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接過文件,將它夾在一疊資料里,輕輕敲了敲門。
門開的一瞬間,李珞怡的血液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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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南單膝跪在地上,正溫柔地給沙發(fā)上的林微瀾揉腳。
林微瀾穿著短裙,白皙的小腿搭在他膝蓋上,臉上帶著甜蜜的笑。
“陸總,這些文件需要您簽字。”助理的聲音讓陸硯南抬起頭。
他忙著給林微瀾按摩,手頭的文件連看都沒看就簽了字。
李珞怡站在門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上輩子她打網(wǎng)球扭傷腳踝,陸硯南也是這樣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藥。
那天他心疼得眉頭緊鎖,連碰都不敢用力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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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力的朝人海中擠去,眼前的一切就像慢鏡頭一般。
他看見有人在撕扯,有人在怒吼,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痛不欲生。
他竭盡全力的擠到柜臺前,用嘶啞的聲音詢問著眼前的工作人員,可嘴巴張了半天卻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
“您好,請問您是哪位遇難者的家屬?”
工作人員大聲的問詢著他。
遇難者兩個字像是一把重重的錘子狠狠敲擊著他的腦袋,讓他耳鳴眩暈。
陸硯南的大手緊緊抓住柜臺的邊緣,指節(jié)用力到泛白。
“李珞怡、我……我是李珞怡的家屬。”
或許是怕工作人員聽不清楚,陸硯南又重復(fù)了一遍。
“我是李珞怡的家屬。”標點符號硌著眼球,李珞怡手中的瓷勺撞在杯壁發(fā)出細響,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發(fā)抖,不是痛快,不是悲傷,是遲到的真相突然扯開結(jié)痂的傷疤,露出里面從未愈合的腐肉。
記憶像被按了倒帶鍵,那些被林微瀾陷害的過往一幕幕在李珞怡腦海里重現(xiàn),最后又一點點消散。
她閉了閉眼將目光重新移回手機上,退出新聞界面并關(guān)掉手機。
連同把那些被扯開的結(jié)痂的傷疤又若無其事的覆蓋回去。
畢竟從她假死的那一刻起,陸硯南和林微瀾再怎么樣也與她無關(guān)了,她也不能再去關(guān)注他們的消息,而是要全心全意的注重自己的生活。
李珞怡將手機放在一旁端起桌上涼透的咖啡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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