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023年起,不少三十五歲以上的男性失去了原本的工作,工廠關閉、工地停工、小生意也維持不下去,他們只好尋找其他出路,很多人選擇開網約車,覺得這樣既能開車,又不用受日曬雨淋搬東西,看起來更體面些,可這條路走下來卻越來越窄,最后連基本生活都變得困難。
目前全國專職網約車司機數量已經超過七百萬,再加上兼職的司機,總計可能突破一千萬,面對這種情況,各地政府開始加強管控,從2023年起,北京、上海、廣州等大城市已經暫停發放新的網約車運營證,這并非限制從業,而是因為從業人員實在太多,以往依靠關系或許能進入這一行,現在這條路也行不通了,官方明確表示,當前運力已經飽和,繼續增加司機意義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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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們每天干活的時間越來越長,從八小時加到十二小時以上,可真正載到客人的時間反而變少,空車跑的路超過一半,接一單掙二十塊,一天跑十單,毛收入兩百塊,扣掉電費、保險、車輛損耗和平臺抽成,最后到手可能還不到一百塊,為了拿到平臺給的多跑獎勵,很多司機硬撐到十五六個鐘頭,結果越跑越虧錢,身體也累垮了。
車里的氣氛也變了,以前司機還會跟乘客聊上兩句,現在很多人直接說別說話、只想安靜開車,這不是因為他們脾氣不好,而是真的撐不住了,一天要在車里坐十幾個小時,掙不到多少錢,還要被系統催著不停接單,誰還能有心情笑著服務呢,職業尊嚴這件事,在他們看來早就成了句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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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人們把開網約車當作一條不錯的后路,不用穿制服上班,不用搬運貨物,自己安排時間,比送外賣或者快遞好得多,現在卻有七成以上的司機是失業后才轉行過來的,空跑的情況特別嚴重,平臺還在不斷調整派單方式,想盡辦法提升效率,這條曾經讓人感到有面子的退路,其實早就被系統變成了一臺壓榨人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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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臺只是把訂單派出去,算法越是精準,司機就越覺得累,政府控制著發證數量,卻沒有給這些人安排別的出路,社會上還有人說著你不夠努力、換個工作不行嗎這樣的話,可實際情況是制造業在萎縮、小企業紛紛倒閉、三十五歲以上的人根本找不到工作,沒人去問一句,當一群最能吃苦、最有責任感的中年人,被逼著靠消耗時間換取零散的收入,這個社會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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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告訴我,他在廠里工作了二十年,現在每天開車十二個小時,掙到的錢卻比不上過去一個月,他說不埋怨平臺,也不抱怨政策,只是心里總覺得空蕩蕩的,以前他覺得自己是家里的支柱,現在連孩子的學費都得仔細計算著花,這種差距,不是喊一句“加油”就能彌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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