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
飛機落地沈陽那會兒，不少人還在回味東莞的濕熱空氣。11月13號，遼寧隊打完最后一場全運會比賽后，終于踏上歸途。第四名的成績談不上耀眼，但也沒人真去計較——畢竟前兩屆都把金牌捧回了家。這次不一樣的是，隊伍里好幾個老面孔，以后恐怕再難湊齊了。
韓德君穿著隊服站在機場出口，一群球迷圍上來要合影，他笑得挺憨，可眼神里有點說不出的東西。這人啊，一宣布退役，連走路的姿勢都像是慢了半拍。他知道，回了沈陽，就不是隊員了。球衣掛起來，訓練館的鑰匙交回去，從此就是另一段人生了。
高詩巖和原帥其實早就不算遼寧隊的人了。一個去了山東，一個扎根山西，家都安好了。這次代表遼寧出戰，純粹是情分。他們在社交媒體上發的那些話，看著挺平靜，“感謝”“不舍”“珍惜”這類詞反復出現，可誰看不出來，那不是客套，是真舍不得。這屆全運會，是他們仨最后一次一起上場，三個人站一塊兒，鏡頭掃過去，像極了某個時代的謝幕照。
說起來，他們在東莞待了整整12天。賽程緊張，訓練不停，但每次暫停回來，幾個人坐在替補席上，話不多，眼神對上的時候，反而更像在“聊天”。有些默契，根本不用說。場上跑動的節奏，擋拆的位置，甚至一個傳球的預判，全是這些年一塊兒摔打出來的肌肉記憶。
劉雁宇和王化東倆年輕人也走了。加盟吉林隊的事早就定了，走的時候行李箱輪子響得特別清楚。一邊是歸隊的老將，一邊是離隊的新兵，時間就這樣不聲不響地往前推。下一屆全運會，名單上不會再有韓德君、高詩巖、原帥，連郭艾倫也不太可能出現了。這批人，是真的要退場了。
球迷們在機場舉著橫幅，喊著名字。有人喊“大韓別走”，聲音都抖了一下。你能說這是矯情嗎？不，就是有人愿意為一段青春買票，哪怕它早就沒在賽程表上標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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