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投入 10 億,我們仍在與死神賽跑。” 當 47 歲的蔡磊用眼控儀艱難敲出這句話時,這位與漸凍癥抗爭 6 年的斗士,身體已臨近疾病晚期。作為前京東副總裁,他變賣資產、抵押股份,將 91% 的公益基金投向漸凍癥研發,卻依然未能等來突破性進展。漸凍癥(肌萎縮側索硬化,ALS)為何如此 “難啃”?蔡磊 10 億投資背后,藏著罕見病攻堅路上的三重核心阻礙。
漸凍癥的殘酷本質,從醫學層面就注定了攻堅難度。這是一種累及上下運動神經元的慢性變性疾病,患者會逐漸失去運動能力,最終因呼吸肌麻痹或肺部感染離世,平均生存期僅 3-5 年。更棘手的是其極強的異質性 —— 已知病因包括遺傳、環境、氧化應激等多重因素,僅 SOD1 基因突變引發的類型占比不足 2%。蔡磊本人就因不屬于這一亞型,即便靶向新藥托夫生上市,也無法從中獲益。這種 “千人千面” 的病理特點,讓研發廣譜特效藥如同 “大海撈針”,絕大多數患者仍面臨 “無藥可治” 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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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退行性疾病的研發壁壘,是橫亙在蔡磊面前的第二道天塹。漸凍癥與帕金森、阿爾茨海默病同屬神經退行性疾病,這類疾病的核心難題在于受損運動神經元無法再生。過去 30 年,全球投入超 1 萬億美元用于相關藥物研發,卻幾乎全軍覆沒。蔡磊團隊雖推動 15 條研發管線進入臨床,涵蓋基因治療、干細胞療法等前沿方向,但從實驗室到臨床應用的轉化率極低。以反義寡核苷酸藥物為例,即便能精準狙擊致病蛋白,也需通過鞘內注射給藥,且無法逆轉已造成的神經損傷,僅能延緩病程進展。
臨床試驗的現實困境,進一步放大了攻堅難度。漸凍癥作為罕見病,患者基數小且分散,導致臨床試驗招募難成為行業通病。更關鍵的是,缺乏金標準生物標志物讓早期診斷滯后,多數患者確診時已進入中晚期,錯過最佳試驗窗口。蔡磊團隊搭建的 1.5 萬人患者數據庫和千例遺體捐贈樣本庫,雖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數據匱乏問題,但仍難覆蓋所有病理亞型。此外,融資環境惡化讓研發雪上加霜,他合作的藥企曾因資金短缺陷入困境,凸顯了罕見病研發 “投入高、回報周期長” 的市場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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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阻礙重重,蔡磊的 10 億投資仍照亮了前行之路。他推動的蛋白組學、代謝組學研究,為病因探索提供了新方向;博鰲樂城的 “先行先試” 政策,讓國內患者能同步使用全球新藥。截至 2024 年,國內已注冊超 100 項 ALS 臨床試驗,未來 5 年有望成為全球第三大臨床試驗中心。這些進展背后,是他每天 16 小時的高強度工作,是用漸凍的身體為病友鋪路的執著。
漸凍癥的攻克,從來不是單一資本或個體能完成的戰役。它需要醫學、資本、政策的協同發力,需要更多人關注這一 “罕見病中的絕癥”。蔡磊的 10 億投資或許未能即刻 “解凍” 漸凍癥,但他打破了罕見病研發的沉默,讓更多人看到了攻堅的必要性與可能性。正如他所言:“我們處在技術爆發的時代,只要不放棄,就終有希望。”
這場與時間的賽跑仍在繼續,而每一點進展,都在為千萬患者積蓄生的力量。你是否想了解漸凍癥最新臨床試驗進展?或需要蔡磊團隊的患者幫扶資源?歡迎在評論區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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