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5月,抗美援朝第五次戰役的生死關口,志愿軍指揮部收到急報:美軍主帥李奇威的合圍圈已收緊,10萬志愿軍主力糧彈告罄,陷入被全殲的險境。唯一的生路華川,正被美軍裝甲部隊瘋狂沖擊,防線隨時可能崩潰。危急關頭,一支“奇兵”從天而降,硬生生為10萬戰友撐開了逃生通道。
這支扭轉乾坤的“奇兵”,正是由黃朝天率領的志愿軍第20軍58師。此時他們剛從長津湖戰場撤下,官兵大多帶著凍傷和戰傷,背包上還貼著“撤退休整”的指令,卻在華川外圍接到了師長黃朝天的緊急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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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朝天通過戰場觀察發現,華川方向的炮火密度異常,結合美軍動向,他立刻判斷:“美軍要封死華川,10萬主力的退路不能斷!”參謀急忙報告:“電臺被打壞,聯系不上兵團部,我們按命令該往后方撤!”
黃朝天當即判斷:“不能等命令。華川一丟,后果不堪設想,所有責任我來承擔。”
此刻的美軍指揮部,李奇威正對著地圖微笑。這個接替麥克阿瑟的將軍,把志愿軍摸得通透——后勤跟不上,攻勢最多撐七天,這就是他的“禮拜攻勢”死穴。
他設計的“磁性撤退”早已生效:志愿軍一進攻,美軍就邊打邊退,吊著對手追;等志愿軍糧彈耗盡,立刻用幾十輛坦克組成尖刀,直插華川。此刻,美軍先頭部隊距離華川僅5公里,10萬志愿軍的退路,只剩最后一道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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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師掉頭,馳援華川!”隨著黃朝天的命令,這支本應撤退的部隊,成了化解10萬主力危機的“奇兵”。58師7000余名官兵,攜帶僅有的幾十門輕型火炮,即刻向華川進發。他們清楚,自己的行動直接關系著戰友的生死。
趕到華川外圍,美軍已經開始進攻362高地和296.4高地。黃朝天當場分兵:“174團搶362,172團8連拿296.4,這兩個高地丟一個,咱們都得陪葬!”
8連借著夜色摸上296.4高地,才發現美軍已修好了碉堡。副連長喊了聲“沖”,刺刀碰撞聲在夜里炸開。天亮時,高地上的美軍尸體堆了半米高,8連的紅旗終于插了上去。
可喘息未定,美軍的炮火就鋪天蓋地砸來。更狠的是,一股美軍從側后方摸上來,把8連逼到了懸崖邊——前方是機槍掃射,身后是萬丈深淵,退無可退。
絕境之下,8連官兵明白陣地的重要性——它是10萬戰友突圍的關鍵。一名戰士主動提出從崖壁迂回突襲,借助巖石凸起向美軍機槍陣地靠近。
戰友們以火力掩護,這名戰士成功抵達美軍陣地側后方,突襲得手。美軍機槍火力中斷,8連隨即發起沖鋒,牢牢控制住高地,為突圍通道守住了關鍵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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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惡戰,在華川防線處處上演。58師兵力不足美軍三分之一,裝備更是天差地別:美軍飛機炸完大炮轟,志愿軍只能白天躲進交通壕,夜里摸上去偷襲;子彈打光了拼刺刀,刺刀彎了用石頭砸,一個班頂住一個連是常態。
黃朝天在前線指揮期間,始終關注主力突圍進展。第七天,通訊兵終于與友鄰部隊建立聯系,傳來消息:“主力已抵達,正從我方防線突圍。”
黃朝天與官兵們目睹主力部隊通過防線,阻擊任務達成。這場以少抗多的阻擊戰,終于迎來了關鍵轉折。
這場阻擊戰足足打了13天。黃朝天率領的20軍58師,這支改寫戰局的“奇兵”,以近3000人的傷亡,換來了7000多美軍的覆滅,硬是把華川守成了插不進、攻不破的“鋼鐵閘口”。等美軍坦克終于撕開外圍陣地時,原本已陷入絕境的10萬志愿軍,早已順著58師拼出來的通道安全撤離,只留下空蕩蕩的陣地和滿地美軍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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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后,兵團部的嘉獎令很快送達,特意褒獎黃朝天“臨機決斷,功不可沒”。沒人再提“抗命”的插曲——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正是這7000人臨危受命、逆向沖鋒,才為10萬戰友拼出了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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