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地名人名均為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請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凌晨三點,手機鈴聲刺破寂靜。
"大伯中風了!現在在ICU搶救!"堂哥的聲音急促而沙啞。
我坐起來,心一緊:"情況怎么樣?"
"醫生說要做手術,需要100萬!你必須拿這個錢!"堂哥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沉默了幾秒。
"你說話啊!"堂哥的聲音拔高,"當年要不是我爸收留你,你早就去要飯了!五年啊!整整五年!我爸供你吃供你住,一分錢沒要過你的!現在我爸快死了,你連100萬都不肯拿?"
我深吸一口氣:"我不會借這個錢。"
電話那頭傳來大伯媽撕心裂肺的哭罵:"白眼狼!畜生!我們家白養你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爸媽死了沒人要你,是我們收留了你!你現在有錢了,翅膀硬了,就不認人了是吧?我告訴你,你不拿這個錢,我就死在你公司門口!讓所有人看看你是什么東西!"
我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出十八年前那個冬夜。
料理完父母后事的第三天,那場改變我一生的家族會議。
還有五年前那個午后,我在大伯家書房外,無意中看到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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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前的那個冬天,我15歲。
初三剛畢業,正準備讀高中,父母卻在一場車禍中雙雙離世。
父親陳建國是普通工人,母親李秀芳是小學教師。
兩個人辛辛苦苦大半輩子,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卻在我最需要他們的時候,永遠地離開了。
料理完后事的第三天,外婆家召開了一場家族會議。
客廳里坐滿了人。
二叔陳建軍、三姑陳秀梅、四姨李秀紅、外公外婆,還有其他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到了。
我坐在角落,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孩子總得有人養吧?"外婆紅著眼眶開口,"宇軒才15歲,還要讀高中呢。"
客廳里一片沉默。
所有人都低著頭,沒人接話。
過了好一會兒,二叔陳建軍嘆了口氣:"嫂子,不是我不想幫,實在是家里條件不允許啊。我家三個孩子,老大在讀大學,老二老三還在讀初中,我和你二嬸開個小餐館,一個月賺的錢都不夠家里開銷的。"
"是啊,我們家也困難。"三姑陳秀梅接話,"我和你姑父都是工廠工人,女兒正在讀大學,學費都是東拼西湊的。真不是不想幫,是實在拿不出錢來。"
四姨李秀紅更直接:"我家那口子做生意欠了一屁股債,現在天天躲債主,哪有能力養孩子?"
一個個理由拋出來,沒有一個人愿意承擔責任。
我坐在角落,聽著親戚們的推諉,眼淚無聲地流。
不是傷心,是絕望。
原來在父母去世后,我就成了一個累贅,一個沒人要的包袱。
"那怎么辦?"外婆急了,"總不能讓孩子流落街頭吧?"
"要不送福利院?"有人小聲說了一句。
我的心一沉,整個人都在發抖。
就在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
"行了,都別說了。"
大伯陳建華站起來,掃視了一圈,"孩子跟我走,我養。"
客廳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伯是家族里最有錢的,在鎮上開了一家建材店,生意做得不錯,是公認的有能力的人。
"老大,你確定?"二叔有些意外。
"養個孩子能花多少錢?"大伯擺擺手,語氣淡然,"都是一家人,我總不能看著侄子沒人管。"
大伯媽王秀芬在旁邊,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但大伯使了個眼色,她抿了抿嘴,沒說話。
"建華啊,你可真是個好人。"三姑立刻夸贊起來,"做了大善事。"
"是啊,老大最有擔當。"四姨也跟著附和。
親戚們紛紛贊美大伯的善舉,仿佛剛才那些推脫的話都不是他們說的。
大伯走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宇軒,跟伯父走,伯父供你讀完高中。這是我當伯父應該做的。"
我跪下來,給大伯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大伯!"
眼淚模糊了視線,我以為自己遇到了救星,以為從此有了依靠。
外婆拉著我的手,含著淚交代:"宇軒啊,要記住你大伯的恩情。他收留你,是天大的恩德,你這輩子都要記著。"
我用力點頭:"我記著,我一輩子都記著。"
那天離開外婆家時,我回頭看了一眼。
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
只有我不知道,這場"收留"的背后,藏著怎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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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進大伯家那天,是個陰天。
三室一廳的房子,裝修得挺好,比我家的老房子氣派多了。
大伯把書房改成了小房間,給我住。
房間不大,但也夠用了,一張單人床,一個小書桌,一個衣柜。
"以后這就是你的房間了。"大伯媽站在門口,語氣聽起來和善,"好好讀書,別辜負你大伯的一片心意。"
"謝謝伯媽。"我低著頭說。
"該謝的要謝,該做的也要做。"大伯媽笑了笑,"家里的衛生你以后要幫著做,畢竟你也住在這里,不能白吃白住對吧?"
我連忙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第一天晚飯,桌上擺了四個菜。
紅燒肉、清蒸魚、炒青菜、紫菜蛋花湯。
我很久沒吃過這么豐盛的飯菜了。
父母在世時,家里條件一般,平時都是簡單的家常菜。
"多吃點,別客氣。"大伯給我夾了塊肉。
我感激地說:"謝謝大伯。"
"一家人,說什么謝謝。"大伯笑著說。
那頓飯我吃得很小心,生怕多吃了會讓人覺得我不知道感恩。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看到了大伯媽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悅。
吃完飯,我主動收拾碗筷,搶著去洗碗。
大伯媽在廚房門口看著我,說:"以后洗碗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和你大伯年紀大了,腰不好。"
"好的,伯媽。"
從那天起,我就明白了一件事——寄人籬下,就要懂事。
高一開學,大伯給了我500塊生活費。
"省著點花,不夠再跟伯父說。"
我把錢攥在手里,感覺沉甸甸的。
500塊,對當時的我來說是筆不小的數目。
我每天的早飯只吃一個饅頭加一碗粥,午飯在學校食堂買最便宜的菜,晚飯回家吃。
零食從來不買,衣服也是穿最便宜的。
一個月下來,我只用了三百塊。
剩下的兩百塊,我悄悄攢起來。
高一下學期,我想買一套數學參考書,要80塊。
我在書店門口站了很久,拿起來又放下,放下又拿起來。
最后還是沒舍得買。
回家的路上,大伯媽正好經過那家書店。
她看到我在門口徘徊,問:"怎么不進去?"
我搖搖頭:"沒什么,就隨便看看。"
大伯媽走進書店,看了看那套參考書,又看了看價格。
出來后,她嘆了口氣:"該花的錢還是要花的,別讓人說我們苛待你。"
說完,她掏出一百塊給我:"去買吧。"
我接過錢,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感激,但更多的是壓力。
那天晚上,大伯媽在吃飯時隨口說了句:"養個孩子真不容易,光書本費就花了不少。"
大伯安慰她:"應該的,孩子要讀書嘛。"
我低著頭扒飯,一句話也不敢說。
從那以后,我更加小心翼翼。
每次需要錢的時候,我都會先想辦法自己解決。
實在解決不了的,才會硬著頭皮開口。
而每次開口,我都能感受到大伯媽那種施恩的態度。
"這件衣服一百多,你省著點穿,別弄臟了。"
"吃飯別挑食,能吃飽就行,別跟其他孩子比。"
這樣的話,我聽了三年。
逢年過節,大伯會給我買新衣服新鞋,但都是打折的。
親戚聚會時,大伯總是當眾說:"我把他當親兒子養。"
每次聽到這話,我都會覺得心里堵得慌。
因為我知道,我永遠不可能成為他的親兒子。
我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兒,一個需要感恩戴德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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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期末考試,我考了年級第一。
成績單發下來那天,我拿著那張紙,手都在抖。
這是我用無數個深夜換來的成績,是我拼盡全力想要證明自己的方式。
回到家,我把成績單遞給大伯。
大伯看了一眼,臉上露出笑容:"不錯,爭氣!"
大伯媽也過來看,眼睛一亮:"喲,年級第一?宇軒真聰明!"
那天晚上,大伯破天荒地在鎮上最好的酒樓訂了一桌。
把所有親戚都叫來了,二叔、三姑、四姨,還有外公外婆,連堂哥陳俊都從外地趕回來了。
酒席上,大伯逢人就說:"看看,這是我養的孩子,爭氣吧?當初我就說這孩子有出息!"
"老大啊,你這是積德行善,以后有福報。"二叔舉著酒杯說。
三姑笑著說:"宇軒啊,要記住你大伯的好,將來要報答。"
"是啊,沒有你大伯,你哪有今天?"四姨也跟著說。
我坐在角落,聽著這些話,心里壓力越來越大。
每個人都在提醒我,我欠大伯一份天大的恩情。
我必須感恩,必須報答,必須永遠記著。
堂哥陳俊拍拍我的肩膀:"小子,好好讀書,將來有出息了,可別忘了我爸對你的好。"
我點頭:"不會忘的。"
那頓飯吃得很熱鬧。
親戚們輪流敬酒,夸贊大伯做了善事。
大伯喝得面紅耳赤,心情極好。
回家的路上,大伯媽說:"今天這頓飯花了兩千多,不過值得,宇軒給你大伯長臉了。"
我聽出了話里的意思——我的成績,是他們的榮耀。
我考得好,他們臉上有光。
從那之后,我更加努力學習。
不敢松懈,不敢退步。
因為我知道,我必須用成績來證明大伯沒有白養我。
高二那年,大伯專門給我請了數學家教。
一個退休的老師,每周來兩次,一小時80塊。
我很感激,學得也很認真。
但每次吃飯時,大伯媽總會念叨:"這一年光補課費就花了好幾千,你可得好好學,別辜負這些錢。"
我每次聽到都會說:"我會的,伯媽。"
心里卻在默默算賬——我要用多少個第一名,才能還清這些恩情?
高二下學期,我在全市統考中考了第二名。
大伯又擺了一桌。
這次規模更大,請了二十多個人。
席間,大伯意氣風發:"我就說這孩子有出息!現在全市第二,高考肯定能考上名校!"
親戚們紛紛恭維,夸大伯有眼光,做善事有福報。
我坐在那里,笑著回應每一句夸獎。
但心里卻越來越沉重。
我感覺自己像個工具,一個用來給大伯掙面子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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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我終于等來了解脫的機會。
高考成績出來那天,我查到了自己的分數——638分。
超過了省重點大學的錄取線,金融專業。
我幾乎要跳起來。
不是因為考上了好大學,而是因為我終于可以離開這個家了。
大伯知道消息后,高興壞了。
"好!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行!"
他立刻決定要大辦一場。
在鎮上最好的酒店訂了二十桌,請了所有能請的親戚朋友。
還專門定制了橫幅——"熱烈祝賀陳宇軒考入省重點大學"。
擺宴那天,場面相當隆重。
紅地毯鋪了一路,鞭炮響了十幾分鐘。
大伯穿著新西裝,站在酒店門口迎客,臉上的笑容從沒斷過。
"來來來,快請進!今天是我侄子的大喜日子!"
宴會開始后,大伯站在主席臺上致辭。
"各位親朋好友,今天是個好日子!我侄子陳宇軒,以638分的高分考入了省重點大學!"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大伯繼續說:"十八年前,宇軒的父母不幸去世,當時他才15歲。我作為伯父,義不容辭地把他接到家里,供他吃,供他住,供他讀書。"
"我就跟身邊人說,這孩子聰明,有出息,只要好好培養,將來肯定能成才!"
"現在你們看,我當初的選擇對不對?"
臺下又是一片掌聲和叫好聲。
"老陳做善事啊!有福報!"
"是啊,養出這么優秀的孩子,祖上積德!"
我坐在臺下,聽著大伯的演講,臉上掛著笑容。
但心里卻很平靜。
甚至有些諷刺。
他說得很動情,好像真的把我當親兒子養。
但只有我知道,這三年我過得有多小心翼翼。
宴會結束后,很多親戚給我包了紅包。
大伯媽全都收起來,說:"這些錢給你上大學用,我們幫你存著。"
我沒說什么。
反正我也不指望能拿到這些錢。
那天晚上,我給大伯和大伯媽敬酒。
"謝謝大伯大伯媽這些年的照顧,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份恩情。"
大伯拍拍我的肩膀:"好好讀書,將來有出息了,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
我點頭:"我會的。"
心里卻在默默發誓——等我有能力了,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們。
然后,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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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前,大伯給了我5000塊。
"這是學費和生活費,省著點花。"
我接過錢,鄭重地說:"謝謝大伯,我會省著用的。"
到學校后,我發現同學們一個月的生活費都是一兩千。
而我拿著這5000塊,要撐一整個學期。
我把錢分成四份,每個月只敢用一千出頭。
早飯一個饅頭加豆漿,午飯在食堂買最便宜的菜,晚飯也是。
從來不買零食,不買新衣服,能省就省。
大一下學期,我開始做兼職。
發傳單、做家教、送外賣,什么能賺錢我就做什么。
周末在餐廳做服務員,一個月能賺一千多。
雖然辛苦,但我覺得值得。
因為我不想再問大伯要錢,不想再聽到那些施恩的話。
大二那年,我申請了助學貸款。
從此徹底不再向家里要一分錢。
偶爾給大伯打電話,他總會問:"錢夠不夠用?"
我每次都說:"夠用,大伯,您放心。"
報喜不報憂,這是我學會的生存法則。
大伯媽在電話里說:"你大伯對你這么好,以后可別忘了。"
我說:"不會忘的,伯媽。"
心里卻在想——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些年的感受。
大三那年,我和幾個同學開始創業。
做校園電商平臺,四個人湊了十萬塊啟動資金。
我出了兩萬,是我兼職攢了兩年的錢。
創業初期非常艱難。
每天都在教室、宿舍、市場之間奔波,經常熬夜到凌晨三四點。
有時候累得想放棄,但一想到以后可以不用再看任何人臉色,我就咬牙堅持。
大四時,平臺逐漸有了起色。
開始盈利,雖然不多,但至少看到了希望。
畢業后,我全職投入創業。
公司慢慢做大,第二年營收破百萬,第三年破千萬。
27歲那年,我當上了公司CEO,年收入達到了千萬級別。
公司在行業內已經小有名氣。
我終于成功了。
第一件事,就是想著怎么報答大伯。
那年春節回家,我給大伯買了高檔保健品和名酒,花了兩萬多。
給大伯媽買了一個金手鐲,花了三萬。
大伯媽收下后笑著說:"你有這份心就好,不用花這么多錢。"
但語氣里透著滿意。
堂哥陳俊要結婚,我包了10萬紅包。
大伯媽笑得合不攏嘴:"宇軒真懂事,沒白養你。"
聽到這話,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還是笑著說:"應該的。"
之后的三年,每年過節我都會給大伯家送禮送錢。
累計給了約40萬。
我以為這樣就夠了。
我以為我已經還清了當年的恩情。
但我錯了。
這根本就是個無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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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8歲那年,堂哥陳俊要買房。
差30萬首付。
大伯媽直接打電話來:"宇軒,你哥買房差錢,你幫幫忙。"
不是商量,是通知。
我當時正好公司在擴張,資金很緊張,賬上的現金流都要用來周轉。
我說:"伯媽,我現在公司需要資金,我先給20萬,等過段時間再——"
大伯媽打斷我:"什么過段時間?你哥馬上就要交首付了!你現在賺那么多,就給20萬?"
她的語氣很不滿。
我解釋:"不是不想給,是真的在周轉——"
"周轉?"大伯媽在電話里冷笑,"我看你是覺得給夠了吧?忘了是誰養大你的?要不是我們,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要飯呢!"
我握著手機,手心全是汗。
最后還是咬牙轉了20萬過去。
公司的一個重要項目因此推遲了。
半年后,堂嫂要開服裝店,又讓我投資20萬。
我委婉拒絕:"嫂子,不是我不想幫,是我真的不懂服裝生意,投資這種事——"
堂哥在電話里打斷我:"什么不懂?你就是不想幫忙!翅膀硬了是吧?賺了錢就不認人了?"
"我爸當年養你的時候,可沒說不懂養孩子!"
我深吸一口氣:"哥,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堂哥的聲音很沖,"我爸對你那么好,你現在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
我最終還是拒絕了。
因為我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不是幫忙,這是無止境的索取。
從那之后,我和大伯家的關系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大伯媽在家族群里發消息:"有些人發達了就忘本。"
雖然沒點名,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說誰。
堂嫂跟著附和:"是啊,忘了是誰養大的。"
三姑發言:"宇軒啊,你大伯對你那么好,你不能不管啊。"
二叔說:"做人要懂得感恩,不能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
四姨說:"當年你大伯收留你多不容易,你要記著這份恩情。"
我看著群里的消息,心里很難受。
我回復:"我一直很感激大伯,但我也有自己的難處。"
大伯媽直接回懟:"什么難處?賺那么多錢還有難處?我看你是舍不得給!"
群里一片沉默。
沒人幫我說話。
我關掉手機,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
我不明白,我明明已經給了這么多,為什么還不夠?
為什么他們永遠不滿足?
為什么我永遠都欠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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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春節,我硬著頭皮參加了家族聚會。
飯桌上,氣氛很尷尬。
大伯媽當著所有人的面陰陽怪氣:"有些人啊,賺了錢就看不起我們窮親戚了。"
堂哥接話:"是啊,讓幫個忙都推三阻四的。"
我忍著火氣,夾菜,不說話。
三姑勸和:"宇軒也不容易,做生意要周轉資金。"
大伯媽冷笑:"周轉資金?我看是舍不得花錢。養了這么多年,白養了!"
二叔也說:"宇軒,你大伯養你這么多年,你不能這么對他啊。"
我終于忍不住,抬起頭:"我這些年給大伯家的錢還少嗎?"
大伯媽一拍桌子:"那能跟我們養你的恩情比?你吃我們的,住我們的,花我們的錢,那都是多少錢?"
我看著她,突然笑了。
那笑容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放下筷子,站起來:"對,我欠你們的,我永遠還不清。"
說完,我轉身離開。
身后傳來大伯媽的哭罵聲。
但我沒有回頭。
從那之后,我很少參加家族聚會了。
逢年過節,我會象征性地送點禮,但不再像以前那樣大手大腳。
堂哥隔三差五打電話借錢,從五萬到十萬不等。
我都婉拒了。
然后,他就在親戚間說我忘恩負義。
大伯媽逢人就說我是白眼狼,養不熟。
親戚們的態度也變了,見面時都有些冷淡。
我很痛苦。
我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我明明一直在感恩,一直在回報。
為什么還是不夠?
為什么永遠填不滿這個無底洞?
我開始反思。
開始懷疑。
但始終找不到答案。
直到那天,那是改變一切的轉折點。
三天前的深夜,堂哥打來電話說大伯中風了。
第二天下午兩點,我提前到了市醫院住院部8樓。
走廊里已經站滿了人。
大伯媽、堂哥、堂嫂,還有二叔、三姑、四姨等一眾親戚,全都到了。
看到我,大伯媽立刻沖上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你還有臉來!你大伯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居然見死不救!"
她的眼睛紅腫,聲音嘶啞。
堂哥站在旁邊,臉色陰沉:"你到底借不借這100萬?"
我看了一眼ICU的方向,平靜地說:"我不借。"
大伯媽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天殺的啊!養了個白眼狼!我們家養你這么多年,你就這么報答我們?你還是人嗎?你有沒有良心?"
堂嫂也跟著哭:"叔叔對你那么好,供你讀書,給你錢花,你怎么能這樣?"
二叔走過來,沉著臉:"宇軒,你這就不對了。當年你大伯收留你,供你上學,對你比親兒子還好。現在他躺在里面,你不能不管啊!"
三姑也說:"是啊,做人要懂得感恩,不能忘本。你現在有錢了,拿100萬救你大伯的命,這是應該的!"
四姨勸道:"宇軒,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你大伯對你的恩情,你不能忘啊!"
所有親戚都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勸說、指責。
我站在人群中央,面對著這些熟悉的面孔。
我突然笑了。
那笑容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們說大伯對我恩重如山?"我的聲音很輕,"說他養我五年,供我讀書?"
大伯媽立刻說:"難道不是嗎?你吃我們的,住我們的,花我們的錢!要不是我們,你早就去要飯了!"
我從包里拿出一個牛皮紙檔案袋,緩緩打開。
"那我今天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賬算清楚。"
我抽出一疊文件,舉起來給所有人看。
"這是我父母的遺產清單,銀行存款記錄,還有房產交易證明。"
大伯媽的臉色瞬間變了。
堂哥的瞳孔猛地收縮。
我繼續說:"五年前那個周末,我提前回到大伯家。書房的門沒關嚴,你們三個在里面說話。"
"你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伯媽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堂哥慌了:"你、你在胡說什么?"
整個走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我看著他們,一字一句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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