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聯盟結束了,這種關系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歐洲外交官在12月13日,華盛頓使館區的圣誕派對上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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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使館區圣誕派對上彌漫的陰郁氣氛,成為跨大西洋關系現狀的縮影。特朗普政府的新版國家安全戰略報告和總統本人的尖銳批評,如同冬日寒風穿透了傳統的盟友關系。
12月6日發布的美國新版《國家安全戰略》報告對歐洲進行了前所未有的批評。
面對來自美國的批評,歐洲領導人們從最初的震驚轉為堅定回應。德國總理默茨的表態尤為直接:“從歐洲的角度來看,報告中的一些內容是我們無法接受的。”
默茨還強硬表示:“我不認為現在需要美國來拯救歐洲的民主。如果真有必要拯救,歐洲人自己就能做到。”
歐洲理事會主席科斯塔則把話說得更明白:“盟友不會威脅要干預其他盟友的內部政治生活,也不會威脅要干預其國內政治選擇。”他強調,歐洲與美國的世界觀差異正在擴大。
這些表態背后,是歐洲對美國試圖干涉其內部事務的警惕。德國外長瓦德富爾直言不諱地表示,歐洲發展“不需要外部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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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問題成為美歐矛盾的重要引爆點。美國新版國家安全戰略報告直接稱俄羅斯是歐洲“感知到的威脅”,而非美國的直接威脅。
特朗普政府將“通過談判迅速結束烏克蘭危機”列為“核心利益”,并明確提出希望“重建與俄羅斯的戰略穩定”。這與歐洲的安全關切形成了結構性矛盾。
歐洲外交官對美國可能在烏克蘭問題上采取單邊行動感到擔憂。英國私下與法德兩國保持密切協商,擔心烏克蘭在外部壓力下被迫接受不利的和平方案。
在華盛頓使館圣誕派對上,德國國防武官貢納爾·布魯格納立場堅定地表示:“我們將竭盡所能,讓烏克蘭繼續戰斗下去。”這一表態與美國的立場形成了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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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歐關系的演變軌跡令人深思。曾經親密的盟友關系,如今卻要在“不同行”的警告中重新定位。默茨所說的“不同行”,并非一時氣話,而是歐洲面對現實困境的清醒認知。
歐洲的安全命脈長期掌握在美國手中,這種不對稱依賴在冷戰結束后尚可維持,但在如今美國實力下降、戰略重心轉移的背景下,已成為歐洲的“心頭之患”。
美國新版國家安全戰略明確提出“西半球優先”,實際上將歐洲地位“降級”。這種重新排序的背后,是美國對自身實力邊界的重新認知,也是對傳統盟友價值的重新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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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美國態度的轉變,歐洲內部要求實現“戰略自主”的聲音日益響亮。歐洲議會復興黨黨團主席艾耶呼吁歐洲“別再把這屆美國政府視為朋友”,強調歐洲應提升獨立性。
歐洲議會外交事務委員會副主席盧瓦索也表示,歐洲任何決策都不應受外部力量支配。這種呼聲反映了歐洲對減少對美國依賴的迫切需求。
在經貿領域,美歐之間的裂痕早已顯現。特朗普政府以國家安全為由對歐洲鋼鋁產品加征關稅,雙方在數字稅、農業補貼等問題上爭執不休。
最新的案例是,歐盟委員會依據《數字服務法案》對美國企業家馬斯克旗下社交媒體平臺X開出1.2億歐元罰單,引發從馬斯克到白宮高官們的集體抨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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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政客新聞網”將歐洲駐美外交官的狀態描述為“心理上的迷失與困惑”。這些外交官在華盛頓的社交酒會上彼此寒暄,吃著小點心,借酒消愁,私下表達對歐美關系的看法。
一位來自東南歐國家的使團副團長仍抱有幻想:“兩年后,等到新總統上任,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并非所有歐洲外交官都迷失了方向。德國駐美大使延斯·漢斯菲爾德選擇在室外舉辦圣誕派對,并對被凍得瑟瑟發抖的來賓們說:“要是在室內辦,那就算作弊了。”這種態度或許代表了部分歐洲國家面對現實調整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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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總理默茨所說的“歐美不同行”正在從警告變為現實。當歐洲外交官在華盛頓的圣誕派對上借酒消愁時,卡塔爾大使館的慶祝活動卻充滿歡聲笑語,外交官滿面笑容地說:“我們很快樂。”
這道從“盟友”到“對手”的鴻溝,或許比大西洋更難跨越。跨大西洋關系的轉變或將重塑整個西方世界的格局,而歐洲能否在覺醒中重生,將是未來國際秩序走向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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