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建議我脫敏治療。
快刀斬亂麻很酷,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脫敏治療更適合。
讓對方依舊保持原來的生活節奏。
但讓自己減少在乎和期待。
慢慢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一開始,克服本性,裝作大度的時候,我很痛苦。
但阮清禾很開心。
她拍了拍我的肩,鼓勵似的開口。
清寒,你終于學會大度了。
復婚大半年后,脫敏治療有了效果。
我真的開始心如止水。
她的行蹤,我不再糾結。
她和江逾白的事情,我選擇無視。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
缺失的那塊靈魂已經重新被填滿。
我愣了下,隨后給國外的學校發去了簡歷。
他們曾給我發過offer。
但當時為了阮清禾,我放棄了。
很幸運,我現在還有機會。
機票訂在七天后。
我不打算告訴阮清禾。
反正不管是我,還是這段婚姻,都是她生活中無足輕重的小插曲。
我越來越淡然,越來越無所謂。
阮清禾卻越來越煩躁。
我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阮清禾忽然抓住了我的手。
談談吧。
我迷茫地抬起頭。
談什么?
她盯著我看了好一會。
沒什么。
我皺眉,隨后洗澡躺回了床上,可是很快,身后就貼上來一個溫熱的身體。
太久沒和她一起睡,我有些不習慣,下意識躲避。
阮清禾卻緊緊抓住我,猛的開了燈。
傅清寒,我們是夫妻。
我知道啊。
我依舊平靜,阮清禾卻猛的泄了氣。
她起身坐在床頭,緊緊盯著我。
媒體都說我即將和江逾白結婚,你為什么不讓人撤掉這些新聞?
我困的要命,摸索著握住她的手。
媒體就愛寫這些花邊新聞,隨他們去吧。
江逾白在娛樂圈混,有很多媒體朋友,所以之前媒體和大眾對我的難聽話多了去。
最嚴重的時候,江逾白和阮清禾的cp粉將我堵在車上,罵我是個不要臉的小三,插足阮清禾和江逾白這對青梅竹馬。
回家后,我很難受。
能不能給媒體打個招呼,替我解釋一下?
阮清禾卻冷聲回應。
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有的事,為什么要和別人解釋。
如果所有人說的話我都要在意,這公司還要不要開?
我的難過滑稽地掛在臉上。
恍惚間,我以為自己不是阮清禾的丈夫,而是她的下屬。
過了幾天,那些花邊新聞消失了。
理由是會給江逾白招黑。
所有人都以為阮清禾和江逾白會保持距離。
沒想到出席各種場合時,江逾白依舊是阮清禾的男伴。
而我依舊是那個沒有存在感的阮先生。
……
現在我牢記聯姻的本分,冷靜又克制。
阮清禾卻動作一僵,朝我撲了過來。
距離太近了。
我立刻側身。
阮清禾卻非要來親我。
別。
我推開她,阮清禾卻鐵了心要親。
你要干嘛?
吻還是落在我唇角。
阮清禾緊緊攥著我的胳膊,語氣執拗。
從前,你不會拒絕我的吻。
我沒說話。
我不知道她今晚又受了什么刺激。
她眼神里溢出幾分慌亂。
又重新低頭吻我,緊緊縮進我懷里,不停撫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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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清禾忽然在媒體面前澄清了她和江逾白的關系。
江逾白還想糊弄過去,阮清禾卻面無表情地開口。
我和江逾白先生只是合作關系,如果以后還有不實報道,阮氏會依法起訴。
一時間,媒體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江逾白臉色難看,直接冷著臉離開。
會后,媒體齊聚一堂,紛紛討論。
阮總今天怎么回事?
難道江逾白被甩了?
他們不敢去問當事人,只能來撿我這個軟柿子捏。
請問你如何看待阮總今日的澄清?
阮總和江逾白真的只是合作伙伴嗎?
我不想摻合進他們之間,畢竟容易多說多錯。
于是我只能搪塞過去。
一切以阮總發言為準。
媒體卻依然不放過我。
可是坊間傳言,阮總和江逾白是青梅竹馬,是您插足了他們。
我拼命思索,終于想出一個比較幽默的回復。
他們確實是郎才女貌,比較般配,理解大家愛磕cp的心,有時候看大家的剪輯,我也有點磕這對了。
說完才發現記者紛紛后退。
抬頭,阮清禾正冷著臉死死盯著我。
她穿過眾多媒體的面將我帶走。
一進到車里,她就緊緊抱住我。
我嚇了一跳,急忙提醒她外面還有媒體在拍。
畢竟阮清禾不喜歡我和她的照片出現在媒體手里。
以前我們都不會共同出席活動,甚至一同外出都很少。
可現在媒體將整個車牢牢圍住,閃光燈不停閃爍,阮清禾卻瘋了一樣緊緊拉著我。
我趕緊把她推開。
有事回家說。
阮清禾又將我抱住,她不停撫摸我的脊背,好像在確認我還在她身邊。
半響,她終于放開我。
清寒,我和江逾白只是合作伙伴。
之前……
算了,你生氣也行。
以后我會注意,不讓你生氣。
我愣了一下,曾經用盡手段都沒得到的承諾。
現在卻從天而降。
可是,我還有三天就要離開。
承諾已經沒有用了。
阮清禾忽然變成了黏人精。
她開始帶著我出席各種活動,即使我根本懶得去。
還喜歡讓我開著燈親她。
可是每次,她又讓我翻過身去。
像是時間回溯,我們又重新回到最相愛的時候。
我有時會恍惚,也許阮清禾對我也有愛。
分開這件事,我應該和她當面談談。
機票到手那天,我才發現離開的那天是元旦。
我看著阮清禾發來的報備視頻。
決定和她當面道別。
可到門口卻看見,阮清禾和江逾白正站在落地窗前接吻。
璀璨的煙花照亮兩人幸福的臉。
七年的時光走到盡頭,我卻依然扮演偷窺別人幸福的小偷。
她心里的人早都從我變成江逾白。
江逾白將阮清禾摟進自己懷里,沖我微微挑眉。
用口型一字一句說道。
你,輸,了。
倒計時伴隨煙花進入尾聲。
我忍不住自嘲地笑出聲。
而心臟像是一潭失去活力的死水。
終于終于,徹徹底底,毫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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