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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田里那倆大塊頭,一個泡水里打滾兒,黑黢黢的頂著月牙彎的大犄角;另一個在坡上啃草,黃褐皮毛配著小短角。它們就是“水牛”和“黃牛”,可網上總有人嚷嚷:“水牛根本不算牛!”
倆家伙長得像雙胞胎,干活兒都是一把好手,咋還能把水牛開除牛籍呢?水牛到底是不是牛?它和黃牛為啥永遠生不出“混血小牛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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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得從三百多萬年前說起,那時候地球還是巨獸的天下,一群原始野牛在歐亞大陸晃悠。突然氣候變化,一部分牛往濕潤的沼澤地鉆,另一部分留在干旱草原。天長日久,兩伙牛連DNA都走岔了道兒。
等到人類開始馴化它們時,沼澤派成了水牛屬,草原派成了牛屬。雖然都叫牛,基因差距比貓和獵豹還大!這就好比東北虎和非洲獅,看著都是大貓,但還是有差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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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身體里的細胞揣著24對染色體,黃牛卻揣著30對。好比水牛有24把鑰匙,黃牛有30把鎖,連數量都對不上,咋開生育的大門?科學家曾不信邪,硬把兩種牛的精卵放一塊兒。
結果發現精卵偶爾能捏出個受精卵,可這“混血胚胎”分裂到8個細胞時就卡殼了,那6對多出來的染色體攪得細胞分裂亂成一鍋粥,胚胎直接罷工。這要是擱古代,農民得納悶幾千年:“都是牛,咋就生不出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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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和黃牛壓根不是一家子!黃牛屬于牛屬,水牛屬于水牛屬。這倆分家的時間比人類歷史還長300萬年前它們就各走各的陽關道了。好比倆表兄弟的曾曾曾祖輩就分了家,傳到今天早出了五服。
不過人類馴化倒給它們“拉郎配”。約8000年前,中國南方和東南亞的老祖先逮住沼澤地里的野水牛,馴出能耕水田的沼澤型水牛;幾乎同時,印度人搞定了愛泡河里的河流型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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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牛更是個“混血達人”,歐洲人馴化了溫順的普通牛,印度人則養出耐熱的瘤牛。但無論哪類黃牛,和水牛都是生物學上的遠親。
水牛通體灰黑,犄角向后彎成C形,蹄子寬得像鴨蹼,專為踩爛泥設計;黃牛毛色從棕黃到黑白花都有,犄角短直或上翹,蹄子窄小適合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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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人養水牛是因水田多,北方旱地則靠黃牛犁地。要是把水牛趕去黃土高坡?它得渴成牛肉干!
有人不服:“馬和驢染色體也不一樣(馬64條,驢62條),不照樣生出騾子?”但騾子能生嗎?不能!這就是生殖隔離的典型把戲。水牛和黃牛更慘,連“混血牛”都生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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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卵結合時,雙方染色體要像拉鏈齒般精準咬合。可水牛24對,黃牛30對。多出的那12條染色體在細胞分裂時亂竄,直接讓胚胎“死機”。好比組裝宜家家具,說明書要求48個零件,你硬塞60個,最后螺絲對不上孔,柜子散架。
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的牦牛研究更印證這點。牦牛(屬于牛屬)和黃牛雜交能生犏牛,但雄性犏牛100%不育。科學家剖開睪丸發現支持細胞的DNA甲基化亂套,精母細胞減數分裂全卡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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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基因SLX4一罷工,精子直接“難產”。這還只是屬內雜交(牦牛和黃牛同屬牛屬)。水牛和黃牛屬間差距?那簡直是地獄難度!
“水牛不算牛”純屬誤傳,廣義的“家牛”包含所有馴化牛類:黃牛、水牛、牦牛都在列。但狹義上,“牛”單指牛屬的黃牛。這就好比有人說“蘋果不是水果”——生物學上當然算,但水果攤老板可能特指梨桃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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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的牛籍有硬核證據:牛亞科分五大屬,水牛穩坐水牛屬霸主地位,非洲野牛、美洲野牛都得喊它遠房表哥。
中國十二生肖里“丑牛”既包括黃牛也含水牛;老子騎的青牛考據學公認是河南水牛;連西班牙斗牛節上都混進水牛群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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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當然是牛!只是它和黃牛的基因隔閡,比東北到海南的距離還遠。人家祖傳的沼澤基因,離水是真活不了;瞧見黃牛躲水也別干到稀奇,旱原牛的尊嚴就是腳不沾泥!
至于雜交?科學家都沒轍的事,咱就別瞎撮合了。真想要“混血牛”?看看印度人養的沼澤水牛×河流水牛混血吧——人家才是“真一家人”。而水牛和黃牛,注定是牛圈里的表面兄弟:田頭并肩干活可以,生娃?門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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