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療糾紛事件中,常常存在這么一個角色。
他們不是當事人,甚至和當事人的關系八竿子都打不著,但卻在醫療糾紛事件的發展中推波助瀾,四川話俗稱:“敲邊鼓的人”。
“敲邊鼓的人”的說法最早源自中國傳統戲曲,通常指伴奏樂隊中負責敲擊板鼓的樂師,他們身處舞臺邊緣,卻能通過控制鼓點節奏,間接操縱演員動作和舞臺氛圍,起到“隱形指揮”的作用,現泛指在事件中從旁輔助、煽風點火,幫腔作勢或間接推動的人。
醫療糾紛事件中“敲邊鼓的人”有三種:一種是完全沒有專業知識,和當事人也沒有半毛錢關系,卻打著“鳴冤”和“抱不平”的旗號,挑撥醫患關系,煽動當事人的情緒;一種是有部分醫學知識卻不夠專業,一桶水不滿半桶水晃蕩的偽專業者,他們和當事人通常也沒有直接血緣關系,但繞十八個彎后也還算沾親帶故,充當“狗頭軍師”的角色;第三種是職業醫鬧,他們和醫患雙方均沒有任何關系,卻長期潛伏在醫院周圍,主動尋找醫療糾紛機會,負責哭鬧、靜坐、設靈堂等情感施壓和實施打砸、恐嚇、圍堵醫務人員等暴力行為,并收取患方傭金或索取賠償抽成,從醫療糾紛事件中獲利。()
從醫療糾紛事件的發展角度看,第二種人起到的促進作用最大,因為和當事人“沾親帶故”的關系,雖然他們只是“半吊子”醫護人員,卻深得當事人信賴。一樁再尋常不過的手術并發癥,如果這種“狗頭軍師”從中挑唆鼓動一下,極有可能升級為醫療糾紛事件。
從醫療糾紛事件的輿論影響上看,第一種人和第三種人的危害最大,因為這兩種人只講情緒,不講邏輯,只講影響,不講道理,一哭二鬧三糾纏,目的就是通過各種手段對醫生和醫院施壓,造成的影響越惡劣,他們的獲利程度越大。
2006年12月,深圳山廈醫院醫生護士戴鋼盔上班事件曾引發全社會關注。
事件起因為一名因車禍入院的患者,在術后第17天準備出院時,突發呼吸困難、面色紫紺,搶救無效死亡。院方初步判斷死因為急性肺動脈栓塞,建議尸檢明確責任,但家屬堅決拒絕,同時組織一群黑衣壯漢圍堵醫院,拉橫幅、燒紙錢、謾罵醫護人員,甚至發生肢體沖突,院方無奈之下,只得讓醫護人員戴上頭盔等防護工具,尋求自保。事后調查發現,這群人中竟無一人是患者家屬,多是日薪200-500元的“職業演員”。
其實,當醫療并發癥或非預期醫療事件發生后,大多數患者家屬是理解醫生和醫院的,因為他們目睹了整個病情經過,見證了醫生救治的過程,知道病情的變化無常和醫學的無能無力。
但是,人在看到親人飽受疾病折磨,甚至痛失親人之后,在巨大的心理悲痛和期望與現實的落差雙重打擊之下,會出現理智喪失,頭腦被情感沖昏的情況。此時此刻,如果敲邊鼓的人再從旁煽風點火誘導、鼓動一下,極易讓家屬做出沖動之舉,走上錯誤或過度的“維權之路”。
2025年8月1日深夜,河南周口市第六人民醫院婦產科主任邵醫生的生命定格在57歲。這位從醫二十余年的醫生,從醫院高樓一躍而下,用生命寫下最后控訴:“一定要替我正名”。
壓垮她的不是某臺失敗的手術,而是三個醫療糾紛事件家屬持續七個月、累計近百條攻擊視頻、近千條辱罵評論的網絡暴力洪流,以及那些在評論區高喊“醫生都黑心”、“必須賠100萬”的網民。
當不明真相的人被別有用心者誤導、利用充當“敲邊鼓的人”在屏幕后狂歡時,當暴力被包裝成正義對醫生進行狂轟濫炸時,真相離事實越來越遠,悲劇也注定無法避免。
這不是一個人的悲劇,而是整個社會的創口。
8月9日,《人民日報》發出雷霆之聲,刊發“絕不能任由網暴者肆意橫行”的評論,指出“無論是哪一方,都應依法維護自身權益”,“無論是哪一方,都不應造謠抹黑、煽動網絡暴力、制造噱頭博取流量”,強調“互聯網不是法外之地,對網絡暴力行為,必須嚴懲”。
雪崩時, 每一朵雪花都不曾無辜。
當善良成為獵物,無人能逃脫被圍剿的結局。
當我們縱容“敲邊鼓者”為非作歹時,終將付出這樣的代價:深夜臨產的孕婦奔波百里找不到接生醫院,心梗老人因醫生過勞誤診而喪命,每個普通人都可能成為醫療荒漠中的犧牲品。
拯救醫者,就是拯救渴望被拯救的我們自己!
向慫恿醫鬧“敲邊鼓的人”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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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門診:
每周二上午 四川省腫瘤醫院天府院區大腸外科
每周四上午 四川省腫瘤醫院武侯院區大腸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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