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閱讀隨想〔壹〕

現在已然衰朽者，將來可能重放異彩。現在備受青睞者，將來卻可能黯然失色。賀拉斯《詩藝》——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風水輪流轉。工業公司的發展史中滿是盛衰相間的劇烈變動，經濟繁榮的氣息極不平衡卻又瞬息萬變，最意想不到的失敗與最光彩奪目的成功往往相伴相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切都在周期性的變動中。歷史總在重演，因為人性從未改變，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人類從歷史中學到的唯一教訓，就是沒有從歷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訓?。當然，雖說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但不是簡單的重復。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云卷云舒。旱則資舟，水則資車，以待乏也，如此而已。

在金融市場上，市場的波動、時間的流逝會對投資理念進行無情而公平的檢驗，吹盡狂沙始到金，經過近八十年市場動蕩的檢驗，《證券分析》成為投資經典著作的代表作之一。——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股市一漲，股神遍地走，股市一跌，關燈哭成狗。只有當潮水退去的時候，才知道誰在裸泳。一年五倍者常見，五年一倍者難覓。靠運氣賺到的錢，也會靠實力虧掉。贈君一法決狐疑，不用鉆龜與祝蓍。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57年來，我一直遵循著兩位恩師闡述的投資路線圖。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理由再去尋找其他的投資方法。——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條條大路通羅馬？我覺得，自古華山一條路。很多人覺得，通往目的地的路，肯定不止一條，于是總是想找一條捷徑。生活中我們管這叫『抄近路』，也總會被大人罵：『有好路不走。』其實捷徑往往都是最難走的，甚至還可能是條冤枉路。

古老的諺語“若是經典，就不能改動”。——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若是經典，就不需改動。我覺得，若是經典的東西，那就不要去改動它。比如四大古典名著，那就一個字都動不得。紅樓夢只有半部，維納斯女神也缺胳膊少腿，你不需要去補全它。古人認為地圓天方，那就是地圓天方，一個字都動不得，因為只有不去改動，你才知道古人的世界觀原來是這樣的啊。這在會計中叫做原始憑證，你得保存它，但不能修改它，改動一個字，都不叫原始憑證。就像檔案館里的東西，你不能去修改，你改正一個錯別字，那就是破壞文物。比如古代的青銅器，你覺得它丑你覺得它臟，于是放在超聲波里清洗，洗得锃光瓦亮閃閃發光，那你這是在破壞啊。再比如古代的字畫，你看見宋徽宗在上面蓋章，你看見乾隆在上面蓋章，于是自己也上去蓋兩個章，行嗎？肯定不好的。當然，你把宋徽宗和乾隆的章擦掉也不行。因為宋徽宗和乾隆在上面蓋章，那是表明他倆覺得這件作品是真跡。所以對于經典的東西，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原封不動的保存。

歷史經驗告訴我們，對人類行為的解讀是證券分析的關鍵部分之一。——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其實證券分析，歸根結底是對人的分析。除此之外，豈有他哉？學問做到最后，無非也就是一個做人的問題：了解自己，了解蒼生。怎么做生意？不就是靠了解人嘛。學做任何事，都是學做人嘛。所以你怎么知道一個公司好不好？就是對人的深刻認識。財務數據只是一種工具，只是一門語言，通過這門語言我們去讀這個企業的經營情況和財務狀況。財務數據如果不跟對人的理解相結合，那么你對企業的了解就很膚淺，所以想真正理解一個企業，依然是對人的深刻了解。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格雷厄姆和多德所倡導的投資理念在經歷了各種市場條件考驗和75年的反復審視后，與當下投資的聯系越來越密切。卡拉曼和其他知名的價值投資者在評論中清楚地表明，雖然過去這些年資本市場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投資者的基本特征卻沒有變化。嚴格遵守《證券分析》所闡述的重要原理，仍然是投資的一把利刃。——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社會在發展，科技在進步，且不說高學歷的人現在遍地都是，有從清華北大出來的，有研究生有碩士有博士，哪怕是學前的小孩子，玩起各種電子設備也很溜。這個在我小時候是想都不敢想。那是不是說，兒子就勝老子了呢？今人就勝古人了呢？看起來的確如此。但為什么在先賢古圣面前，我們依然還會仰視，沒有人敢說：『我已經勝過那個騎在青牛背上的老子了。』那這是什么原因？因為道不變。華為每年都會有好幾款新手機出來，但是我們用不同的手機看的卻是同一篇道德經，同一部史記，同一部巴爾扎克全集，同一本紅樓夢，一個字兒都沒有改。為什么我們還要看古人的書？因為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不管社會如何進步，不管科技如何發達，我們并不比古人更加智慧。周瑜率領千軍萬馬鏖戰赤壁的年紀，我們在干什么？頂多也就是打打游戲。那些中文畢業的人，有幾個能寫出出師表來？有誰能一揮而就寫出為袁紹檄豫州來？這么一比較，大家就會發現，自己像個廢物。其實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有廢物和星星。群星永遠會閃亮，而大部分廢物也總是只能仰望。什么叫道德？道就是宇宙運行的規律，認識并遵守道就叫德，這些有德的人，就是永遠閃亮的恒星。

格雷厄姆和多德是最先將細致的財務分析應用于普通股的人之一。他們認為，股票和債券一樣，具有基于源源不絕的未來收益的明確價值。——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如果你實在不明白股票，可以把它想象成債券，這樣就容易理解多了。你把一筆錢借給了某個公司，如果公司前景暗淡經營不善，那么這個公司很可能支付不起利息，甚至你還有可能收不回本金。那么接下來的問題就是，你要把這筆錢借給一個什么樣的公司？每年的預期收益率是多少？也就是說，我們得把錢借給一個財務健康，有利可圖，并且業績穩定的公司。而你的實際收益率取決于債券的利率以及你購買的價格。如果你的購買價格太高，或者公司利率下滑的話，你的實際收益率就會達不到你的預期收益率。而如果你在買價過高的情況下，又遇到了公司利率下滑，那么經濟學上管這叫戴維斯雙殺，那這就太悲慘了。所以作者提出了安全邊際這個概念，來為這種不幸的事故作護墊。

格雷厄姆、多德以及巴菲特的原則適用于美國市場，也同樣適用于國際市場投資。而且，巴菲特的“簡單的企業，強大的壁壘”方法為海外投資者提供了額外的保障。——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盈利模式簡單粗暴，這樣就比較看得懂，而不懂的東西就不能碰。有護城河，也就是核心競爭力，這決定了盈利的持續性。資本是逐利的，就像野獸是嗜血的，血腥味會吸引各種食肉動物的到來，來爭搶你捕獲的獵物，同樣高利潤也會吸引各路資金的到來，建立與你生產相同產品的公司，爭奪你的市場份額，你得保證你的市場不會被他們奪走。所以要牢記這段話：『雖然資本逃避動亂和紛爭，它的本性是膽怯的。這是真的。但還不是全部真理。資本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絞首的危險。如果動亂和紛爭能帶來利潤，它就會鼓勵動亂和紛爭。資本事實上就是這樣開創世界市場，進行全球擴張的。』所以當一個企業的利潤達到20%的話，他的四周一定少不了豺狼虎豹，你就得考慮這個企業的盈利狀況能不能持續。

在我豐富的藏書中，有四本我特別珍視，它們都寫于五十多年前。然而假使我今天才第一次讀到它們，仍會受益匪淺。文字雖老，智慧不朽。——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這四本書是國富論、聰明的投資者、證券分析和證券分析，除了亞當·斯密的國富論，其中三本都是本杰明·格雷厄姆的。好書如美酒，歷久而彌香。不是因為書里的文字變了，而是自己在不斷的學習和成長，當認知提高了，閱歷豐富了，格局打開了，對書里的東西理解得自然也就更透徹了。舊書不厭百回讀，每隔一段時間重讀，都會有新的體會和收獲。

我發現很多與股票市場相關的書都非常引人入勝，且妙趣橫生，但可惜，沒有一本是真正有用的。直到讀了本杰明和戴維的著作并聆聽了他們的教誨之后，我才意識到我的“取經之旅”結束了。57年來，我一直遵循著兩位恩師闡述的投資路線圖。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理由再去尋找其他的投資方法。——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條條大路通羅馬？我覺得，自古華山一條路。很多人覺得，通往目的地的路，肯定不止一條，于是總是想找一條捷徑。生活中我們管這叫『抄近路』，也總會被大人罵：『有好路不走。』其實捷徑往往都是最難走的，甚至還可能是條冤枉路。很多人一生都在走別人的套路而不自知。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關于股票的書，可說是汗牛充棟，可是把股票說透的，也就格雷厄姆的這本證券分析。然而，真源了無取，妄跡世所逐。自負的瘋子常常能夠吸引追隨者，而真正的智者往往缺乏吸引力。

如果聰慧與生俱來，慷慨和仁慈則是他們的選擇。——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善良是種選擇，當智慧達到一定程度，便會選擇善良。智慧是修行出來的，修行就是了解自己，了解蒼生，最終理解自己，理解蒼生，然后就會生出悲憫之心。為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人覺得放下屠刀很簡單，卻不知那是智慧達到一定程度的結果。成佛不是因為放下屠刀，而是因為智慧到了。花鐵干是好人嗎？其實我們跟花鐵干一樣，在我們一生的大多數時間里，不需要我們去做壞人 。我們都做得很好，社會也很相信我們，可是我們總能發現，一些人會晚節不保。晚節不保的花大俠能叫好人嗎？顯然不是啊。為什么好人經歷九九八十一難還成不了佛？因為智慧不到啊。

憤世嫉俗者也許會對兩位恩師的行為大惑不解。本杰明和戴維指導像我這樣的年輕人購買廉價股票或參與套利交易，實質上是在培養數以千計的潛在競爭者，與本杰明投資的格雷厄姆-紐曼公司(Graham-Newman Corporation)競爭。值得一提的是，本杰明和戴維還會將真實的投資案例應用到課堂和著作中，這實際上是把學生要做的工作也完成了。恩師的言行和他們的學識給我和我的同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們不僅學會了聰明地投資，更學會了聰明地生活。——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好人有好報。價值投資之所以有效，因為做價值投資的，必須得是好人，必須得是優秀的人，財富只是優秀的副產品，只是對好人的獎勵。價值投資會失效嗎？不會。因為真正優秀的人，真正的好人總是極少數人。很多人之所以成為不了價值投資者，就是因為經受不了金錢的誘惑，在他們眼前魔障重重，哪怕學習再多的價值投資理論也是似是而非。人應該不斷的學習和成長，當智慧達到一定高度，就會選擇去做一個好人，這時三觀就會完全不一樣。不再用眼睛去看世界，而是用心去感受這個世界。這時你所看到的世界，和自己的心態，就會跟以前很不同。

世事變遷，無數投資人使出渾身招數，在迅速變化的市場中追星逐月，然而大道至簡，唯有《證券分析》歷久彌新，在價值投資的旅途中，給予人們無與倫比的智慧和啟示。——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確實如此。關于股票的書，可說是汗牛充棟，可是把股票說透的，也就格雷厄姆的這本證券分析了。然而，真源了無取，妄跡世所逐。自負的瘋子常常能夠吸引追隨者，而真正的智者往往缺乏吸引力。與其把時間和精力放在追逐那無意義的事情上面，不如靜下心來好好學習和認真生活，不斷地提高自己的認知和豐盈自己的內心。

本杰明·格雷厄姆與戴維·多德開誠布公地講述他們投資實踐中的方法、心得以及所堅持的思考原則，就好比傳授的是劍意，而不是招數，正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其實若是真的『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那么無需去關注『投資是靠理性與思考，通過嚴謹的分析、精確的洞察、巧妙的拆解、完整的應對，而不是靠瞬間的直覺、玄妙的悟性，更不是靠亂拳打死老師傅』這些東西。是像晦明小師叔只學招式呢？還是像澄觀老師侄花幾十年的時間去內外皆修？我的觀點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修煉的法門有八萬四千，你可以隨便選擇一件事情去做，這都是修煉。不懂股票就得不了道嗎？老子壓根不知道股票是什么東西，但他照樣寫出了道德經。如果我喜歡武功，那么自然可以像澄觀老師侄那樣，花畢生的時間和精力去練武，因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不叫揮霍生命。而晦明小師叔為的是自衛和反擊，對練武根本就沒有興趣，所以他若花幾十年時間去練武的話，就會錯過很多生命中精彩和美好的東西，那么這純粹就是在浪費精力和時間，對于他來說最佳的方案是用火槍。所以要不要研究股票，純粹出自個人愛好，從事其他與股票無關的事，照樣能夠悟道，畢竟股票誕生才多久？而人類對道的認識和實踐卻已經很悠久了。很多人都想通過股票賺錢，卻不知一個得道的人，不需要懂得股票，也不需要很多錢，照樣可以活得幸福。大道至簡，得道就是好好生活，你只需要吃飯的時候好好吃飯，睡覺的時候好好睡覺，走路的時候好好走路。相反，如果你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走路的時候，還在關心股票，哪怕是賺了很多錢，還是感覺活得不幸福，那我覺得你還是別碰股票了，找點其他事情做做吧。投資股票需要具備什么特質？就是漲了不會因此沮喪，他會遠離股市好好享受生活。跌了很多照樣很開心，因為看到賺錢的機會又來了。就是說不論漲還是跌，不論有沒有股市，都影響不了他的生活和心情。所以不愛錢的不會來股市，太愛錢的一定賺不到錢，而只有悟到了道的人，才能做到既愛錢又不愛錢，到了這個時候其實懂不懂股票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做什么事情都能賺錢。這就叫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當時不少證券交易常常根據各種虛實難辨的消息傳言，如同霧里看花，再加上監管不力而滋生的市場操縱等，導致市場亂象叢生，很難期望這樣的資本市場能為實體經濟的運行提供支撐和保障。——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我不認同這個觀點。雖然我蔑視股市中的寄生蟲，那些每天都買和賣的游戲者，但我承認沒有他們，股市就不是股市了。只要有股市存在，上市公司就能靠發行股票來融資，之于他們的股票被人炒來炒去，那就跟上市公司無關了，反正上市公司也拿到錢了。所以怎么能說這樣的資本市場，不能為實體經濟的運行提供支撐和保障呢？如果把投機者的錢，和投資者的錢，一起放在你面前，你告訴我，哪張是高尚的？哪張又是齷齪的？別來這一套。

《證券分析》中對技術分析有不少評價：“技術分析是一門藝術，需要特別的才能方可成功。”——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需要特別的才能？恩，確實，是需要特別的才能，特別到人類壓根就不可能具備這項才能，那就是：未卜先知。問題又來了，既然都未卜先知了，那還要技術分析干什么？不覺得技術分析這種東西很荒唐嗎？ K線是走出來的，沒走就不可能知道下一步會怎么走。 就像即使收集到了我的所有行走記錄，也沒人能知道我下一步會怎樣走，是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還是躺床上看一天書？說不定純粹就是出去跑步，而我跑步又不會只跑固定路線，跑步路線的組合可以幾十種，跑著跑著說不定有人找我呢？那我就得放棄跑步去做別的事，所以連我自己都不可能知道自己下一步將會怎么走。顯然行走記錄只是記錄我走過的軌跡，但是無法提前預知我將要怎么走，包括我自己在內也不知道的。K線的走勢同樣無法預知，有很多未知的因素會左右K線的形態，唯一不包括以前已經走出的形態，而技術分析者偏偏就是以以前的形態來預測以后的形態。在我看來，技術分析的唯一功能，恐怕就是讓占星術看起來值得尊敬。

價值投資是可以訓練、積累、學習的，但是技術分析和行為金融等應用到投資上，更多的是一種藝術。——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價值投資是可以訓練、積累、學習的？巴菲特：『自從本杰明·格雷厄姆與大衛·多德出版證券分析，這個秘密已經流傳了50年，在我奉行這項投資理論的35年中，我不曾目睹價值投資法蔚然成風。』『面對用40美分購買1美元國債這樣的機會，有人會馬上接受，而有人卻無動于衷，這讓我大感意外。與注射疫苗類似，如果他一開始不接受，往后無論你怎樣勸說，并試圖用過往的記錄說服他，也無濟于事。』塞思·卡拉：『價值投資者最基本的特征，如「耐心、自律和風險規避」卻多是與生俱來的。』如果價值投資是可以訓練、積累、學習的，那么你懂價值投資了嗎？你怎么就沒通過訓練、積累和學習搞懂價值投資？你管技術分析叫一種藝術？神神叨叨的就是藝術？神話和傳說確實催生了很多藝術作品，但神話和傳說本身不是藝術，而只能說很多藝術以神話和傳說為題材。至于技術分析，那頂多只能叫巫術。能夠訓練、積累、學習的那叫技術，所以在你看來，價值投資是技術，而技術分析卻是藝術。讓這種人來為證券分析寫序，這是惡心誰呢？說這種話的人，既不懂價值投資，也沒認清技術分析，更是糟蹋了藝術這個詞。

價值投資都是以低于證券或者資產價值的價格買入，就是眾所周知的“用50美分買到價值1美元的東西”。投資廉價證券能提供安全邊際(margin of safety)，為應對失誤、隨機因素、運氣不佳，或者經濟與股票市場變化留有余地。——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這種思路可以放到任何事情上，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比如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就是說千萬別把話說絕，別把事兒做斷。畢竟風水輪流轉，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誰也不知最后誰哭誰笑。做事同樣講個度，過猶不及物極必反，也就是掌控好火候。好事做過了頭就是壞事，真理往往在兩個極端之間。只要再多走一小步，哪怕是朝著同一方向再邁出的一小步，真理就會變成謬誤。什么叫火候？就是留白，就是不求完美，就是留有余地，就是肉快要熟的時候就得關火，如果看到熟了再關就太熟了，因為鐵鍋上還有余熱。總而言之，就是得有安全邊際。

牛市的功勞很容易被誤認為是天才的成就。——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即使是薪水最豐厚最有名望的投資機構，業績也很難比得上由藍籌股構成的無需管理的道指。這些公司的業績就像小池塘里面浮著的鴨子。水位一漲，鴨子也跟著升高。水位一降，鴨子就回到原地。我覺得要評判鴨子的功勞，只能根據鴨子自己的行為。水位的上升與下降，不構成鴨子呱呱叫著自吹自擂的理由。也就是說，如果你是池塘里的一只鴨子，由于暴雨的緣故，水面上升，你開始在水的世界之中上浮。但此時你會以為上浮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池塘的水位。很多股民就像這只鴨子，股市一漲，股神遍地走，老巴成小丑。股市一跌，關燈吃面，難受想哭。

價值投資者認為，證券并非投機工具，而是代表了對標的公司的部分所有權或者債權，這一定位是價值投資的核心所在。當有一小部分業務折價出售時，不妨從假設整個業務全部出售的視角來評估，這樣能更好地做出價值判斷。——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希望你不要認為自己擁有的股票，僅僅是一紙價格每天都在變動的憑證，而且一旦某種社會事件使你緊張不安，就會成為你拋售的候選對象。相反，我希望你將自己想象成為公司的所有者之一，對于這家企業你愿意無限期的投資，就像你與家庭中的其他成員合伙擁有的一個農場或一套公寓。如果我們有堅定的長期投資愿望，那么短期的價格波動對我們來說就毫無意義，除非他們能夠讓我們有機會以更便宜的價格持有股份。我們歡迎市場下跌，因為它能使我們以新的、令人感到恐慌的便宜價格揀到更多的股票。我們的目標是使我們的利潤來自于上市公司，而不是其他投資者的愚蠢行為。

據我所知，沒有哪一位長期投資者會因堅持價值投資理念而后悔，而且信奉價值投資基本理念的投資者，也很少會轉而信奉其他的投資方法。——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對于還未入門的外行來說，看什么都是條條大路通羅馬。只有內行才知道，自古華山一條道。什么叫條條大路通羅馬？那不就是阡陌縱橫嘛，那不就是一團亂麻嘛，那不就是走迷宮嘛。只有曾經走過正確路的過來人，尤其是在兩點間經常來回的人，就知道其他的路都是冤枉路，要么難走，要么繞遠，要么干脆此路不通。多并不意味著厲害，很多人會羨慕那些有很多對象的人，覺得這樣的人才是戀愛高手。但在我看來，那是沒有能力經營一段感情的愛無能。那些左手價值投資右手技術分析的，那些以價值投資為道技術分析為術的，是既不懂價值投資也沒看清技術分析。

所有的投資結果都或多或少地取決于未來，而未來充滿不確定性，因此，即使有些投資分析非常認真細致，仍然未必能獲利。——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勤奮的研究值得贊賞，但這種做法仍存在兩個不足：①投資者不管如何努力，總會有一些信息被漏掉，因此投資者必須學會信息的不充分。②即使投資者能夠知道所有與某項投資相關的信息，也并不一定能夠從中獲益。由于公開表現為利好的消息已經沒有價值了，所以你只能在好消息處于露出端倪階段，出現蛛絲馬跡階段，或者是什么好消息都徹底沒有的階段投資。因為沒有明顯的證據和理由支持才是投資機會，投資者的核心能力是無中生有能力，而不是求證能力。當你聽到布谷鳥叫的時候，春天已經過去。人類并不具備通曉萬事萬物的才能，但上天賜予那些孜孜不倦的人一項才能：他們在觀察并尋找世界上錯價的賭注，偶爾會發現一個。既然上天賜給他們這個良機，聰明的人就重金下注，但在其他時候卻按兵不動。但許多人頭腦中有一些瘋狂的的念頭，他們想通過加倍的努力，雇傭更多的商學院學生，逐漸知道一切事物的方方面面，而不是等待一次機遇大力出擊。我覺得這是極度愚蠢的做法。你需要哪些遠見呢？我認為不需要太多，那么才氣縱橫的巴菲特，終身奮斗后才發現十次大的投資機會，而他的大多數盈利都緣于這十次大的發現。

誠然，對于那些真正具有長遠眼光的價值投資者來說，這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因為那么多潛在競爭對手因各種約束而自縛手腳，不能或不愿參與有效競爭，選擇了中途退出。——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利用別人的短板，發揮自己的優勢。隨著市場的漲跌和行業的輪動，涌現出一批批明星基金經理，然后又一個個跌落神壇，真是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我們發現，所謂的明星不是星星，只不過是火花一閃。很顯然，不是他們有多么厲害，只是市場的上漲趨勢，以及行業的熱點成就了他們。可偏偏這些人，管理著天量的資金，所以市場必然不會理性，價值也必然不會被充分發現。如果市場有效的話，也就不會漲漲跌跌大起大落了。

有些具備投資價值的公司的規模越來越大，而規模是投資業績表現的敵人，因為官僚主義會降低投資決策的效率，而且較小的獲利機會很難再觸動投資者敏感的神經了。——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凡事都有兩面性，規模大了固然會產生官僚主義，但是同時企業也會制度化，這樣就會走的相對平穩。其實真正的價值投資者，不會去追求很高的業績，因為他們知道高業績有天花板，并且也很難持續，任何企業都會面臨均值回歸的考驗。就像在任何領域一樣，頂尖的總是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越是中部基數就越大。我知道，很多人都看不起巴菲特，因為他的年化收益率不到百分之二十，還不如他兩天的收益率。但是真正的價值投資者知道，那不起眼的年化收益率是人類業績的天花板。我可以說，任何想挑戰這一天花板的人，其實都不是真正的價值投資者，因為他對投資根本沒有概念。你告訴我，世界上有哪幾個企業，能持續75年做到年化收益率百分之二十的？反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哪怕你家是開銀行的，哪怕你家有礦，做到年化百分之十也做不到。看不起百分之十的，只能說明你沒創辦過企業，不知道創立一個年化百分之十的百年老店，需要符合多少的天時地利人和。不是你努力就行的，不是你能力大就行的，還得有極大的運氣。說穿了，你就是讓巴菲特復制他的業績，他也是沒有把握的。他自己就說了：『任何保證給予一定回報率的承諾都是胡說。』『我個人的想法是，長期而言我們所能取得的最好的成績就是年均復合增長率超過10％。』也就是說，即使是在巴菲特看來，百分之十也是個很高的目標，是個沒有把握完成的目標。資本的集中和積聚是趨勢，業績的均值回歸也是趨勢，這是很正常的。用一般的價格買到優秀的企業，用很低的價格買到一般的企業，如此而已，要什么自行車啊？

當折價的投資標的稀缺的時候，價值投資者必須保持耐心，對價值投資標準妥協意味著投資者將滑入災難的深淵。新的機會一定會出現，即使我們不知道在何時何地。在沒有引人注目的投資機會時，投資組合中至少保持一部分的現金等價物（如美國國債）以等待投資機會到來是最明智的選擇。——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巨大的投資機會，來自優秀的公司被不尋常的環境所困，這時會導致這些公司的股票被錯誤的低估。我們不是做預測股市走向生意的，我們一貫的觀點是，如果市場下跌，它就比以前更有吸引力。我們不預測股市，我們只會在市場走向下的時候做出反應。我們所要選擇的，是一只很大的大象。大象雖然不是常常出現，而且也跑得不是很快，但如果你等到它出現時才來找槍，可就來不及了。所以為了等待和及時抓住這個機會，我們任何時刻都要把上了子彈的槍準備好。只要做好準備，在人生中抓住幾個機會。迅速地采取適當的行動，去做簡單而合乎邏輯的事情，這輩子的財富就會得到極大的增長。有些人的性格并不適合投資。他們總是按捺不住，或者總是憂心忡忡。但如果你擁有好的性格，在這里主要是指非常有耐心，又能夠在你知道該采取行動時主動出擊，那么你就能通過實踐和學習逐漸了解這種游戲。很明顯，你吸取教訓的來源越廣泛，而不僅僅從你自己的糟糕經驗中吸取教訓，你就能變得越好。

格雷厄姆和多德也承認，他們無法預料到席卷整個投資世界的商業、經濟、技術和競爭性變化將接踵而至，因此寫下了靈活變通的著作，使得我們能夠在長期復雜多變的投資環境中游刃有余。——本杰明·格雷厄姆/戴維·多德《證券分析：投資者的圣經》【張虎躍】：不是靈活變通，而是真理具有普適性，比如物理定律在心理學上的大量運用，反過來做任何事情也要運用到大量的學科知識。我們學習的時候，是一科一科分開來學的，但世界是個復雜系統，不存在孤立的事物，任何事物都要運用到我們所學的所有學科。比如跑步屬于什么學科？真相是它涉及到所有學科。壓根就不存在跟跑步無關的學科，你能說出哪門學科與跑步無關嗎？沒有。規律是可以到處運用的，如果無法運用，只能說明你所謂的規律其實不是規律，那不過是你的個人偏見，它本身就是錯誤的。比如水往低處流，是古人日常觀察所得，屬于他們的個人經驗，頂多只能說在地球上基本成立，而我們現在知道，這是因為萬有引力定律。但是就算這個古人的偏見，也是可以被廣泛運用的。老子說，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所以做人，就要像水一樣，低調謙卑，安分隨時，不爭不搶。水往低處流，人同樣也要學會把姿態放低。你為百姓做牛馬，百姓把你舉高高。你騎到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總有一天百姓會把你摔死。騎得越高，摔得越慘。水往低處流在投資上的運用就是，股市漲得特別高的時候我會很開心，因為我會幸災樂禍地想，以后股市可能會像瀑布一樣一瀉千里，到那時候可能會有很多便宜的股票可以揀。人性也跟水一樣會往低處流，所以那些讓人上癮沉迷的東西就會很有市場，而且人又是懶惰怕麻煩的，有些人就不喜歡挑挑揀揀，那么品牌就成了一種優勢，所以在迎合人性的行當里做起生意來就會容易很多。我看書學習，其實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是了解我未知的東西，而是看其他人是怎么把已知的知識『靈活變通』地運用于日常生活中。比如兩位數的加減乘除誰都會吧？但財商高的人會隨時隨地用起來，買同樣的東西能節省很多錢，財商低的人卻總是犯傻，買同樣的東西會多付很多錢。也就是在使用過程中，才需要靈活變通，而規律是具有普適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