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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刷到一條筆記:“INFJ今天又在社交中被迫營業了”,底下評論齊刷刷地:“是我”“+1”“世另我”。
要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開了小紅書,這位被無數INFJ認領為“同類”的文豪,恐怕會成為這個群體的頂級嘴替。
INFJ——一群行走的矛盾體
MBTI火了,INFJ成了網紅人格。他們被貼滿標簽:倡導者、理想主義、精神領袖。但撕掉這些標簽,INFJ的日常充滿矛盾:
渴望深度連接又需要獨處,熱衷觀察人類又常感疏離,滿懷理想卻看清現實殘酷。
社交媒體上,INFJ們默默收集著彼此的存在感證明:“原來不是我一個人這樣”。
而陀思妥耶夫斯基,簡直就是這種矛盾性的文學化身。
陀思妥耶夫斯基:INFJ的完美代言
想想老陀的經歷:28歲因反對沙皇被判死刑,臨刑前最后一刻改判流放。四年西伯利亞苦役,讓他從進步青年變成洞察人性陰暗的思想家。
這經歷本身就很INFJ——在極端環境中尋找意義,通過苦難理解人性。
《罪與罰》里,拉斯柯爾尼科夫一邊相信自己可以成為超人、有權殺人,一邊又因良知折磨而崩潰。這不就是INFJ完美主義與自我折磨的文學寫照?
《卡拉馬佐夫兄弟》中,伊萬一邊構建自己的理性體系,一邊又因這種理性導致的精神分裂而痛苦。“一切都是被允許的嗎?”——典型的INFJ式追問,在道德與虛無間掙扎。
老陀筆下的人物,幾乎都在進行INFJ最擅長的活動:在內心劇場里上演天人交戰。
INFJ朋友圈:波伏娃、黑塞和其他
被歸為INFJ的名人名單很長:波伏娃、黑塞、甘地、馬丁·路德·金...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展現的,正是INFJ典型的洞察力——從個體經驗中提煉普遍真理,為沉默者發聲。
黑塞的《荒原狼》簡直就是INFJ的自傳小說,描繪了那種“既孤傲又渴望歸屬”的疏離感。
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不同在于,他不僅擁有INFJ的特質,還把這種特質的內部掙扎變成了驚心動魄的文學。讀他的書,就像觀看一場INFJ內心世界的宏大展覽。
如果陀翁有小紅書,他會發什么?
以老陀的風格,他的小紅書絕對不會是精致的治愈系,而是充滿靈魂拷問:
“今天在街上看到個乞丐,你施舍時在想什么?是真的同情,還是在表演善良?”
“為什么我們明知一件事正確卻不去做?懶惰比惡更可怕嗎?”
“如果你能隱形且不會受罰,你會偷竊嗎?誠實是因為道德還是恐懼?”
配圖大概是昏暗書房的一角,或者街頭抓拍的眾生相。
評論區里,INFJ們會紛紛現身:“老師別罵了”“每天都在腦子里進行這樣的對話”“終于有人說出這種擰巴的感覺了”。
而老陀可能會回復:“不要尋求答案,要先誠實面對問題。”
為什么我們需要陀翁這樣的“嘴替”?
在這個鼓勵淺薄的時代,INFJ們常常覺得自己“想太多”、太過嚴肅。社交媒體上充斥著輕松愉快的內容,而他們卻在思考生命的意義、道德的困境、存在的價值。
這時,陀思妥耶夫斯基成了他們的精神支柱。他證明,這種“想太多”不是缺陷,而是一種深度;那種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不是問題,而是一種不同的感知方式。
他筆下的人物從不說“我太難了”,而是用整個生命去追問“為什么活著”“什么是善”“上帝存在嗎”這樣的問題。對INFJ來說,這種追問本身就是一種答案。
做個復雜的靈魂,并不可恥
如果MBTI有什么意義,那就是讓我們發現:原來世界上還有類似的人,原來我的奇怪對某些人來說是正常。
而如果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什么當代價值,那就是提醒我們:靈魂的復雜性不是缺陷,而是人性深度的證明。
在這個追求簡單答案的世界,總有人寧愿選擇復雜的追問。
就像《卡拉馬佐夫兄弟》中佐西馬長老說的:“愛生活,甚于愛生活的意義。”
INFJ們也許永遠無法停止追問意義,但或許可以在追問的同時,學會更多地投入生活本身。
下次當你又因為“想太多”而覺得自己怪異時,記得有個俄國作家在150年前就想到了這一點,并且把這種思考變成了不朽的文學。
在這個追求速成的世界里,做個復雜的靈魂并不可恥——這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作為INFJ“嘴替”,留給今天每一個思考者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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