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歲兒子被小叔子扇腫了臉，公公竟笑著讓我大度：孩子鬧著玩嘛

"孩子鬧著玩嘛，你這當媽的別太較真。"

公公陳大山臉上掛著那種老人家特有的慈祥笑容，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小孩子之間的游戲。他伸出粗糙的大手，想要去摸摸小寶紅腫的臉蛋。

我死死抱著還在抽泣的兒子，看著他臉上那個清晰的巴掌印，心頭的怒火幾乎要把我燒成灰燼。

"鬧著玩？"我的聲音在顫抖，"五個手指印子印在臉上，這叫鬧著玩？"

小叔子陳志華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臉無所謂地刷著手機："嫂子你也太矯情了吧，我小時候被我爸打得更狠，不也好好的嗎？"

婆婆王春花在廚房里假裝忙碌，偶爾探出頭來看一眼，卻始終不肯開口說句公道話。

我環顧四周，這個我生活了六年的家，此刻卻讓我感到如此陌生和冰冷。

公公依然笑著擺手："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計較的。"

就在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忍無可忍。

01

這一切都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老公陳志遠因為公司項目需要，被派到深圳長期出差，一去就是半年。家里只剩下我和小寶，還有公婆，以及那個25歲了還在家里啃老的小叔子陳志華。

陳志華大學畢業后就沒找過正經工作，美其名曰在家"創業"，實際上就是每天躺在房間里打游戲、刷短視頻。公婆對這個小兒子寵愛有加，從來不催他找工作，反而覺得現在工作不好找，在家多待一段時間也沒關系。

"華華還年輕，不著急。"這是婆婆的口頭禪。

我剛開始倒也沒覺得有什么，畢竟不是我養活他。但問題是，陳志華這個人脾氣特別大，而且特別看不起女人。他經常在飯桌上大放厥詞，說什么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出去工作純粹是給社會添亂。

"你看我嫂子，大學畢業了又怎么樣，不還是在家帶孩子？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他總是這樣陰陽怪氣地說。

我雖然現在是全職媽媽，但那是因為小寶還小需要照顧。我本來是師范畢業的，等小寶上小學了，我打算重新回到教育行業。可陳志華總是用這種輕蔑的語氣說話，讓我很不舒服。

更讓我受不了的是，他對小寶的態度也很惡劣。小寶性格活潑，有時候會發出一些小孩子正常的聲音，他就會不耐煩地大吼："能不能安靜點？吵死了！"

有一次小寶在客廳搭積木，不小心碰倒了茶幾上的水杯，陳志華立馬就跳起來罵："怎么這么笨？連個杯子都看不住！"

我當時就不高興了："小寶才五歲，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

"五歲怎么了？我五歲的時候已經會幫家里干活了。現在的孩子就是太嬌氣，都是你們這些當媽的慣的。"

公婆在旁邊也不說話，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那一刻，我心里已經埋下了不滿的種子。

02

隨著老公出差時間的延長，家里的氛圍變得越來越壓抑。

陳志華仗著自己是這家的小兒子，在家里越來越肆無忌憚。他經常半夜三點還在房間里大聲打游戲，吵得小寶都睡不好覺。我去敲門提醒，他就隔著門大喊："這是我家，我想幾點睡就幾點睡！"

更過分的是，他開始對我的教育方式指手畫腳。

那天小寶在寫數字練習，因為年紀小手還不太穩，寫得歪歪扭扭的。我耐心地在旁邊指導："小寶，這個3要圓潤一點，看媽媽寫給你看。"

陳志華路過，瞟了一眼就開始發表高見："你這樣教不行，太溺愛了。我小時候寫不好字，我媽直接拿尺子打手心，幾下就記住了。"

"小寶還小，需要慢慢引導。"我盡量保持平靜。

"小什么小？我們那個年代哪有這么嬌氣的。你這樣教出來的孩子以后肯定沒出息。"他說完就走了，留下我和小寶面面相覷。

小寶怯怯地問我："媽媽，叔叔為什么總是生氣？"

我摸摸他的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一個五歲的孩子，又怎么能理解大人世界的復雜？

最讓我心寒的是公婆的態度。面對陳志華的無理取鬧，他們從來不制止，反而總是找各種理由為他開脫。

"華華心情不好，你別跟他計較。"

"華華還是孩子，說話直一點很正常。"

孩子？一個25歲的成年男人，還被當成孩子來縱容？

而我這個真正在照顧孩子、操持家務的人，卻要時時刻刻忍受他的白眼和指責。

我開始想念老公在家的日子。雖然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但他對家里的事情向來不太關心，更多時候是我在承擔所有的家務和育兒責任。現在他人在深圳，每天忙得昏天黑地，我也不想總是跟他抱怨家里的瑣事。

但是我沒想到，更大的沖突還在后面等著我。

03

上個星期，陳志華在外面跟朋友吃飯喝酒，半夜才回來。第二天一整天都黑著臉，看誰都不順眼。

那天下午，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飯，小寶在客廳看動畫片。動畫片里的小豬佩奇正在泥坑里跳來跳去，小寶看得高興，也跟著咯咯笑。

陳志華從房間里出來，頭發亂糟糟的，眼睛里布滿血絲，明顯是宿醉還沒醒。他看到小寶在看電視，就開始找茬。

"看什么破動畫片，一天到晚就知道看電視，難怪越來越笨。"

小寶沒理他，繼續專注地看著電視。

"我跟你說話呢！"陳志華走到電視機前，"啪"的一聲把電視關了。

小寶愣了一下，然后小聲說："叔叔，我還沒看完呢。"

"看什么看？天天看這些沒營養的東西，腦子都看壞了。"陳志華瞪著小寶，"你媽怎么教你的？見到長輩連招呼都不會打？"

我聽到動靜，趕緊從廚房出來。看到這個場面，心里頓時就不舒服了。

"小寶剛才有跟你打招呼啊，你可能沒聽到。"我走過去，拉住小寶的手。

"我沒聽到？"陳志華冷笑一聲，"是他根本就沒說話！現在的孩子就是沒禮貌，都是家長慣的！"

"小寶一直很有禮貌，你不要這樣說他。"我的語氣開始變硬。

"我說錯了嗎？你看看他那個樣子，見到我這個叔叔連個笑臉都沒有，像個小啞巴似的。"

小寶被他兇得眼圈都紅了，緊緊抓著我的衣角。

我實在忍不住了："志華，小寶還是個孩子，你不要總是對他這么嚴厲。他已經很乖了。"

"嚴厲？我這叫嚴厲？"陳志華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看是你管教不嚴！一天到晚就知道護著，這樣下去孩子能有什么出息？"

就在這時，小寶可能是被嚇到了，眼淚開始往下掉。

"哭什么哭？"陳志華更加不耐煩了，"男子漢大丈夫，動不動就哭，像什么樣子？"

我再也忍不住了："夠了！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兒子？"

這句話似乎徹底點燃了陳志華心中的怒火。

04

"我有什么資格？"陳志華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我是他叔叔！這是我家！我教訓他怎么了？"

"這也是我家，小寶是我兒子，我不允許任何人隨便兇他！"我把小寶護在身后。

"你兒子？"陳志華冷笑，"你兒子姓陳，流的是我們陳家的血！我是他長輩，管教他是應該的！"

婆婆這時候從房間里出來，看到我們在爭執，連忙說："都別吵了，小寶還在呢。"

"媽，您看看您這個好兒媳婦，我就說了孩子兩句，她就護犢子護成這樣。"陳志華向婆婆告狀。

我氣得渾身發抖："我護犢子？小寶做錯了什么？他就是看個動畫片，你憑什么關電視？憑什么說他沒禮貌？"

"憑什么？就憑我是他叔叔！"陳志華指著小寶，"這孩子被你慣壞了，不懂規矩，不知道尊重長輩！"

"尊重是相互的！"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你對一個五歲的孩子大吼大叫，這就是長輩應有的樣子嗎？"

"我大吼大叫？我這是在教育他！"

就在我們爭執的時候，小寶突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可能是被我們的爭吵嚇到了，他哭得特別傷心。

"別哭了別哭了。"我蹲下來想要安慰他。

但陳志華卻像瘋了一樣："哭什么哭？！男孩子哭成這樣丟不丟人？！"

他說著，竟然伸手想要去拉小寶。

我立刻護在前面："你別碰他！"

"我就碰了怎么著？這是我侄子，我管教他天經地義！"

小寶哭得更厲害了，他伸出小手想要推開陳志華："我不要叔叔管我！我要媽媽！"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陳志華。

"好你個小東西，還敢推我？"他的臉漲得通紅，"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規矩！"

說著，他揚起手就要打小寶。

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小寶想要躲開，但還是晚了一步。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客廳。

小寶的小臉上，瞬間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05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了。

小寶先是愣了兩秒，然后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那種哭聲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

我的心瞬間碎成了千萬片。

"陳志華！你瘋了嗎？！"我顫抖著抱起小寶，看著他臉上那個清晰的巴掌印，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小寶的左臉迅速紅腫起來，五個手指印清清楚楚，觸目驚心。他一邊哭一邊用小手捂著臉，整個人都在發抖。

"媽媽...媽媽...疼..."小寶在我懷里哽咽著。

我的心都要碎了，緊緊抱著他："不疼不疼，媽媽在這里，不疼..."

陳志華打完之后似乎也愣住了，但很快就強撐著說："哭什么哭？男孩子挨兩下又不會死，我小時候被打得比這狠多了！"

"你給我閉嘴！"我從來沒有這么憤怒過，"他才五歲！五歲！你怎么下得去手？"

這時候公公陳大山從房間里出來，看到這個場面，趕緊問："這是怎么了？"

"爸，您看看您兒子干的好事！"我抱著小寶，指著陳志華。

陳志華搶先開口："我就教育了他兩句，他不聽話還推我，我就..."

"你就打了他一巴掌是吧？"我氣得全身都在發抖，"五歲的孩子，你一個成年男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公公看了看小寶紅腫的臉，又看了看陳志華，皺了皺眉。

我以為公公會主持公道，會批評陳志華。畢竟小寶是他的親孫子，被人打成這樣，做爺爺的怎么也應該心疼吧？

但是下一秒，公公開口說的話讓我徹底寒了心。

"孩子鬧著玩嘛，你這當媽的別太較真。"公公臉上掛著笑容，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無關緊要，"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計較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鬧著玩？

我看著小寶臉上那個觸目驚心的巴掌印，看著他眼中的恐懼和委屈，我的理智瞬間崩塌了。

多年來積壓的不滿、憤怒、委屈，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我慢慢站起身，把小寶放在沙發上，然后一步步走向公公。

"鬧著玩？"我的聲音在顫抖，"您再說一遍，這叫鬧著玩？"

公公依然笑著："小苑啊，華華也不是故意的，你看小寶哭成這樣，華華心里也不好受..."

"不好受？"我看了一眼依然理直氣壯的陳志華，"我怎么看不出來他哪里不好受了？"

"都是一家人嘛，小孩子皮糙肉厚的，過兩天就好了。"公公擺擺手，"再說了，華華也是為了小寶好，想讓他懂點規矩..."

我死死盯著公公那張慈祥的臉，心中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

"為了小寶好？"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就在這時，公公伸出手，想要來摸摸小寶的頭，嘴里還在說："小寶乖，別哭了，叔叔也不是故意的..."

看著公公這副和事佬的嘴臉，看著他試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我再也控制不住了。

多年的委屈和憤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我緩緩舉起了右手...

06

"啪！"

我的巴掌結結實實地扇在了公公的臉上。

整個客廳瞬間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小寶的抽泣聲。

公公捂著臉，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你...你竟然敢打我？"

"爸，這玩笑好玩嗎？"我看著他，聲音出奇的冷靜，"您孫子被打成這樣，您覺得好玩嗎？"

陳志華在旁邊瞪大了眼："林苑！你瘋了？你居然敢打我爸？"

"我瘋了？"我冷笑一聲，"瘋的是你們這一家子！一個五歲的孩子被打成這樣，你們不但不心疼，還要我大度？還要我別計較？"

婆婆這時候也從廚房跑出來，看到這個場面嚇了一跳："這...這是怎么了？"

"媽，您看看您的好兒媳婦！"陳志華指著我，"她居然敢打爸！"

我看著婆婆，心中滿是失望："媽，您親眼看到志華打小寶了吧？您看到小寶臉上的巴掌印了吧？為什么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小寶說句話？"

婆婆支支吾吾："這...華華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指著小寶紅腫的臉，"這么重的手，您告訴我不是故意的？"

公公這時候緩過神來，臉色鐵青："林苑，不管怎么樣，你也不應該打長輩！這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我覺得好笑，"您的小兒子打您的親孫子，這不叫大逆不道？我為了保護我兒子打了您一下，這就叫大逆不道了？"

"那...那也不能這樣..."公公顯然理虧，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時候小寶從沙發上下來，跑到我身邊，緊緊抱住我的腿："媽媽，我們回家吧，我不想在這里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眼淚又下來了。

是啊，這里對小寶來說，還算是家嗎？

07

我蹲下來，輕撫著小寶紅腫的臉頰："小寶，疼不疼？"

"不疼。"小寶搖搖頭，但眼中還有淚珠，"媽媽，我們什么時候能見到爸爸？"

我的心又是一陣刺痛。老公不在家的這幾個月，小寶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而我，作為他的媽媽，卻沒能完全保護好他。

"很快就能見到爸爸了。"我抱住他，看向公婆和陳志華，"我現在就給志遠打電話，讓他知道他弟弟是怎么對待他兒子的！"

"不要！"公公急了，"苑苑，你別沖動，志遠在外面工作不容易，你別讓他分心..."

"分心？"我冷笑，"他兒子在家里被人打成這樣，他不應該知道嗎？"

陳志華這時候也有點慌了，畢竟他哥雖然平時不管家事，但真的生氣起來，他也要掂量掂量："嫂子，你別這樣...我剛才確實有點沖動..."

"現在知道沖動了？剛才不是挺理直氣壯的嗎？"我抱起小寶，"還有你們，一口一個都是一家人，一口一個別計較。我兒子被打成這樣的時候，怎么沒人說都是一家人？"

婆婆想要過來勸："苑苑，你消消氣，華華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我看著陳志華，"你知道哪里錯了？"

陳志華支支吾吾："我...我不應該打小寶..."

"還有呢？"

"我...我以后不會了..."

"以后？"我搖搖頭，"沒有以后了。"

我抱著小寶往房間走，身后傳來公公的聲音："苑苑，你要干什么？"

"收拾東西，我們搬出去住。"我頭也不回地說。

"搬出去住？你們能住哪里？"

我停下腳步，轉頭看著這一家子人："住哪里都比這里好。至少不會有人隨便打我兒子，然后還要我大度。"

婆婆急了："苑苑，你別這樣，有什么事情好好說..."

"好好說？"我苦笑，"我剛才好好說了嗎？我說小寶還小，你們怎么回答的？我說不要對孩子太嚴厲，你們怎么回答的？直到小寶被打了，你們還在為施暴者開脫！"

我頓了一下，繼續說："我現在終于明白了，在這個家里，我和小寶永遠是外人。小寶流著陳家的血，但在你們心里，他還不如一個25歲的廢物重要！"

"你說什么呢？"公公臉色更難看了，"華華怎么就是廢物了？"

"不是廢物是什么？25歲了還在家里啃老，沒工作沒收入，脾氣還大得很，動不動就對小孩子發火。這不是廢物是什么？"

"你..."公公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抱著小寶進了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08

我簡單收拾了一些小寶的衣服和日用品，然后拿出手機給老公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苑苑？怎么了？"老公陳志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志遠，我們要搬出去住。"我直截了當地說。

"搬出去？為什么？發生什么事了？"

我深吸一口氣，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完整地告訴了他。說到小寶被打的時候，我的聲音又開始顫抖。

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

"志遠？你還在嗎？"

"在。"老公的聲音很低沉，"小寶怎么樣？"

"臉還是腫的，剛才哭得很厲害。"我看了看懷里的小寶，他已經累得睡著了。

"我馬上回來。"

"不用，你工作要緊。我先帶小寶出去住幾天，等事情處理好了再說。"

"苑苑，對不起。"老公的聲音里帶著愧疚，"是我沒有處理好家里的關系，讓你們受委屈了。"

聽到這句話，我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這樣明確地站在我這邊。

"志遠，我不是不能受委屈，但我不能眼看著小寶被人欺負還要忍氣吞聲。他還是個孩子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做得對，如果是我在場，我也會這么做。"老公的語氣很堅決，"你們先去酒店住，費用我來出。等我處理完手頭的工作，立刻回來處理這件事。"

掛了電話，我感覺心里踏實了很多。至少，老公是支持我的。

我抱著小寶走出房間，公婆和陳志華都坐在客廳里，氣氛很沉悶。

"我們走了。"我簡單地說。

"苑苑，你真的要搬出去？"婆婆還在做最后的挽留，"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嗎？"

"媽，不是我不想好好說，是你們不給我好好說的機會。"我看著她，"從我嫁進這個家開始，我一直在忍讓，一直在遷就。但今天我明白了，一味的忍讓只會讓人得寸進尺。"

我抱著小寶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我希望你們能好好反思一下，到底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就在我要開門的時候，小寶突然醒了。他揉揉眼睛，看到我們在門口，小聲問："媽媽，我們要去哪里？"

"去一個沒有人會欺負小寶的地方。"我輕撫著他的頭發。

小寶點點頭，然后轉頭看了看客廳里的三個人，突然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媽媽，我以后不想再來這里了。"

一個五歲的孩子，用最純真的語言，說出了最深刻的傷害。

我看到婆婆的眼淚掉了下來，公公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陳志華低下了頭。

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我抱著小寶走出了這個家，沒有回頭。

半年后，老公調回了本地，我們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小寶在新的幼兒園很開心，臉上的陰霾逐漸散去，又變回了那個愛笑的小天使。

公婆幾次想要來看小寶，都被老公婉拒了。他明確告訴父母："在你們沒有真正認識到錯誤之前，我不會讓小寶再受到任何傷害。"

至于陳志華，聽說在家里待不下去了，終于去找了份工作。

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但我知道，作為一個母親，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是我最重要的責任。

有些傷害，不是一句"都是一家人"就能抹平的。有些道歉，來得太晚就失去了意義。

我不后悔那一巴掌，也不后悔那句質問。

因為在那一刻，我終于為我的孩子，也為我自己，找回了尊嚴。