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72歲老頭做保姆,他喜歡抱我,還親我的臉,我卻很愿意照顧他
“72歲老頭、摟摟抱抱、親臉”——這詞兒要是傳出去,我趙春蘭在村里得被唾沫星子淹死。可現(xiàn)在,我真就每天給張建國老爺子當(dāng)保姆,他總趁我擦桌子時從背后摟我腰,臨睡前還非要親我臉蛋說“晚安”。鄰居劉嬸見我就翻白眼:“春蘭啊,你缺錢缺到這份兒上了?連老頭的便宜都占!”我白她一眼:“你懂個屁!張老爺子給的,比錢金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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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老宅的“怪老頭”
張建國住村東頭那座青磚老宅,門楣上“光榮軍屬”的牌子銹得快掉漆。我第一次去應(yīng)聘保姆,他正蹲在院里修收音機,滿手機油,抬頭沖我笑:“春蘭啊?我聽過你,村西頭趙家的閨女,會蒸棗花饃那個。”
我放下菜籃子,打量這屋子:八仙桌上擺著個搪瓷缸,缸里泡著茶葉根;墻上掛著張泛黃的老照片,穿軍裝的年輕人摟著穿布拉吉的姑娘,背景是北京天安門。
“張老爺子,您這屋兒...”我話沒說完,他突然湊過來:“春蘭,你身上有股面香味,像我媽蒸的饃。”我往后退半步,他哈哈笑:“別怕,我不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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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底下的“鐵盒子”
頭一個月,我天天想撂挑子。張老爺子事兒多:早飯要喝現(xiàn)磨的豆?jié){,午睡必須拉著我手,晚上看《新聞聯(lián)播》非得我坐旁邊剝瓜子。最要命的是他總突然抱我——擦桌子時從背后摟腰,曬被子時摟肩膀,有回我蹲著擇菜,他直接坐地上摟我脖子:“春蘭,你像我閨女。”
我急得直推他:“老爺子,您這成何體統(tǒng)!”他松開手,眼睛紅了:“我閨女...二十年前跟人跑廣東了...再沒回來...”
那天夜里,我起來給他蓋被子,看見床底下有個鐵盒子。打開一看,全是信:有他閨女寫的“爸,我嫁人了,別找我”,有他老伴兒臨終前寫的“建國,下輩子我還當(dāng)你媳婦”,最底下壓著張診斷書——阿爾茨海默癥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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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頭樹下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劉嬸她們的閑話,像夏天的蚊子似的嗡嗡沒完。
“春蘭啊,張老頭給你開多少工錢?”
“一個月兩千。”
“兩千就讓你又摟又抱的?你圖他啥?”
我抄起掃帚:“我圖他干凈!圖他不罵人!圖他吃我做的饃能多吃半碗!”
可夜里躺在床上,我摸著被張老爺子摟過的腰,心里直犯嘀咕:這老頭的擁抱,到底是真心,還是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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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他突然把鐵盒子塞我手里:“春蘭,這個給你。”我打開一看,是張存折,余額十萬。
“老爺子,這我不能要!”
他急得直跺腳:“拿著!我閨女不要我,我老伴兒走了,就你天天陪我說話...這錢...這錢得給你...”
我眼淚“吧嗒”掉在存折上。原來最痛的,不是被村里人說閑話,是被一個將死之人,當(dāng)成了最后的依靠。
醫(yī)院里的“真相”
去年冬天,張老爺子摔了一跤,股骨頭骨折。我推著輪椅帶他去醫(yī)院,路上他攥著我手:“春蘭,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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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他手背:“怕啥?有我呢!”
住院那周,他總鬧著要回家。有天夜里我起來查房,見他正對著窗戶抹眼淚:“媽...閨女...你們咋都不要我了...”
我蹲下來,他突然抱住我:“春蘭,你別走...”
我拍著他后背,像拍哄孩子:“不走,我不走。”
第二天查房,醫(yī)生把我叫到走廊:“趙女士,張先生的情況...可能撐不過今年了。”
我腿一軟,差點坐地上。原來最殘酷的,不是被村里人戳脊梁骨,是看著一個把你當(dāng)親人的人,慢慢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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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擁抱”
上個月,張老爺子突然清醒了。他坐在輪椅上,指著墻上老照片:“春蘭,你看,這是我年輕時和我媳婦兒。”
我湊過去看,照片里的姑娘眉眼彎彎,和我倒有幾分像。
“她...走了二十年了。”他摸出塊手帕擦眼睛,“我閨女...也走了二十年了...就你...就你天天陪著我...”
我蹲下來,他突然握住我手:“春蘭,我能不能...再抱你一下?”
我點點頭。他慢慢摟住我,力氣小得像片葉子:“春蘭啊...下輩子...我還想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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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淚“唰”地下來了。原來最珍貴的擁抱,不是年輕時的熱烈,是臨終前的溫暖;最金貴的“工錢”,不是存折上的數(shù)字,是一個將死之人,把你當(dāng)成了最后的歸宿。
現(xiàn)在的我們:老宅里的“小日子”
現(xiàn)在張老爺子躺在床上,我天天給他擦身、喂飯、讀報紙。他總把我的手攥得緊緊的,像怕我跑掉。
劉嬸她們還在說閑話,可我不在乎了。上周我蒸了棗花饃,張老爺子吃了三個,抹著嘴笑:“春蘭,你蒸的饃,比我媽蒸的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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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他手背:“那就多吃點,吃飽了好有力氣抱我。”
他孩子似的笑了,眼睛亮得像星星。
昨天夜里,我起來給他蓋被子,聽見他迷迷糊糊喊:“媽...閨女...春蘭...”
我蹲下來,輕輕親他額頭:“老爺子,我在呢。”
原來最甜的陪伴,不是年輕時的你儂我儂,是72歲時,有個愿意把你當(dāng)媽、當(dāng)閨女、當(dāng)老伴兒的人,在生命的最后時光里,緊緊攥著你的手,說“別走”。
現(xiàn)在張老爺子的床頭擺著我倆的合照——是我偷偷拿手機拍的,他坐在輪椅上,我蹲在旁邊,他摟著我肩膀,我倆都笑得很傻。
村里人還在說,可我不在乎了。因為我知道,有些擁抱,比閑話更暖;有些陪伴,比工錢更貴。張老爺子給我的,是錢買不來的溫暖,是閑話換不來的真心。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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