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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兩位中年男人失業后的家庭風波,在網上吵翻了天。沒有狗血的劇情,只有戳心的現實。一邊是山東男子四十歲不到被公司裁員,為了養家扛起外賣箱,每天頂著烈日跑十幾個小時,曬得黢黑也只掙六七千塊;另一邊是浙江男子從主管崗位被裁,三個月投遍簡歷石沉大海,只能靠送外賣勉強糊口。可每月一萬塊的房貸車貸要還,孩子的笛子班、游泳班學費不能斷,壓得兩個家庭喘不過氣,爭吵成了家常便飯。
山東的這位男士,以前在公司也是體面的上班族,失業后沒敢耽擱,轉身就扎進了外賣大軍。每天天不亮就出門,直到深夜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電動車的電量耗了又充,手上的繭子磨了一層又一層。月底算賬時,他拿著皺巴巴的賬單坐在沙發上嘆氣,六七千塊的收入,扣掉一家人的基本開銷,再分攤到房貸車貸和孩子的興趣班費用上,簡直是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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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更委屈的是,妻子在家吹著空調喝著茶,看到賬單后不僅沒心疼他的辛苦,反而劈頭蓋臉一頓指責,嫌他掙得太少,撐不起這個家。爭吵聲越來越大,他急得紅了眼,把賬單摔在地上,卻還是沒舍得踏出家門。他知道,自己是這個家的頂梁柱,哪怕撐不住,也不能逃。
浙江的那位男士處境更慘。以前是公司主管,手下管著十幾號人,沒想到一朝被裁,竟成了找不到工作的“閑人”。三個月里,他每天守在電腦前投簡歷,從最初的挑挑揀揀,到后來的只要有面試機會就去,可得到的回應不是“年齡超標”就是“經驗不符”。眼看積蓄越來越少,他只能放下身段去送外賣,可這點收入連房貸都不夠還。
妻子得知情況后徹底崩潰,情緒失控時直接把水潑到他身上,哭著罵他是“廢人”。那句狠話像刀子一樣扎在他心上,他坐在客廳的角落抽著煙,一夜未眠。看著窗外的天亮起來,他只覺得迷茫,曾經引以為傲的學歷和資歷,如今竟成了笑話,想找份合適的工作,卻被“中年危機”牢牢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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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男人都沒有選擇外出打工,或許是放不下家里的老人孩子,或許是還抱著在本地找到合適工作的希望。山東的那位依舊每天騎著電動車穿梭在大街小巷,晚上回家繼續對著賬單發愁,偶爾和妻子爭吵,摔完東西還是會默默撿起,第二天照常出門跑單。浙江的那位則常常在家發呆,煙抽了一根又一根,嘴里念叨著“年紀大了沒人要”,卻又不甘心一直送外賣。
他們曾經都是家里的頂梁柱,是妻子和孩子的依靠,如今卻成了家人眼中“扶不起的阿斗”。其實妻子們心里也滿是委屈,柴米油鹽、房貸車貸、孩子教育,每一樣都需要錢,看著日子越過越緊,難免會情緒失控。網上有不少人指責女人不該只靠男人,應該出去找工作分擔壓力,可現實遠比想象中殘酷。
山東那位妻子其實也嘗試過緩和關系,可每次想和丈夫溝通,對方要么沉默躲開,要么急著辯解,溝通總是以爭吵收尾。浙江那位妻子后來也動了找工作的念頭,想找份超市兼職補貼家用,可奈何沒經驗、年齡又大,還怕被熟人嘲笑,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她們被困在家庭里,一邊要照顧孩子老人,一邊要為錢發愁,同樣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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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政府也有再就業培訓的政策,可對于這兩個男人來說,卻很難兼顧。山東的那位每天跑單十幾個小時,累得沾床就睡,根本抽不出時間去參加培訓;浙江的那位則放不下曾經的身段,覺得自己學歷高、當過主管,去參加基礎的再就業培訓是種“恥辱”,打心底里不愿去。
送外賣這份工作,也遠比外人看到的更辛苦。外賣平臺的規則嚴苛,遲到一分鐘扣五塊,收到一個差評扣二十,為了多掙點錢,他們只能拼命趕路,生怕出一點差錯。有數據顯示,現在外賣平臺上三成的騎手,以前都是企業管理層,六成的人都在瞞著家人送外賣,只是不想讓家人擔心,也不想丟了最后的體面。
同樣是失業轉行,杭州有位男士就找對了路子,從管理層辭職后轉型當代駕,還利用以前的人脈搞起了社區團購,雖然比以前辛苦,但收入穩定了不少,家庭也漸漸回歸穩定。可山東和浙江這兩位,卻始終困在自己的圈子里,找不到合適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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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山東的那位男士還在日復一日地送外賣,浙江的那位依舊在打零工和找工作之間徘徊。房貸催繳單越堆越多,孩子的興趣班不能停,車貸不按時還就可能被拖車,壓在他們身上的擔子絲毫沒有減輕。兩個家庭都沒有走到離婚那一步,卻也沒能和好,男人在外拼命奔波,女人在家默默發呆,兩個人像兩個錯位的零件,明明是最親近的人,卻隔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氣和距離。
有人說,婚姻的意義在于兩個人朝著共同的目標努力,可對于這兩個家庭來說,曾經的目標是買房買車、給孩子更好的生活,現在卻只剩下“熬下去”這一個念頭。曾經的體面成了沉重的負擔,連爭吵都漸漸沒了力氣,只剩下麻木的疲憊。
日子總要繼續過下去,可眼前的錢窟窿該怎么補,沒有人知道答案。男人在外拼命賺錢,女人在家省吃儉用,原本該相互扶持的兩個人,卻在生活的重壓下漸行漸遠。都說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可真正的艱難,是明明拼盡了全力,卻還是看不到希望。不知道這兩個家庭的困境,還要持續多久,也不知道他們的下一步,該往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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