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5年的財富榜上,黃仁勛是全球最富的華人,英偉達股價的暴漲讓他的身家突破1500億美元。但如果我們發問:出生在中國大陸的華人首富是誰?答案并不是農夫山泉的鐘睒睒,而是一個很多人看來陌生的名字——趙長鵬。
今年48歲的趙長鵬,身家已經超過750億美元。
不過,比他的巨額財富還要令人震驚的,是他“過山車”一般的傳奇人生軌跡:他曾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囚犯,與雙重殺人犯同住牢房;他也是加密貨幣的最大贏家,擁有一個跨國交易帝國。
出獄后,他又趁著特朗普家族的產業風口,繼續成為美國加密幣、穩定幣行業的弄潮兒。
最近,他終于回國了,站在香港的舞臺上談笑風生,闡述自己對穩定幣的看法。而就在一年前,他還在監獄的鐵窗下煎熬。
在財富和命運的交錯中,趙長鵬的人生是一個還在延續的傳奇,同時也是我們這個瘋狂時代最好的劇本。那么,他到底是怎樣從江蘇一個最普通的孩子走上世界之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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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云港少年,賭徒式的人生開局
趙長鵬1977年出生在江蘇連云港,父親是一位大學教授。12歲時,他隨家人移民加拿大。
和許多移民二代一樣,他在新環境里并不顯眼,卻早早展露出編程的天賦。大學還沒畢業,他就進入東京證券交易所做軟件工程師。
2005年,他回到上海創業,做的是高頻交易系統。這份經歷,既讓他理解了金融市場的邏輯,也塑造了他后來在加密貨幣領域的“交易所思維”。
這一點也告訴我們,能站在時代風口浪尖的往往是“跨界人才”而非專才。
真正的轉折發生在2013年。他在朋友介紹下第一次接觸比特幣,隨后做出一個瘋狂的決定:賣掉上海的房子,把全部資金投入比特幣。當然,前提是他已經通過OKCoin入行,迅速挖透了比特幣交易所的深層次規律和知識。
要知道,在那時新興的比特幣還是很多人眼中的“傳銷”、“詐騙”。
這種孤注一擲,看起來太離譜了。可趙長鵬的人生邏輯很簡單:只要認準方向,就敢把所有籌碼押上去。他的這個瘋狂起點,也注定了他的彪悍一生。
幾年后,正是這個瘋子般的決定,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
二、幣安崛起:搭建加密世界的“物流帝國”
2017年,趙長鵬在上海創立了幣安。短短四年后,幣安已經是全球最大的加密貨幣交易所,趙長鵬身家飆升至941億美元,一舉登頂華人首富。
趙長鵬的財富秘密,并不在于持有比特幣本身,而在于他給這個行業建了交易市場。這也再次證明一點:這個世界上最賺錢的行業,不是擁有金子,而是“賣挖金子的鏟子”。
加密貨幣如果沒有交易所,只是一堆難以流通的數字符號,只有少數懂行的人能玩轉;有了幣安這樣的交易所,它們才真正進入公眾視野,成為可以自由買賣的資產,就像股票。
在幣安之前,加密貨幣是一個小圈子的隱秘游戲,但在幣安誕生之后,它正式走向公眾視野,變成了全球投資者的狂歡。
這是另一種財富密碼:如果你有本事將一個需求巨大但尚未成型的小眾產品推向世界,那你就很有可能會成功。
趙長鵬自己總結過:行業里最賺錢的業務,就是交易所。無論人們如何靠交易比特幣發財,能穩坐后臺賺手續費的,就是交易所。
2025年,趙長鵬又站上了穩定幣的風口,在他眼中,這是下一個財富帝國開門的鑰匙。
所以,他不只是賭對了比特幣,他還賭對了未來。但趙長鵬看起來美好的人生,其實充滿了顛沛流離和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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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浪與對抗:監管陰影下的“無國籍”富豪
財富并不能掩蓋現實的矛盾,趙長鵬曾經是一個“最富有的流浪漢”,就是因為加密幣本身的特殊屬性。
加密貨幣的邏輯是去中心化,這與政府掌控的法幣體系天然沖突。各國央行擔心的是:一旦加密貨幣普及,法幣的權威可能被架空。
2017年,中國叫停了境內的比特幣交易;日本也很快對幣安下達“逐客令”。此后,趙長鵬帶著公司四處尋找落腳點:香港、臺灣、馬耳他、新加坡、百慕大……最后,他干脆宣布“幣安無總部”,自己則定居在阿聯酋。
這種“無國籍”的姿態,讓這位富豪始終無法在真實的世界找到自己的家。幣安作為行業巨頭,注定會成為各國監管的靶子。趙長鵬必須在灰色地帶游走,才能維持帝國運轉。
唯一不變的,是趙長鵬飛一般膨脹的財富數字。
2021年,趙長鵬的財富達到941億美元,躋身世界十大富豪。
2024年,趙長鵬仍以330億美元的身家位列全球富豪榜第50——不過,此時的他已經面臨著牢獄之災。
四、鐵窗生涯,他的人生一度走向毀滅
趙長鵬命運中真正的危機,來自美國。
美國是全球最大的加密市場,幣安又在美國設立了“幣安美國”,表面上合規,實際上卻允許用戶繞過限制接入全球平臺。在財稅監管嚴苛的美國,這自然不能被容忍。
2023年,美國檢方出手,直指幣安的“欺詐、洗錢問題”。趙長鵬迅速認罪、辭去CEO、繳納43億美元罰款,卻依然無法避免牢獄之災。
根據認罪協議,趙長鵬還需支付5000萬美元的個人罰款,并在三年內不得參與幣安的任何活動。
2024年4月,他在西雅圖被判刑,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囚犯”。
鐵窗內,他與一名雙重殺人犯同囚;鐵窗外,他的財富依然翻涌。這種出奇的荒誕,也正是加密貨幣時代的矛盾主題:要想獲得財富,你就必須與秩序對抗。
這個秩序來自全球央行、全球政府。趙長鵬,事實上在與全世界為敵。在他面前,是“加密幣是否能合法化”的終極命題。
2024年9月,趙長鵬服刑滿4個月后出獄,但他已然是個“富有的路人甲”。
他的命運轉機,來自于特朗普的重新上任。
五、命運轉折:特朗普與比特幣
2024年11月,特朗普參與大選的命運再度反轉,剛出獄不久的趙長鵬也看到了“重出江湖”一絲希望的火苗。
就在大選幾個月前,假如打向特朗普的那顆子彈再偏一點,趙長鵬的命運也可能徹底被改變。
特朗普,這個曾經諷刺比特幣是“騙局”的商人,在第二任競選期間忽然改口,承諾要讓美國成為“比特幣超級大國”。他對于加密幣不僅是接納的態度,更是推動合法化的穩定幣,試圖鑄就美國乃至全球金融新的未來。
上臺后,特朗普迅速建立了戰略比特幣儲備,推動穩定幣立法。全球監管風向也跟著瞬間逆轉:保守的日本也開始擁抱加密幣,阿聯酋放開政策,香港則通過了《穩定幣條例》,歐洲也在研究自己的穩定幣法案。
2025年8月,據媒體瘋傳,趙長鵬聘請了與小唐納德·特朗普關系密切的說客Ches McDowell來游說白宮,以期獲得總統特赦。
與此同時,特朗普家族的加密貨幣業務滾雪球般迅速膨大,自大選以來已創造超過45億美元的財富。
早在2025年6月,特朗普家族的加密公司WLFI就與PancakeSwap宣布合作,穩定幣USD1的交易量很快在PancakeSwap上出現爆炸式增長。
然而背后的一條“知情人士小道消息”才是最值得關注的:PancakeSwap實際上是由趙長鵬的幣安內部員工創建并持續監管的。
如果傳言為真,趙長鵬與特朗普家族之間,也許存在某種隱秘的合作關系乃至“交易”。不過,特朗普家族與趙長鵬都否認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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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8月末,趙長鵬更是高調現身,在香港大學和“亞洲比特幣大會”上發表演講,談論穩定幣的未來。
他談笑間說:“美國上一屆政府頭腦應該不是特別好。”臺下伴以哄堂大笑。他同時肯定了美國這一屆政府“很聰明”。
他還說:“美國現在正帶動全球各國的監管機構和領導人關注加密貨幣和區塊鏈,這對行業來說太棒了!”
這位剛走出監獄不久的首富,如今又成了全球加密幣舞臺的座上賓。趙長鵬的命運過山車,開始重新急轉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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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自由主義的信徒、去中心化世界的奠基人
真正強大的商人,眼中往往并不只有錢,而是有自己堅定的一整套價值觀。就像喬布斯對極簡主義與完美的鍥而不舍,馬斯克對人類文明命運的全方位關注。
趙長鵬骨子里,是一個自由經濟的信徒。
在香港的演講里,他說道:“理想狀態下,任何人都應該能和任何人交易,任何人都應該能在全球范圍內投資或融資。”
他相信的是,限制越少,經濟就會越好。
這種信念,正是加密貨幣世界的精神內核。也正是這份執念,讓他愿意在2014年賣掉房子押注比特幣,也讓他在鐵窗背后依舊堅信未來。
七、趙長鵬,傳奇未完
時鐘撥回2014年左右,我們無法想象未來會誕生這樣一個中國人:
他是從草根到首富神話的締造者,也是全球監管打擊的“規則叛逆者”;
他是區塊鏈和加密幣前沿的弄潮兒,也是回不了國的流浪漢;
他既是賭徒,也是戰略家;既是囚犯,也是首富。
趙長鵬的故事,像極了21世紀資本與秩序的戰爭縮影。
加密貨幣并不是簡單的投機工具,它背后承載的是對傳統貨幣主權、金融體系、監管邏輯的挑戰。
趙長鵬本人,就是這場挑戰的最大符號。但他出獄后,也明顯對監管規則有了更深的理解,也許他未來將是彌合二者鴻溝的人。
從連云港到加拿大,從程序員到全球首富,從鐵窗到香港舞臺,趙長鵬的人生,像是被時代的力量一次次推到懸崖邊,又一次次推回聚光燈下。
穩定幣作為全球金融未來最大的新風口,趙長鵬還會繼續弄潮,但也有可能繼續受到監管的挑戰。
他是“全球流浪的華人首富”,但這恰恰是他傳奇的注腳:他屬于的,不只是某個國度,而是一個正在重塑的全球加密世界。
趙長鵬的命運,還會繼續與人類的未來命運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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