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8年,成為薊遼督師的袁崇煥向剛登基不久的崇禎皇帝許下牛皮諾言:五年平遼。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先借皇帝賜予的尚方寶劍,先斬后奏殺了不聽指揮的皮島總兵毛文龍。然后1629年皇太極鑿長城入內地,圍攻北京時故意繞開袁崇煥的援兵,不與其交戰,結果崇禎皇帝聽信傳言,袁崇煥擅自殺了毛文龍,才導致滿清入侵,一氣之下活活寸剮了袁崇煥。最后局勢一天不如一天,直到明朝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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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袁崇煥殺毛文龍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如果袁崇煥不擅自殺了毛文龍,滿清是不是無法入山海關?
首先我們看下毛文龍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物。毛文龍作為明朝名義下管轄的東江鎮總兵,常年駐守在皮島。皮島就是今椵島,島不大,在西朝鮮海灣中,屬于遼東半島和朝鮮半島的樞紐,在17世紀時被明朝軍隊占據15年(1622年—1637年),作為牽制后金的基地。今屬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從圖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明帝國面對滿清的威脅已經基本退縮到半島以西,而只有皮島,牢牢的卡在后金大本營的后方,這就是一根魚刺。只要后金一動,皮島明軍就可以登上大陸騷擾。戰略優勢地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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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龍率領東江鎮常年騷擾滿清沿海一帶,導致后金不敢全力攻明。明朝野戰打不贏滿清,那毛文龍的價值就很重要了,從大局觀來看只要他不公開反明能牽制滿清,哪怕他跋扈都是可以承受。但是袁崇煥放棄了這個抗清的據點不要了,沒有預先征得崇禎皇帝同意,借著尚方寶劍,矯詔就殺了毛文龍。任由他的部下投靠滿清,導致滿清沒有后顧之憂可以全力入侵明朝。要是袁崇煥只是討厭毛文龍得跋扈,殺了他,換個人接管皮島也好過于縱容他們集體投敵啊!
袁崇煥給毛文龍定的罪名有擅自收義子義孫,干孫子都收了上千了,當年李成梁都沒這么囂張的。強搶民女。拜魏忠賢為干爹。用空札胡亂封官,他麾下的副將參將游擊多如牛毛,卻都是毛文龍自己封的,并不是明朝正規綬職。還有掩敗為勝、通敵觀望、奴役難民等等。但有個問題是,這些行為哪怕罪惡滔天,也不該袁崇煥自己先斬后奏殺了毛文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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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袁崇煥傻到做出這種資敵的決策呢?他想不到后果嗎?他冒著矯詔欺君的風險,冒著得罪東林大佬們擅自作主的風險,也要突然殺掉毛文龍,這是為何呢?
有史料說,毛文龍打算拿200萬兩銀子與滿清講和,換取復州、金州兩地,就是今遼東半島大連一帶。而袁崇煥剛在北京跟崇禎拍了胸脯說“五年平遼”,要求戰。結果這邊毛文龍擅作主張是要求和的,這怎么玩?如果毛文龍求和成功,袁崇煥的五年計劃就是純粹惹是生非了。因為皇帝的唯一目的只是“平事”。只有一個辦法,直接殺了毛文龍,又可以吞了200萬兩銀子做軍費,又可以應付皇帝,豈不是美哉?
也有人說,袁崇煥是為了統一事權,在遼西防線已經穩固的情況下,怎么抓住戰略主動權反攻滿清,就只能從除掉毛文龍入手了。雖然朝廷給了袁崇煥能管轄東江的權力,但從毛文龍開鎮至今,無人能管,除了糊弄朝廷和部下,不得不硬著頭皮打了幾次敗仗外,別說為明朝挽回戰略主動權了,連牽制后金都成了笑話。依靠朝廷正規手段,調走毛文龍呢?也不可行了,毛文龍已經好幾次和皇太極通信,提兵登萊,就差沒有公開宣布造反了。唯一不肯撕破臉真正造反的原因,也恰恰是因為毛文龍想維持現狀,當個東江的土皇帝而已。他自始至終是一個騎墻派,袁崇煥殺毛文龍,說白了就是一個恢復對后金戰略的必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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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種解釋是,袁崇煥能當薊遼督師, 是因為他的座師韓爌是內閣首輔。韓爌是山西人,東林黨元老。現在大家都知道晉商通滿清,當時可是機密。晉商要冒著砍頭的危險走私販賣物資給后金,躲在后金身后的毛文龍必須死。明末小冰河氣候氣溫驟降,明朝人需要大量的毛皮來御寒,后金能夠為他們提供這些毛皮物資獲得暴利,后金也是晉商與更東北方地區各民族貿易的中轉站。而毛文龍也在東江島上也積累了無數毛皮,通過朝鮮人向東北販賣,阻擋了后金與晉商之間的利益輸送。后金賺不到錢,維持不了對明掠奪戰爭,怎么辦?滿清舊檔里,有一份滿清內部的1628年的奏文,大意是:設法利用袁崇煥去殺掉毛文龍。這是最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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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的解釋是,袁崇煥的防務政策說到底是財務不可持續的——他的基本戰略必須長期維持一個龐大的防線來保證實施,而帝國的實際財務效率根本就不可能支撐他的整個構想。袁都督到任三四個月,就明白自己如果按這個搞下去就是個滿門抄斬的命。要么裁撤兵員開源節流,要么跟滿清皇太極講和不要打了。但是無論怎么搞,都是無法兌現“五年平遼”的牛皮的。正好,皮島毛文龍那里不聽話,還到處惹是生非,只有去搶了他,才能有錢養兵,并且把他的錢拿過來,自己主動與滿清講和,又正好可以滿足崇禎的期望,讓遼東平靜下來。先以五年平遼誘騙崇禎,獲得遼東實權。然后利用權利與后金的議和。期間包括售糧資敵,擅殺大將等操作都是為了快速跟后金議和而進行的操作。
也有的說,毛文龍后期已經沒價值了,東江鎮雖然有價值,但是在毛領導下龜縮在皮島大監獄。對岸開始用一干滿八旗和兩千八旗蒙古兵看守他,后期只剩兩千蒙古人。毛文龍就這點敵人他也不敢上岸,毛文龍已經不適合再領導東江鎮。袁崇煥也不是一言不合殺他,勸了兩次,希望毛要么移鎮到遼南戰斗,要么辭職回家。第一次毛推諉扯皮,第二次嚴重到當場頂撞。戰區方面統帥被部將頂撞,按軍法必死,何況毛還抗命。所以袁崇煥殺他沒毛病。即使不殺他,他最后也要投靠滿清,走了孔有德等人的老路。但無論如何,擅自殺大將,最后還是便宜了滿清。最起碼不是給自己加分項,而是給皇太極加了雙黃蛋。
論心并非漢奸,論跡勝過漢奸。可能是這起世紀迷案的唯一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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