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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不知該怎么辦。
從離開的那天起,我就不想再和他見面。
“離婚的事情,你可以直接和我的律師談。”
我淡淡開口。
陸斯琛眉頭皺起,走到我跟前:“這么久沒見,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離婚。”
陸斯琛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他不明白,為什么之前深刻的感情可以變得像現(xiàn)在這樣淡然。
曾經(jīng)愛到骨子里的人,也可以像陌生人一樣面對面無話可說。
“我不覺得我們還有其他事情可以談,一切都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欠你什么!”
我盯著陸斯琛的眼睛,沒有一步退讓。
“你以前只是因為虧欠才留在我身邊嗎?”陸斯琛語氣里冒著森森寒意。
“是!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我的話像刀子一樣刺進他的心里。
我看著他起伏明顯的胸口,瞬間握緊的拳頭。
我明白他此刻的心痛。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像現(xiàn)在這樣傷過我的心,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現(xiàn)在問心無愧的我,在此刻,也終于有了回?fù)舻睦碛伞?/p>
你曾經(jīng)不該那樣傷我的心,現(xiàn)在也不該再次打擾我的生活。
我們面對面站著,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學(xué)長,你怎么在這啊?會議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
周意笙的出現(xiàn)打破了沉默,她自然地挽住陸斯琛的手臂。
而陸斯琛沒有推開。
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關(guān)系發(fā)展得很快。
看見我的那一刻,周意笙眼里滿是震驚。
只一瞬間,她又恢復(fù)如常,熱情地跟我打招呼。
“是喬沐姐啊!好久不見,原來你在這里,我跟學(xué)長這兩天來海市有幾個會議。”
我自嘲地笑了笑,原來他是來這里開會的。
我承認(rèn),一開始見到他的那一刻,我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種念頭,我甚至以為,他是特意來找我的。
原來我們只是偶遇而已。
我真是高估自己了。
陸斯琛沉聲問:“如果不是我在這里遇到你,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不跟我見面?”
“是!”我給了他無比肯定的回答。
陸斯琛呼吸一滯。
我繼續(xù)道:“還有什么問題嗎?一次問完了吧,別浪費我時間。”
陸斯琛看著我,眼眶微紅,沒有再說話。
“那我走了,對了,離婚的事早點處理,對你我她都好,。”
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們挽在一起的胳膊,轉(zhuǎn)身離開。
陸斯琛愣在原地許久,他不明白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
他失落地推開了周意笙挽著的手。
他明明帶著滿心期許來的,他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這個城市。
他的高自尊讓他無法直接拋下面子來這里挽回她,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他需要一個理由,所以他才會接受這個會議的邀請。
見到喬沐的第一眼,他滿心歡喜,卻又無比失落。
原來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過得這么開心。
他主動開口打招呼,而她的回應(yīng)無比冷漠。
她還說,只是因為虧欠才留在自己身邊。
他心中有氣,他不愿相信,所以他沒有推開周意笙挽上來的手。
他想看看,喬沐什么表情。
可喬沐真的不在意了。
喬沐走了,他沒有勇氣拉住她的手,沒有求她別離開。
他就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挽留,只是在喬沐離開的下一秒開始后悔。
“喬沐,你不能為我停下離開的腳步嗎?我好想你。”
陸斯琛擰巴得很,這句話始終沒有說出口,只有他的心能聽到。
我回到家,調(diào)整好心情帶著我的小狗平安下樓遛彎。
平安是只活潑的小狗,天天要溜。
有時候我工作忙沒時間溜,就讓鐘點工阿姨幫我?guī)С鋈チ镆蝗Α?/p>
剛下樓,平安就急沖沖地往前跑,我差點牽不住繩。
只見它撲進一個人懷里,爪子不停巴拉,把人外套都巴拉上一層灰。
我著急忙慌地拉住牽引繩:“對不住真對不住!我家小狗不懂事。”
“沒關(guān)系,我是平安的好朋友!”眼前人傳來清亮溫柔的嗓音。
我抬頭一看,面前的人身形修長,看著有幾分熟悉。
“是你!”我驚喜萬分。
第10章
“好久不見啊!喬沐。”他朝我伸出手。
“你是周淮安!”我不確定地揉揉眼睛。
周淮安是我高一同學(xué),他成績很好,跳了兩級上高中,高二分班之后就沒有在一個班了。
聽說高中畢業(yè)后就出國了,后來再也沒有見過他。
“是我,原來你還記得我。”周淮安露出一個溫暖的笑。
“當(dāng)然記得了,你是咱們班的大學(xué)霸呀!我記得我還抄過你的數(shù)學(xué)作業(yè)呢。”
平安一直往周淮安身上撲,周淮安只好抱起它。
“你什么時候回國的?”我寒暄起來。
“去年年底。”周淮安邊擼狗邊回我。
“你現(xiàn)在長得好高啊!看來外國的伙食不錯。”我看著高出我一個頭的周淮安感嘆到。
周淮安比我們班同學(xué)小兩歲,上高中的時候,還不到十四歲。
所以他比別的男同學(xué)矮了半個頭。
聽見我的調(diào)侃,周淮安沒有生氣,只是笑了一下說:“那還是國內(nèi)的伙食更好些。”
“你跟我的小狗怎么認(rèn)識的?”我有些疑惑,畢竟他剛剛說,他是平安的好朋友。
“我也養(yǎng)了只小狗,叫魚丸,溜魚丸的時候,總是碰見平安,一來二去,就熟悉了,魚丸是平安的好朋友,所以我也是。”
他頓了一下:“我之前總看到一位阿姨在溜平安,沒想到平安是你的狗。”
我笑了笑說:“那是鐘點工阿姨,有時候我沒時間就讓阿姨幫我溜溜。”
我看著他被狗撲的灰撲撲的外套,我有些尷尬:“平安太調(diào)皮了,把你衣服弄臟了,我?guī)湍闼腿ジ上窗桑 ?/p>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利落的脫下來:“那就麻煩了!”
我接過衣服:“不麻煩,應(yīng)該的。”
溜了幾圈,我便帶著平安回家了。
看著臟兮兮的外套,我叫了個跑腿,把外套送去干洗店。
夜里很安靜,平安在窩里睡得很香,我拿起數(shù)位板開始畫圖。
畫著畫著,我就想到白天的事,安靜的時候,人總是容易胡思亂想。
陸斯琛啊陸斯琛,趕緊滾出我的腦子。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上班。
忙了一整天,回家的時候都九點了。
干洗的衣服已經(jīng)送過來了,正放在門口。
我看著衣服拍了拍腦子,感嘆自己用腦過度腦子不行了。
昨天忘了問周淮安的聯(lián)系方式,也不知道他住幾棟幾層。
算了,就先放著吧!等下次遇到了再給他。
我正開心地追著劇,突然響起了門鈴。
難道是周淮安?正好把衣服還給他。
我打開門,看到了我最不想見到的人。
陸斯琛。
我急忙關(guān)上門,誰知他一只腳頂住門框。
我有些氣惱:“你有完沒完?還追到家里來了是吧。”
“我們還沒離婚呢,在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陸斯琛厚臉皮的樣子還是很少見的。
“我明天就走了,你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沒有。”我翻了個白眼。
陸斯琛臉色微變,自顧自地走進我家。
他叉著腰四處觀望,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突然輕蔑地笑了一下:“這么小的房子你也住得習(xí)慣?我還以為你離開我能過上多好的日子呢。”
“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比住你的大房子開心多了!”我毫不猶豫地嗆回去。
最看不慣他這幅自以為是的樣子。
陸斯琛聽完我的話皺起了眉頭,卻仍繼續(xù)到:“我們還沒離婚,那套房子也有你一半,你要是愿意……”
他突然止住話語,看著沙發(fā)里那件剛被干洗店送回來的男士外套,臉色瞬間黑了八度。
第11章
他一步步走上前,拿起那件外套。
“這是誰的衣服?”他的手輕微顫抖著。
“好像跟你沒關(guān)系。”我面無表情地說到,一把搶過他手里的衣服。
“怪不得不愿意回家,原來是有了新人了!”陸斯琛從牙縫里擠出幾句話。
“看來他混得不怎么樣,居然讓你住這么小的房子。”他繼續(xù)到。
我深吸了口氣:“別用你那骯臟的想法揣測別人,不是誰都跟你一樣。”
“那你要我怎么想!”陸斯琛的聲音陡然增高,他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眼眶泛紅:“我給你那么好的生活,我那么愛你,我想不通你有什么理由離開我。”
陸斯琛的聲音嚇到平安了,平安擋在我面前,沖陸斯琛汪汪叫著。
陸斯琛看著小狗露出了一絲厭惡的神色,他后退了一步。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怒而笑道:“你是不是心里早就有別人了?所以才迫不及待地離開我。”
我愣了一下,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他總是習(xí)慣性地在別人身上找原因。
他覺得,我離開他,是因為我愛上了別人。
被人誤會的感覺很不好受,原來我還是會被陸斯琛影響情緒。
我努力止住眼淚:“你美人在懷的時候我說什么了?你毀掉結(jié)婚紀(jì)念日的時候我說什么了?你一次次地為了別的女人拋下我的時候我說什么了?”
“只是一件衣服,你便這樣生氣,你有想過你曾經(jīng)那樣對我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嗎!”
陸斯琛愣住,有些無措。
他伸出手,想要幫我擦眼淚。
我一掌拍開他的手:“不需要!”
平安看見我這幅樣子直接往他身上撲,陸斯琛震驚之下踢了平安一腳,平安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你干什么!”我厲聲喝道,一把抱起小狗。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陸斯琛有些慌張。
我把他往門外趕:“你走吧!我不歡迎你,小狗也是。”
我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還反鎖了好幾圈。
陸斯琛被關(guān)在門外,剛才的氣憤散了個干凈,只剩下手足無措和后悔。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又發(fā)展成這樣了,他只是想看看她。
可是說出口的話又變成了傷人的刀子。
他對喬沐再了解不過了,她曾經(jīng)的生活里幾乎只有他一個,她從來不會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他清楚,他都清楚的,可他還是說了那句話。
他明明可以好好地跟喬沐溝通,可當(dāng)看到那件外套時,卻變成了一副被情緒引導(dǎo)的行尸走肉。
喬沐很好,他心里一直很清楚。
而他內(nèi)心有些卑劣的東西,喬沐不說,他就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
比如他刻意忽視的喬沐的情緒,比如他極致的雙標(biāo),比如他從來沒有站在喬沐的角度去為她考慮過,比如他明白喬沐所愛卻不在意,比如那只小狗……
喬沐很喜歡小狗的,他很早以前就知道。
而此刻,他曾經(jīng)忽視的東西,一下子攤開來擺在他眼前,避無可避。
“下一次見你,我不會再這樣了。”陸斯琛對自己說。
我看見陸斯琛在門口站了許久,然后離開。
我把平安放下,它卻嗚咽著站不住腳。
我心一驚,怕是剛剛受傷了。
我拿起包,趕緊抱著平安出門。
在這里我還沒買車,只能打車去寵物醫(yī)院。
剛走到樓下,我的包被人一把搶走。
第12章
“啊!”我驚叫出聲,以為是什么搶劫的人。
誰知竟是陸斯琛。
他一手拿過我的包,一手?jǐn)堊∥业募绨蛲庾撸骸澳阋ツ奈規(guī)闳ィ俊?/p>
我本不想讓他幫忙,但礙于平安受傷了只能妥協(xié):“去寵物醫(yī)院。”
在車上我抱著小狗一直安慰,它看著陸斯琛,時不時地汪汪叫幾聲。
車?yán)餁夥粘翋灒懰硅⊥蝗婚_口:“對不起。”
他清了清嗓子:“我不是故意踢它的,我……我怕狗。”
堂堂陸斯琛竟然怕狗,稀奇事!
我還以為他就是單純地討厭狗。
“我小時候被狗咬過兩次,所以……”陸斯琛的聲音有點不自然,似乎是有點尷尬。
“你覺得怕狗很沒面子,所以你就說自己討厭狗?”我直接了當(dāng)?shù)貑枴?/p>
陸斯琛低低地回了一句嗯。
“但是我還是不會原諒你的,誰讓你踢了它。”我冷冷地說。
“我知道,所以我現(xiàn)在贖罪還來得及嗎?”陸斯琛的語氣里帶了幾分真誠。
我沒回答,他這句話也許意有所指。
在寵物醫(yī)院檢查了一遍,所幸沒有大礙,只是習(xí)慣性脫臼,接上去就好了。
醫(yī)生說平安幼崽時期受過傷,所以留下了病根,稍不注意就會脫臼。
陸斯琛把我送回了家。
我才發(fā)現(xiàn)家門口放了一大堆小狗零食。
“給它買的,不知道它喜歡什么,所以每樣都買了一份。”陸斯琛提起袋子:“挺重的,我?guī)湍惴胚M去吧!放進去我就走。”
雖然知道他的司馬昭之心,我嘆了口氣,還是沒有拒絕。
陸斯琛提著兩大袋零食進門,直往沙發(fā)里的衣服上放。
“你干什么!這衣服剛洗干凈的,還要還回去呢。”我有些生氣。
“不好意思,沒注意。”陸斯琛滿不在意地說。
我撇了撇嘴,他不是故意的我名字倒過來寫。
他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這到底是誰的衣服?”
我有些無語,這么來回好幾趟的就是為了知道是誰的衣服。
“是平安的朋友的,平安把人家衣服弄臟了,我送去干洗,還得還回去呢。”我無奈開口。
陸斯琛眉眼露出幾分愉悅:“平安還有朋友啊!”
“是啊!不到一歲的小狗都能給自己找朋友,不像我,在你身邊這么多年一直圍著你打轉(zhuǎn),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我沒好氣地回答。
陸斯琛愣了一下,低垂下了眼睛,許久才開口。
“我以前做的不對,不應(yīng)該那樣約束著你,你以后想和誰交朋友就和誰交朋友,我不會干涉你,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我可以一點點改變,那么,你可以……不要離婚嗎?”
我第一次看見陸斯琛這么小心翼翼的樣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依然回答:“不可以!”
“沒關(guān)系,我對你有很多耐心,我們慢慢來。”陸斯琛輕聲說,沒等我回答,轉(zhuǎn)身離開。
沒過幾分鐘,門口又傳來敲門聲,我往貓眼瞄了一眼,還是陸斯琛。
我沒好氣地開了門:“你還有事嗎?”
他遞過來一張紙條:“這是一個還不錯的室內(nèi)設(shè)計師,你有時間可以多聯(lián)系一下他,交交朋友,拓展一下人脈,對你的事業(yè)有好處。”
我拿過紙條一看,深吸了一口氣:李大師,國際頂級室內(nèi)設(shè)計師!
豈止是陸斯琛說的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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