先,認為新疆地處偏遠,收復與鎮守耗費巨大,建議集中財力發展海軍。
左宗棠卻咬死了不松口,“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衛京師。”
這不是嘴上功夫,他是 “抬棺出關” 的。1880 年,為收復伊犁,年近七旬的他從肅州移營哈密,讓親兵拉著棺材隨行以表決心,一路西向,不為別的,就為了把一寸國土拿回來。
1877 年,清軍一路打到喀什,阿古柏已經死了,但他的余黨還在負隅頑抗。
這一仗,是南疆的最后一戰。
左宗棠命將領劉錦棠采取 “緩進急戰” 的策略,在明約路大破敵軍,生擒賊首于小虎、馬元等,一舉攻下喀什。
問題來了,部分叛軍殘部或降或俘,這時候是嚴辦還是寬宥?
左宗棠早已定下 “首惡必誅,脅從罔治” 的原則,既嚴懲叛亂核心分子,也對被迫裹挾的部眾予以寬待 —— 此前收復吐魯番時,近萬阿古柏軍投降后便得到妥善處置。
這一次,劉錦棠嚴格執行軍令,肅清首惡、安撫脅從,既絕了叛亂根基,也留了生路。
不是他不想留仁,是亂世平叛必須剛柔并濟。
外界當然有議論。
英國人跳出來說這是 “非人道”,清廷里也有人彈劾,說他 “草菅人命”。
可左宗棠回得很簡單:“這仗是為大清打,也是為新疆百姓打,不能再讓他們一次次被反復折騰。”
他要的不是一個暫時的勝利,而是一個能安穩下來的新疆。
事實證明,他賭贏了。
喀什之后,南疆基本穩定。1878 年,除了伊犁,全新疆都回來了。
而伊犁那邊,清廷靠的也是他背后那五萬余大軍撐腰,才逼得沙俄談判,最后簽了《中俄改訂條約》,收回大部分失地。
仗打完了,左宗棠沒回家。
他開始種柳樹。真的,一棵棵種,從哈密一直種到烏魯木齊。
這些柳樹,后來被叫作 “左公柳”,活到今天還在。
他還修水利、推屯田、建學校,五次上書清廷設立新疆省。1884 年,奏折終于被批下,新疆成了大清的正式行省。
這不是哪個將軍都能做的事。
他沒有停在勝利那一刻,而是把戰后的幾十年都提前安排上了。
很多人說左宗棠的策略太狠,可沒人愿意再看看當時的局面。
如果這口氣咽下去,后果不是幾個叛亂分子能決定的,是整個邊疆的安穩都得跟著陪葬。
左宗棠的家書與奏折中,字里行間都是守土的決心,他深知:“祖宗疆土,當以死守,不可以尺寸與人。”
戰后幾十年,新疆沒有再出大亂。
王震將軍進新疆時,沿的就是左宗棠走過的路。
那條路,走過血、走過沙,如今開滿了柳樹。
左宗棠雖未留下 “引得春風度玉關” 的詩句,卻用實際行動踐行了這份擔當 —— 這句詩實為晚清詩人楊昌浚贊頌他的佳作,全詩為 “大將籌邊尚未還,湖湘子弟滿天山。新栽楊柳三千里,引得春風度玉關”。
可懂的人都明白,那不是春風,那是他用命換來的安寧。
歷史不該只記住他的策略,更該記住他身后的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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