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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正是古典名著《水滸傳》的人物,綽號操刀鬼,屠戶出身,在梁山大聚義的時候,排行八十一,負責屠宰牲口。
《水滸傳》說他之前是在山東境內開酒店,而事實是曹正根本就沒開過酒店,當年他是開封的狀元,被京都大學錄取,不知為什么這位當年的狀元失業后,淪落到梁山泊山寨賣豬肉。
梁山泊的冬日本該平靜,但仁義路上那家金店的破碎聲,卻驚醒了整個午后。
他戴著墨鏡和口罩,手提鐵錘,不慌不忙地砸向一個個陳列著金銀首飾的玻璃柜臺。那姿態從容得仿佛不是在犯罪,而是在完成什么儀式。
玻璃碎裂的聲音清脆震耳,他卻對柜臺里金光閃閃的首飾視而不見,只是專注地砸著,一個接一個。
有人尖叫,有人報警,他卻置若罔聞。直到警笛聲由遠及近,他才放下錘子,靜靜地站在原地,既不反抗,也不逃脫。圍觀的人們后來都說,從未見過如此淡定的劫匪——不,他根本不是劫匪,他什么都沒拿。
“他是不是故意想被抓?”有人疑惑地問。
警方通報很快傳開:犯罪嫌疑人曹某已被抓獲,無人員受傷,店鋪商品未受損失。
而當“曹某”的身份曝光時,整個梁山泊都震驚了。
誰能想到,這個淡定得令人費解的“劫匪”,竟是曾經風光無限的曹正,開封府的狀元,京都大學的高材生,梁山泊曾經的驕傲。
時光倒回數年,曹正還是梁山泊的傳奇人物。
當年的狀元郎,不知何故淪落到了梁山泊,竟干起了賣豬肉的營生。令人稱奇的是,這位讀書人做起生意來,竟也別出心裁。
那時的豬肉行業還固守傳統,買肉必買一刀,一刀至少兩斤。曹正卻反其道而行之,你要二兩他也賣。他將肉精細分類,前腿肉比后腿肉貴三分之一,排骨又比肉貴三分之一。這般經營理念,在當時可謂開風氣之先。
“正正肉鋪”的招牌很快響徹梁山泊。曹正的生意越做越大,連鎖店開了二十多家,媒體爭相報道,他被評為“梁山泊杰出青年”、“優秀企業家”,成了無數人羨慕的對象。
就在他雄心勃勃準備向外擴張時,命運卻和他開了個殘酷的玩笑。
一場突如其來的豬瘟席卷梁山泊,傳言瘟疫由豬而起,人人談豬色變,豬肉無人問津。曹正的投資太大,資金鏈瞬間斷裂。
瘟疫過后,曹正的豬肉王國已土崩瓦解,不僅血本無歸,還欠下一身債務。妻子和他離婚后,帶著孩子回了娘家,曾經意氣風發的企業家,變得一無所有。
曹正沒有放棄,他重新支起肉攤,想從頭再來。可如今的市場上,每個肉攤都學了他的經營方法,也都允許顧客只買一兩二兩。他的創新已不再是優勢。
更要命的是,債主頻頻上門,有時他剛擺上攤的豬肉,轉眼就被討債的拿走。
他終于撐不下去了,最后他便去了金店,完成了那場淡定的打砸。
消息傳到梁山泊高層,副頭領吳用氣得拍案而起:“曹正?!當年的狀元、企業家,現在當劫匪?!”
他連夜召開“提振信心”座談會,請來梁山泊各界名流。
臨泊大酒店董事長朱貴搖頭嘆息:“曹正太可惜了,他是不是故意進局子?”
旁邊有人附和:“如今生意難做,監獄里倒涼快!”
曹正的師父林沖紅著眼眶,喃喃道:“再這樣下去,監獄要擴建了!”
眾人哄笑,隨即又陷入沉默。
吳用咳嗽一聲,無力地道:“今天的會……散了吧。”
看守所里,曹正盤腿坐在鋪板上,望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出神。
獄警送來飯盒,打開一看,竟是紅燒肉。
“曹哥,您吃。”獄警笑著說,“所長說,您砸金店那招,夠寫進《水滸新傳》了。”
曹正夾起一塊肉,細細咀嚼,突然笑了:“這肉……比豬肉香。”
隔壁牢房傳來口哨聲:“曹狀元,您這‘劫匪’當得值啊!砸玻璃不搶金,還混了頓紅燒肉!”
曹正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吃飯。窗外,雪越下越大。
曹正的故事在梁山泊傳開了。
有人說他是“行為藝術家”,有人說他“進局子蹲飯”。市井巷陌,人們津津樂道于他那份異于常人的淡定,卻無人知曉他在肉鋪墻上留下的那行字。
只有一位老記者,在報道結尾寫了這么一段話:
“曹正的淡定,不是劫匪的亡命之徒氣概,而是一個被命運反復捉弄的人,終于放棄掙扎后的平靜。他砸的不是金店,而是他再也無法忍受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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