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庫,這是一個對于普通人來說沒多少概念的存在。可是,如果一夜之間將國庫搬空,那又會是一種什么概念呢?簡直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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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國庫被搬空之前,我們要先了解一下清朝時期國庫的概念,它被分為多種職能式倉庫,即放錢的,放米的,放面粉的,放布的,放鹽……
這么說吧,國庫是個大雜燴,該由國家來統一稅收的物資,都被分門別類建檔保存。所以,國庫是個總概念,它又被細致地分成了若干個小部門。
而放錢的肯定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部門,在清朝時,它被稱為內庫。不過內庫也有兩個:一個是不可流動的銀庫,一個是可流動的銀庫。
不可流動的被稱為內庫,在清朝時,內庫有著120萬兩白銀,這是一筆不可以輕易動用的銀子,只有國家在重要時刻才能動用。至于什么是重要時刻,那就由朝廷說了算了。
可流動的則被稱為銀庫,它相當于一個國家專門存錢的機構,那些貴重的珠寶、玉器、字畫等都放在里面,其自身屬內務府管理,所以可稱為內務府銀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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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朝廷戶部才是一塊大肥肉,它們管理著國家流動的大量金銀。每天出多少,進多少,各項支出,使用都被專門的人記得清清楚楚,它被稱為戶部銀庫。
該說不說,戶部銀庫上班的員工肯定是相當不錯的工作,每天與金銀打交道,哪怕沒有自己的份,只是看看也痛快不是?
但對于戶部銀庫員工來說,卻未必是一個好差事,因為每天體體面面上班,卻必須要尷尷尬尬下班。
為什么這樣說呢?很簡單,清朝又沒有實時時控,也沒有進出掃描設備,誰要是把金銀塞自己口袋里帶出去,那損失不是嚴重了?
所以,戶部銀庫有規定:每天下班時,所有人脫到一絲一掛,排好隊,逐個走出庫房門。而此時門口放了一條板凳,員工走到門口雙臂平舉,口中大叫:“出來了”。
然后,員工才能邁開光溜溜的大長腿,從板凳上跨過去,這樣再去穿回自己的衣服,就算是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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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古人的智慧,脫去衣服你只能看到身體外部無攜帶,但是嘴里、腋下、腿間,是不是會夾帶就不好說了。
但通過舉手、說話、跨腿,這樣的一系列步驟,那整個人的身體基本就被看到了個從里到外,想要攜帶點什么出去就不容易了。
看到了吧?這工作聽上去挺風光,可真做起來還是非常有挑戰性的,每天這樣赤裸裸來去的過程,一般人扛不住。
可就算這樣,戶部銀庫部門就能很好地將員工動態做到嚴防死守了嗎?恐怕不太可能,反正道光年間就出現了一次超大的盜光國庫案。
1843年,清朝已經很是貧困了,道光皇帝為此都成了想吃個芝麻燒餅都算奢侈的皇帝。據說,那個時候道光穿的朝服都帶著補丁。
雖然說清朝不至于窮到那個份上,但秉著省一點是一點的心理,道光還是堅持多年,成為清朝歷史上最節儉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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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怨不了他,如果家里錢多到花不完,誰愿意去計較那仨瓜倆棗的?人家道光也不容易,節省的初衷還是國家太窮了。
可誰知道呢,皇帝都這么省了,突然一天接到戶部上奏:庫銀900萬兩銀子全都不見了!
這下道光都蒙圈了,誰呀,咋還偷到國庫來了呢?偷就偷吧,你還一次偷了900萬兩,那可是一個銀庫的全部資產呀!
原來,銀庫里的錢都一袋一袋、一箱一箱地裝著,天天掛在那里并無異常。直到有一天有一位官員無意中打開一個袋子,才發現里面哪有什么銀子,都是木條!
當下馬上清點,當時銀庫總資產為1200萬兩,可清點完竟然只剩下290萬兩,少了900多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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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急了,給我查,我就不明白了,墻沒穿,窗沒破,門也沒被撬,銀子怎么就沒了?難道是內鬼?
戶部也是戰戰兢兢,可有什么辦法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900萬兩就是不翼而飛了,總要有個人出來頂雷吧?
所以戶部開始對內部員工進行查證了,有鑰匙的,能自由進出庫銀的,再就是每天在庫銀上班的,查了一大圈,漸漸出來眉目了:真的是內鬼。
“道光二十三年,庫吏分銀不均,內自攻訐,真事不能復蔽,達于天庭……”紙包不住火,最后這件事就因為內訌而被揭了出來。
不過,這內鬼不是特定的某個人,而是整個庫銀的工作員工“齊心合力”的結果:大家都本著不拿白不拿的原則,最后生生搬空了庫銀。
可道光就好奇了,員工明明赤身而出,他們是怎么偷的呢?戶部給了道光兩個方法,不看不知道,一看把道光也給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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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辦法,員工將小錠的銀子,或者是金子,直接放進身體里,這個大家自己意會,沒了衣物遮擋的身體里可以放在哪里就心知肚明了,只能說那些被放在身體里帶出去的金銀,絕對是有味道的金銀。
根據資料顯示,敢于將金銀放進自己身體里的通常都是年輕的員工,他們身體素質好,且從小就被鍛煉于身體內塞東西,這都是很高要求的“神偷”,有的人能放進去20兩的大銀錠。
不過,練習這本事不容易,通常先是于局部涂油,往里放圓滑的物體,比如雞蛋。等到熟練了,才能自如偷帶銀錠走出銀庫。
而第二個辦法就明顯有時效性,只能在冬天使用,其他三個季節與天時不合。而且,還必須 要有一個“作案工具”,那就是喝茶的小茶壺。
這個怎么做呢?簡單,員工進庫銀前帶一把茶壺進去,喝水是福利,總不能一天不喝水的。但人家根本不用它真當喝水工具,里面放點涼水,然后取銀子放在壺內,置于窗臺、門口處,一天下來就凍成冰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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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也到了下班的時間,員工赤條條地邁過板凳,水壺在手中口朝下倒不出一滴水。自然,看守的就認定里面沒有東西了,誰能想到水與銀子都冰在里面成冰塊了呢?
要不知智慧在民間呢,辦法都是人想的,這樣偷東西算是光明正大又輕而易舉。久而久之,多大的庫銀也架不住天天搬,所以最后等到戶部發現時,900萬兩銀子早沒有了。
可憐道光天天省,日日省,省到最后,一票全都被戶部銀庫的員工給搬回家了,這是怎么話說的:天欲亡大清也。
當然,道光也不是那么好說話的,該罰的罰了,該連帶的連帶了,戶部官員、職工幾乎都來了個大懲罰:把吃進去的都給我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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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銀子花了也就沒了,又不是一票拿走的,日久天長,那些銀子還去哪里找?只有最不值 錢的人命擺在那里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突然想起一句話: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天天在河邊走,早晚都會濕了鞋,員工們初入庫銀肯定是干凈的,但天天看著那些銀子,怎么可能不絞盡腦汁來刮點油水呢?
只是道光萬萬沒想到,看上去無懈可擊的制度與手段,最后還是被人想出了辦法,以至于最終虧光了900萬兩的庫銀,實在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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