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異性好友發生關系后,要怎么辦?聽聽這位女士是怎么說的》
"啪!"
凌晨三點,我攥著手機蜷縮在酒店床角,指尖死死摳進掌心。床頭柜上那杯冷掉的拿鐵泛著油光,空調外機轟鳴聲混著浴室滴水聲,像把鈍刀反復割著太陽穴。陳宇的襯衫還皺巴巴搭在椅背上,領口那枚口紅印刺得我眼眶發酸——那是我今早出門前隨手涂的珊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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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曉,28歲,在廣告公司當策劃。陳宇是我大學室友,七年來我們保持著"睡過同一張上下鋪卻沒睡過同一張床"的純潔友誼。直到上周五部門團建,他替我擋了三杯白酒,散場時我扶著他跌進酒店電梯,金屬鏡面里映出我們交疊的影子,像兩片被暴雨打濕的銀杏葉。
"你鎖骨上有顆痣。"
黑暗里他突然開口,溫熱的呼吸掃過我耳垂。我渾身戰栗著摸向開關,卻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床墊下陷的瞬間,我聽見自己說:"就這一次。"
此刻手機屏幕亮得刺眼,23個未接來電全是陳宇。微信置頂對話框里躺著三條消息:"曉曉,我們談談""昨晚是意外,我保證""別躲著我"。我盯著"意外"兩個字冷笑出聲——他西裝內袋里那盒拆封的杜蕾斯,分明是今早我幫他熨衣服時,從口袋掉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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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門鈴驟響的剎那,我差點打翻床頭柜上的玻璃杯。透過貓眼,陳宇正倚在走廊墻上,領帶歪在鎖骨處,右手纏著滲血的紗布。昨夜他摔碎的煙灰缸碎片,此刻正扎在我心尖上。
"開門。"他啞著嗓子拍門,"監控拍到我們凌晨三點一起進的房間。"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這家酒店是客戶指定的簽約地點,明天上午十點,甲方老總就要帶著合同來308房間。如果被拍到...指尖觸到門把的瞬間,走廊燈光突然大亮,陳宇突然湊近貓眼:"或者你愿意現在告訴我,為什么你手機里存著三個月前我女朋友的孕檢報告?"
記憶如潮水倒灌。三個月前陳宇生日,他醉醺醺地靠在我肩頭:"曉曉,要是三十歲還沒結婚,我們就湊合過吧。"當時我笑著把他推進出租車,轉頭就刪掉了那條語音。可三天后,他朋友圈官宣了新女友,配圖是兩只交握的手,無名指上的鉆戒閃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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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蹤我?"我猛地拉開門,陳宇踉蹌著栽進來,帶著濃重的酒氣。他右手紗布滲出的血跡在白襯衫上暈開,像朵枯萎的玫瑰。
"你電腦里那份'陳宇婚前財產清單',需要我念給你聽嗎?"他突然扯出瘋狂的笑,左手舉著個U盤,"從他老家宅基地到股票賬戶,連他爸的古董表都標著價——林曉,你他媽什么時候變成這種女人了?"
我渾身發冷,這才想起上周五加班時,陳宇說要用我電腦查資料。原來那時他就拷貝了所有文件,原來他早就知道我默默查了他半年。窗外的暴雨砸在玻璃上,像無數雙拍打的手。
"那你呢?"我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你西裝里那盒杜蕾斯,是準備給誰用的?你女朋友懷孕三個月,你昨夜卻睡在我床上!"
陳宇的臉色瞬間煞白。他突然撲過來搶奪煙灰缸,我們扭打間撞翻了床頭柜。玻璃杯碎裂聲中,我摸到冰涼的杯底,毫不猶豫地砸向他纏著紗布的手。鮮血噴濺在米色地毯上,像幅猙獰的抽象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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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他捂著手后退,后背撞上衣柜。我舉著半截玻璃碴步步緊逼,突然發現他西裝內袋露出一角照片——那是我大學時在圖書館打盹的照片,右下角還留著他當年寫的"曉曉最美"。
"七年了..."我聲音突然哽咽,"從大二你幫我修自行車,到去年我發燒你守在急診室,我們明明可以..."
"可以什么?"陳宇突然打斷我,眼里泛著血絲,"可以像你電腦里那些Excel表格一樣,把我拆解成房產證面積和存款數字?林曉,你愛的從來不是我,是你幻想中那個完美丈夫!"
暴雨聲中,手機再次震動。甲方老總的電話在寂靜中格外刺耳,我盯著屏幕上跳動的"張總",突然抓起外套沖出門。陳宇的嘶吼被暴雨吞沒:"你逃不掉的!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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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的街道空無一人,我踩著積水狂奔,高跟鞋斷跟的聲響混著雷聲。路過24小時便利店時,玻璃櫥窗映出我凌亂的頭發和沾血的裙擺。店員驚恐的眼神讓我突然清醒——我成了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在算計與背叛中,弄丟了最珍貴的情誼。
此刻我坐在機場候機廳,機票目的地是空白。手機里躺著陳宇最后一條消息:"孕檢報告是假的,她是我表妹。杜蕾斯是同事惡作劇塞我口袋的。但你電腦里那份清單,是真的。"
窗外朝陽刺破云層,我刪掉了所有關于陳宇的文檔。那些精心計算的數字在刪除鍵下灰飛煙滅時,我突然想起大二那年冬天,他踩著積雪給我送暖寶寶,羽絨服口袋里還揣著給我買的烤紅薯。原來最珍貴的從來不是房產證上的平方數,而是那個愿意在零下十度等你半小時的人。
"各位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廣播響起時,我摸到口袋里那半截玻璃碴。陽光透過候機廳玻璃折射在上面,竟泛出彩虹般的光暈。或許有些關系,從越界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悲劇;但有些真心,要等到失去才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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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走向安檢口,手機屏幕亮起新消息:"曉曉,我在你家樓下。"發件人:陳宇。這次,我沒有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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